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许大师尥蹶子就跑了,走的非常干脆利索无声无息的,直接就把冯天良给晾了,这种人在百年前来说就叫江湖骗子,他们奇门八卦歪门邪道什么的都懂那么一些,技术性用语张口就来,最主要的是会包装自己,再加上能说点让你云里雾里一点都听不懂的高深莫测的学术方面的知识,理所当然的就被送上了高人的神坛上。
用东北某著名笑星的话来讲就是,冯天良这帮人都被许文杰给忽悠瘸了。
一天过后,冯天良上午就去了工地专程等着许文杰,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到人影,开始的时候也没太在意还以为大师在做准备工作,等到了下午两三点钟人还没来,打电话对方又直接关机,冯天良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人明显是处于失联状态了啊,随即冯天良又给几个认识许文杰的朋友打了电话,仍旧还是没找到人影。
等到了晚上人还联系不上,冯天良就隐约感觉大师可能是给他放鸽子了,同时他心里也开始直敲鼓了,许文杰这个鸽子放的很明显啊,明摆着是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人才失联的,这说明自己属实是摊上了个大麻烦。
无奈,冯天良开始托关系打听,四处询问还有没有人能给他介绍个风水大师,这个工地已经停工三天了,每天都是几十万的损失他根本都耽搁不起。
好在冯天良有个商场的朋友给他回话了,对方告诉他认识个风水大师,正好也在京城附近,答应明天过来看一趟,不过对方要价特别狠。
冯天良急的无可奈何,直接告诉对方钱不是问题,人来了能解决问题就行。
又等了一天,隔天一早冯天良早早的来到工地门口等着,上午八点左右一辆挂着豫牌的很普通的帕萨特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后从一边下来个四十多岁略微佝偻着肩膀的中年,另外一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梳着一根麻花辫素面朝天的,但看着给人的感觉很有一种亲近,祥和的味道,就好像她朝你走过来的时候,你一下子就沐浴到了春风。
这中年和姑娘的穿着都特别普通,一袭粗布衣裳鞋是千层底的,就好像农村街道上闺女搀着父亲在遛弯一样,朝着工地大门这边走了过来。
冯天良只是稍微愣了下就礼敬的迎了过去,一点都没看低对方的意思:“您好,是易先生吧?”
“嗯!”中年鼻孔里吭了一声也没搭理对方伸过来的手,旁边的姑娘眼神始终都飘向天边的云彩。
冯天良也不以为意,收回胳膊转身示意道:“您里面请吧”
“唰”易先生走过工地大门的时候,他和搀着他的姑娘都顿住了脚步,冯天良发现昨天许文杰来的时候跟两人的反应都如出一辙。
旁边的姑娘声音清脆的说道:“好阴的地方,这是个局”
易先生扭头看着冯天良,凝神观察片刻发现对方头顶萦绕着一团黑气,这明显是霉运当头的意思,有此面相的人,最近肯定诸事不顺。
“你是得罪人了吧?”易先生一语断定的说道。
冯天良点头说道:“应该是的,前天我请了一位先生来他也是这么说的,说是有人在我的工地里做了个风水局,但他的人我昨天联系不上了,估计是觉得棘手解决不了,所以我才拖朋友把您给请了过来,易先生您帮帮忙,价钱好说”
“不是钱的问题,你得罪人了,有人算计你,我要是破了他的局的话那就相当于是和对方结仇了,我们这一行都有个规矩,如果两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是轻易不会破了同行下的局的,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吧?行有行规,规矩轻易不会破”
听对方这么一说,冯天良有点急了,照他所说的话以后我这工地还不能开了啊?
“你也不要着急,我先看看再说,能不能接你的生意在研究,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我不接,那恐怕你短期内很难找到什么人来解决你的麻烦了,一是我可能觉得对方高出我太多而不愿结仇,再一个就是对方出身太高我怕自己得罪不起,明白么?假如我真解决不了的话,我就奉劝你一句话了,和布局的人化干戈为玉帛吧,想办法让人把局给撤了”
冯天良深吸了口气,为难的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不然我真会找上门去赔个礼道个歉花点钱都没什么,我的生意耽搁不起,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真不是问题,关键是我都不知道自己的钱该花到哪去啊”
“先看看吧”
易天逸领着女儿易苏苏进了工地里后,父女两人沿着九宫八卦方位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着,看似漫无目的的足足逛了能有两个小时,期间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始终都抿着嘴皱着眉。
当晌午来临,太阳升到正当中的时候,他俩恰好已经走到了工地中间的位置,脚下正是王惊蛰之前埋下一道符的地方。
“爸”易苏苏抬手指着远处的一座高架桥,一抹刺眼的光亮突然就透了过来,晃的两人都眯起了眼睛。
“还有那里也是?”易苏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