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除了修船的费用,也没有给出额外赔偿,尤出海他们那些人都是赶了半辈子海的浪子,早已经见惯了生死,调整好状态之后,乘风号重新起航,至于食品厂那边,因为杨东当初担心会出现纰漏,所以提前做出了货物储备,所以供货方面也在平稳运行,每天的供货款也在如约汇至三合公司的账户。
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杨东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了林天驰打理,自己则每天泡在健身房,杨东这种举动并不是逃避,而是因为服药的关系,他必须维持高强度的运动量,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心里装着罗汉和李静波他们的案子,实在无法静下心神来操心那些琐事。
这天上午,杨东到了健身房以后,刚刚在更衣室换完衣服,还没等上器械,就接到了孙建勋的电话。
“喂,勋哥。”杨东握着手机走到了窗口。
“古长澜那边的伤检报告出来了,没到重伤线。”孙建勋知道杨东已经被这件事愁的焦头烂额,所以也没绕弯子,直言相告。
“轻伤?”杨东挑眉问道。
“对,轻伤。”孙建勋应和。
“呼!”
杨东听完孙建勋的回答,心中的阴霾驱散不少,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东子,现在古长澜的伤检报告出来了,警方下一步就该确定证据了,等证据链稳定之后,这件案子就会组卷移送检察院,古保民那边,你谈的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杨东微微嘬了下牙花子,拿起烟盒向吸烟区那边走去:“我之前跟古保民接触过一次,他的态度很生硬,在古长澜这件案子上,根本没有跟我谈的意思,他应该是打算重判罗汉他们。”
“古保民这个人,从事的是水上的生意,我身边的朋友圈子,虽然有人认识古保民,但是双方没有什么太深的往来,所以没有人能帮忙调节,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你,但是对于罗俊卿和李静波他们的这起伤害案来说,古保民的态度,至关重要。”孙建勋强调了一遍。
“嗯,我知道,古保民那边,我会尽力去交涉。”杨东嘴上虽然应了一声,但同时也感到了深深地力不从心,以三合公司与民渔协会的关系,想在这种情况下谈妥古保民,简直痴人说梦。
“唉……你这件事赶得也不是时候。”孙建勋听见杨东惆怅的语气,也知道他此时面临的困境,同样一声叹息:“我有一个远房表叔,跟岳子文的关系相当不错,如果他能在岳子文那边帮忙说个情的话,你这件事也许还有缓,可是我表叔偏偏在上个月因为心梗去世了,你说这事赶的!”
“岳子文,这个人能左右古保民的选择吗?”杨东听完孙建勋的一番话,开口反问道。
“据说古保民的民渔协会,其实不是他的,他这个民渔协会总经理的位置,也不过是个傀儡,其实民渔协会背后的真正老板是岳子文,古保民平时收取的会费和管理费什么的,有八成都进了岳子文的腰包,而且古保民本身没什么社会关系,用的都是岳子文的线,说白了,古保民虽然有地位,但是离开岳子文的话,他充其量就是个二流大哥。”孙建勋停顿了一下:“当然了,这种说法只是坊间传言,并没有人印证过事情的真伪,但不置可否的事,古保民在岳子文面前,确实很规矩。”
“勋哥,你能查到这个岳子文的消息吗?”杨东听完孙建勋的介绍,沉默数秒后,开口问了一句。
“怎么,你想绕过古保民,直接去找岳子文啊?”孙建勋猜测出杨东的想法后,随即予以否决:“东子,你这种想法根本没戏,且不说岳子文根本不认识你,而且他还是市里知名的企业家,而且背景还比较复杂,属于半个江湖中人,凭你现在的身份,是没办法跟他接触的。”
“现在古保民的独生子被罗汉他们打伤了,他已经摆出了寸步不让的态度,不管我的身份跟岳子文对不对等,但是以我现在的处境,这件事好像也只能找他解决了。”杨东舔了舔因为上火而干裂的嘴唇:“勋哥,你还是帮我打听一下岳子文的消息吧。”
“你真要找他?”孙建勋不太确定的问道。
“此时此刻,我只能找他。”杨东心下一狠,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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