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良是京津翼一带很有名望的商人属于红的发紫的那一种,他能红到什么程度呢,基本上财经论坛和经济报道上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他的身影,在网上把他的名字输入进去能跳出来一大堆相关的链接,翻几页都翻不完,大商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夸张。
冯天良能有这个影响力,除去自身最近十几年搭上了某位大佬坐上了顺风车的原因以外,在往上一代从他父亲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开始展露发家的苗头了。
冯家早年就是名门望族,曾经是两淮盐商,和当时的盐运使还结了亲家,那时候的两淮盐商就是财富的代名词,有些大盐商用一次富可敌国来形容也差不多了,不过后来因为清廷被推翻了也从而导致了冯家的家道中落,再加上当时的世道又很乱冯家基本上就一蹶不振了,等到了冯玉林时期解放后七九年的时候,他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浪潮,一下子就又把冯家给拉了起来,从小商小贩起混到了经营私营公司上,到冯天良从冯玉林手中接棒家里的生意时,正好又碰上了房地产开发热,他一下子就囤积了大片的土地,直接把冯家送上了大商的座位上。
最近七八年左右吧,从京津翼往外在辐射到其他地区,几个有影响的房地产大盘十个里得有一两个是冯天良公司主导的,除了地产他们还涉及到了网络和保险等领域,算是妥妥的商界大鳄的节奏了。
所以综上所述,冯天良会在乎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的威胁么?
那肯定是不能的,王惊蛰说的那句后果自负四个字,在他看来无疑就是个笑话,甚至听完之后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就冒出去了,完全都没当回事,他一天有几个会议要开,可能二十四小时里会乘坐飞机来回飞往几个地方,他哪有心思去回忆什么四十几年前关于一把菜刀的故事啊。
“喂?天良,我是你表哥啊,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又来了”老头气呼呼的说道:“他往咱家大门牌匾上插了一把菜刀,告诉我你要是不认账的话,一切后果自负”
冯天良听到听完之后明显愣了愣,下意识的说道:“这不成绑架勒索了么?”
“哼哼,也是那小子跑的快,不然我肯定报警抓他了”
“你处理吧,让人把牌匾修一下,然后跟附近的派出所打声招呼,如果他人再过来的话,直接抓人就是了,我马上要去一趟岭南开个会,这种问题你就不用再打扰我了行么?”要不是电话那边的老头是冯天良的远房表亲,他肯定张口就要训人了,办公桌上摆着一堆文件等着他去签呢,秘书和助理在门外掐着十几个行程计划等着汇报呢,一把菜刀引来的麻烦真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啪”电话挂了,冯天良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脑袋里关于菜刀的念头一闪而过就消逝了,他略微寻思了下不记得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跟他提起过这件事了,他的思路马上又被桌子上等待处理的文件给打断了。
冯宅四合院里,老头挂了电话后,就给附近的派出所打了过去:“喂?李所长,我是冯天生啊,我有个事要和你说一下”
总得说来就是,冯家的人压根就没把王惊蛰那句后果自负四个字当回事,冯天良当天下午就乘坐飞机去了岭南,一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年轻人,直接被他给扔在了脑后,而老头冯天生倒是稍微重视了点,不过也仅限于勒索这个词上面了,他在给帽儿胡同派出所打了电话之后,就等着那个身穿长袍的青年再上门了,而此时的王惊蛰从帽儿胡同出来后都没打算再回去,因为他得为自己说出去的后果自负这句话负责。
赊刀一脉,可赊可欠,可没有赖账不还的道理。
一晃过去了四天的时间,京城东四环的一处在建工地,王惊蛰抬头看着工地门口上挂着的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锦绣山河地产几个字,大门里的工地是东四环今年的在建大项目,一处商圈,涵盖了几栋高档住宅楼和一栋高达三十三层的写字楼,还有星级酒店和商场等设施,总投资方式锦绣山河地产,其中还有另外几个股东大概占了四成的股份。
这个差不多已经建造到工程中期了,三十三层的写字楼和几栋高档公寓建了一半左右,工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工程车辆来来往往,塔吊来回摆动钩掉着建筑材料。
王惊蛰在网上稍微的查了一下,就晓得了锦绣地产在京城的在建项目有哪几个,直接转了两趟车在三天前就赶了过来,然后一直都徘徊在工地四周,转着圈的绕了能有两天多的时间。
这三天的时间里,王惊蛰用自己的脚步丈量了工地外面每一寸的土地,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都没有停下过,直到三天过去之后,他才眯着眼睛盯着锦绣山河地产几个字,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
夜幕降临以后,到了午夜十二点已是差不多夜深人静了。
锦绣山河工地正南方不到一公里左右,王惊蛰徒步走上了一处高架桥,到了最高点之后他登高望远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工地,又抬头望向了头顶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