为当晚的枪声,是附近有人家在结婚,而警方第二天接报,也是因为有司机报警,说自己停在楼下的轿车,被人用刀划破了轮胎。
大旺驾驶私家车驶出大约五公里之后,柳效忠掏出换了一张不记名卡的手机,拨通了古保民的电话。
“……”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接通,但是电话对面的古保民不发一语。
“我。”柳效忠轻声开口。
“嗯。”古保民低沉回应。
“方便吗?”
“说。”已经从岳子文会所离开,坐在家中客厅沙发上的古保民点了点头。
“赖大泽被人劫走了,我这边的人伤了一个。”
“呼!”
古保民听见这话,握着手机的手掌轻微的颤抖着:“去的人,是岳子文那边的吗?”
“还不清楚,我没跟他们近距离打过照面。”柳效忠停顿了一下:“大哥,如果赖大泽真是被岳子文的人带走了,估计连一个回合都挺不住,就得把杭毅龙家人的消息吐出来。”
“无妨,毅龙当初脱离民渔协会的事,他家里人不知情,即使岳子文找到她们,也挖不出有用的消息。”古保民点燃一支烟,平静着自己的情绪。
“大哥,如果赖大泽真在岳子文手里,你也得早做打算。”柳效忠抿着嘴唇,还是劝了一句。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古保民听完柳效忠的话,做了个深呼吸:“赖大泽的消息,你还得继续查,必须弄清楚他在谁手里。”
“明白。”柳效忠微微颔首:“那就这样,等我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会换个新的号码打给你。”
“好!”
“嘟…嘟……”
柳效忠挂断古保民的电话之后,左手捂着小丁腹部的伤口,右手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支烟。
“大哥,去哪啊?”大旺顺着倒视镜,在烟头明暗间看了一眼后座的柳效忠,开口问道。
“导航去河市里,向阳路的丘益川诊所,我认识那个大夫,先让他把小丁的手术做了。”
“明白!”
大旺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将车提速,向河城区方向疾驰而去。
……
这个平凡的夜晚,赖大泽居住的破旧小区,似乎成为了一个被多方关注的焦点地带。
十分钟后,又是一抹车灯划破了赖大泽小区的黑暗,车门敞开后,岳子文手下的达子带着之前准备抓杨东的三个青年,迈步走进了楼道,轻松开门后,打开灯在屋里搜寻了起来。
几分钟后,达子站在赖大泽家楼下,看着三楼敞开的窗子,拨通了岳子文的电话:“岳哥,赖大泽不见了。”
“不见了?”
“对,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杭毅龙之前把妻儿都托付给了他小舅子赖大泽,我现在就站在赖大泽家楼下,可是他不在。”达子用脚碾着地上的血迹,轻声开口:“看起来,赖大泽应该是被人绑走的,现场应该还有人发生过争斗。”
“绑走的?”岳子文闻言,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这件事有点意思了哈。”
“要不然,我继续往深处挖一下?”达子继续问道。
“算了,人既然没扣住,继续挖的意义就不大了,你撤回来吧。”岳子文思虑片刻,开口回应了一句。
“好!”达子点头应了一声:“杨东那边,我再走一趟?”
“杨东的事,柴华南已经参与进来了,你动手不太合适,昨天晚上死的那两个人,其中的杭毅龙已经退出了民渔协会,另一个郝瑞新也是古保民的嫡系人马,这件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岳子文停顿了一下:“咱们先看戏。”
“好嘞。”
达子应了一声,摆手招呼着自己带来的人开始撤退。
……
另外一边,左手打着石膏的杨东,单手驾驶着商务车,开出徐岭镇境域后,把车停在路边,掏出药瓶吃了几颗治头疼的药,转头看着后面的顾北明:“你过来换我。”
“好!”顾北明闻言,换下了杨东的驾驶位,随后车辆继续向市内方向行进。
商务车后排座椅上,杨东看了一眼用抹布捂着肩膀伤口的李静波:“要紧吗?”
“没事,子弹贴着肩膀打过去的,没伤到骨头。”李静波脑门冒汗,但是脸色如常的回应道。
“挺着点,回到市内,我带你找诊所包扎。”杨东见李静波没有大碍,转头看着被绑住双手的赖大泽:“杭毅龙是你姐夫,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