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食品厂的供货线……”陈志邦听见古保民问话,也没继续造次,就把禁渔期结束之后,虎滩分公司与三合公司那边的恩怨,原原本本的给古保民讲述了一遍,其中也包括今天他们去截停食品厂运输车辆的事,陈志邦对这件事解释的尤其详细,因为他感觉这个计划,的确挺牛逼的。
古保民听完陈志邦的话,沉默了差不多十多秒钟之后,才板着脸用鼻孔叹了口气:“也就是说,自从开海之后,你们跟三合公司这群人纠缠了这么久,一点正事没敢,最后就想出了卡他们运输线这么一个馊主意,是吧?”
“大哥,这怎么能是馊主意呢?”陈志邦听完古保民的话,立马张嘴解释了一句:“现在市里所有的海鲜市场和鱼贩子,接到咱们的消息之后,全都已经不敢收三合公司船上的货了,只要我们再把食品厂的销路断了,他们就彻底歇菜了。”
“那我问问你,你能拦住食品厂的货车,但是你能把食品厂关了吗?”古保民听完陈志邦的解释,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今天能用车祸的方式拦住食品厂的运输车,但是等事故处理完了,他的车放了,你怎么办,难道三合每次发货,你都去撞他?”
陈志邦听见这话,顿时无语,因为古保民说的没错,他们今天截停食品厂的运输车,无非是为了给三合那边添堵,最终也确实达到了目的,但是仔细一琢磨,古保民的话也没错,毕竟孟凡友的食品厂只要开着,就能持续收杨东的货,但他们却不可能天天都去食品厂那边撞车,这种事一次两次还行,时间长了,就是傻子都能看出猫腻。
古保民见陈志邦不吱声了,也跟着有些无语:“自从公司把虎滩分公司交给你跟郝麻子以后,你们俩始终把分公司这一块的业务运营得不错,说明你们俩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但是在这次的事上,你们俩怎么办的这么糊涂呢,当初我跟你们说,九月份对这些人动手,他们才能感觉到疼,但是你觉他,他们现在疼了吗?”
“大哥,其实我们……”陈志邦本想辩解一句,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度语塞。
“我问你,今天郝麻子出事以后,你报警了吗?”古保民看见陈志邦的窘态,直言问道。
“没有。”陈志邦摇头:“这种事如果报警,以后我们还怎么在码头混啊!”
“嗯,这件事办的还算明智。”古保民听完陈志邦的回应,微微颌首,随即继续道:“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依旧锁死三合公司的销路,让所有的鱼贩子和海鲜市场都禁止跟他们接触,但是对于他们跟食品厂的交易,你们不许插手,同时也吩咐下去,不许其他的海鲜市场和供应商再给那家食品厂供货。”
“大哥,你如果这么做的话,那杨东他们跟食品厂的合作,不就更加稳固了吗?”陈志邦听见这话,对于古保民的安排满心不解。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就按照我的说法办吧。”古保民打断了陈志邦的话:“从现在开始,除了禁止鱼贩子与海鲜市场的人跟三合接触,除了卡住这两条线之外,不管三合公司干什么,你们都不许阻碍,更不许插手,让他们自由发展!”
“好,我知道了。”陈志邦听完古保民的话,虽然没想明白他要干什么,但是感受到古保民的态度之后,也没再顶嘴多问,而是话锋一转:“那老郝这边,我怎么办啊?”
“如果三合公司那边的人过来跟你谈赔偿,你就跟他们谈,郝麻子的医药费花了多少钱,就找他们要多少钱,可以象征性的要赔偿,但绝对不能要的太狠,更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古保民吧嗒着嘴回应道。
“如果三合公司的人不来呢?”陈志邦再问。
“他们那边要是不来人,这伙人就不配做咱们的对手。”古保民话音落,看了下腕表,缓缓起身:“行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我就不留了,分公司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吧!”
“大哥,三合公司那边的事,按照你的吩咐办了以后,接下来咋整啊?”陈志邦见古保民要走,起身追问了一句。
“接下来的事我找人办,你们不用管了。”
“哎,那我送你!”
陈志邦微微点头,随后跟古保民一起向外走去,将古保民送上车之后,一直站在医院门口,等古保民的车消失在街道中,才转身走回了门诊楼内,回他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正跟站在走廊里的杨东四目相对。
“你他妈的上这来干啥来了!”陈志邦之前跟三合公司的人已经有过几次不愉快的接触,看见杨东到场,直接冷着脸问了一句。
“听说郝总伤的挺重,我过来看看。”杨东直言回应。
“啥意思,你想看看郝麻子有没有被你们的人打死呗?”陈志邦心中带火的再次发问。
“陈总,今天发生在码头的事,我们公司那边的人,处理的确实有些冲动了,不过你放心,这个事是因我们而起,我们肯定负责到底。”杨东笑着答话。
“负责,你想怎么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