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岁说完脸上就泛起了一股哀伤的忧愁,摩挲在尸体上的手也略微颤抖起来,这时候你从他身上就会察觉到一种用情至深的感觉,此人和这女子之间必然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嘎吱,嘎吱”陈三岁推起轮椅朝着自己家走去,一阵淡淡的提醒也随之飘了过来:“无冤无仇的,咱们就相安无事吧”
茅小草刚张嘴,王惊蛰挥手打断了他,对方后面那一句话警告的意味很重,那意思是大家无冤无处你们别管闲事,那就相安无事,但如果管了那就没准要有事了。
“还是不知道他滋养这具尸体是为了什么啊”茅小草懊恼的说道。
“三两句话要是被你问出来,那就怪了,既然已经接触上也算认识了,以后再慢慢打听吧,我们还得在良水呆上几个月呢,时间有都是”
王惊蛰也没想到,他说完这番话后没用多久,良水这座小城就不太平了,他们远没有呆上几个月的时间,就不得不再次离开了,而和初识的陈三岁也就此产生了关系。
长安以东,骊山北麓,这里坐落着天下第一皇陵,秦始皇陵。
千年来,这座陵墓都默默的耸立着,无数人曾经登顶眺望,也有无数人在山脚下仰视,但古往今来却从未听说有人进过始皇陵,也许有过,可却从来没有披露过。
秦皇陵似乎永远都成为了一个存在的传说!
秦陵以西,附近有个叫秦村的地方,这个村子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反正是古老的很,村里的老人们有的却说,秦皇陵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秦村就什么时候存在了。
因为秦村后面据说就是个殉葬坑,当年负责修建秦陵而没有被殉葬的劳工全都被杀然后埋在了附近,怕走漏了关于秦岭内部的消息,秦村的后山经常阴气滔天,那个殉葬坑里足足死了成千上万的人,要不是被刻意压制住了的话,这里早就成为了一处寸草不生的死地了。
压制那块死地的就是秦村,秦存就是秦皇陵的守陵人。
这天上午,向来安静的秦村,忽然来了个外人,这人是个中年穿着一身长袍一头黑白相间的乱发被一根木簪随意的别在了脑后,走起路来的时候看起来慢吞吞的,但几步之后却又诡异般的踏出了很远。
此人进了秦村之后,一直走到村西头,那里只有一户人家,普通的三间茅草屋。
茅屋前放着一张躺椅,椅子上躺着个打盹的人,听见院外有人来了之后,就半眯着睡眼望了过去,半天过后他又闭上了眼睛,撇嘴说道:“稀客啊,王仙芝你怎么会跑到秦村来了”
“我自然是来看看你这个堂兄弟的”王仙芝不请自入,推开院门就进来了。
躺椅上的人仍旧撇着嘴,说道:“难为你了,你还记得我这个堂弟,我还以为多年不见你都驾鹤西去了呢”
王仙芝斜了着眼睛说道:“王二楼,你能不能别每次见到我都好像是我抢了你媳妇一样,还是我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好好说话行么,不然小时候我怎么揍你的,现在照样收拾你,你哪来的一肚子怨气啊?”
“我哪来的怨气?”王二楼一听就有点火冒三丈了,直起身子指着王仙芝的鼻子说道:“都是一个祖宗,凭什么你们能在外面逍遥快和,我们这一脉就得守在这破村子里,一步都不允许出去?要不你和我换换,你守皇陵我去外面,行不?”
“怪我咯?”王兰芝摊着手说道:“这是祖训,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赊刀一脉行走世间,你们这一脉驻守始皇陵,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找祖宗去啊,跟我掰扯什么?都他么过去两千年了,咱家祖宗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代了,你现在来追问我有意思么?”
王二楼瞪着眼睛顿时哑火,王仙芝说的话没错,王家两脉,一脉永守皇陵,一脉在外赊刀,这个祖训自打秦朝以来到如今,就再也没有改变过了,不管是秦村的守陵人还是朝歌的赊刀人,始终都严格遵守着这个祖训不曾改变过。
王二楼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别烦我了,有屁就放,放完就走,我懒得看到你”
“我来替你守皇陵,三年!”王仙芝背着手,轻声说道。
“唰”王二楼当即就呆住了,不可置信的歪着脑袋问道:“你说什么?”
“我来替你守三年皇陵”
王二楼“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说道:“你该不是拿我来寻开心的吧?替我守三年皇陵,为什么,凭什么?”
“自然没有那么简单,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为你守三年的陵,这三年随便你去哪干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秦村一步,你应该相信有我在这里守着陵墓,也不会出什么麻烦事”王仙芝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说道:“一个条件,换你三年自由,如何?”
良久后,王二楼点头,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应该是靠谱,但我想这个条件可能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能让你王仙芝屈尊来秦村三年,这条件简单不到哪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