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回到一品居二楼,一眼便瞧见唐蓉并不在原来的位置,四下里看了看,整个二楼都是没有唐蓉影子。
他皱起眉头,方才明明让唐蓉在这里等候,怎么自己只是出去了一下,便没了她踪迹?
街上兀自传来喝骂声,秦逍寻思唐蓉难道是下楼去看,走到窗边,居高临下望过去,街上人头攒动,被马鞭抽打的壮汉已经倒地不起,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四周百姓围成一圈,都是愤怒不已,虽然不敢上前,却也不让开道路。
“闪开。”两名青衣刀客已经拔出刀来,刀锋前指:“谁要是阻拦,一刀砍了脑袋。”作势挥刀,拦阻的百姓见青衣刀客挥刀,却也是害怕,无奈闪开道路来。
甄煜江冷笑一声,催马便行,便在此时,却见到两人挡住了去路,秦逍看得明白,却正是胖鱼和宁志峰。
“又有不怕死的。”甄煜江骂了一句,抬起手来,显然是又要用马鞭抽打,却见胖鱼已经上前,拱手道:“见过甄少公子!”
甄煜江见对方行礼,十分客气,放下手臂,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长义候府的人。”胖鱼不失恭敬。
甄煜江笑道:“原来是宇文家的人,你们来的正好。”马鞭指了指被骏马撞飞的烧饼摊老板,又指了指被马鞭抽打不起的壮汉,道:“我刚进城,就碰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差点惊了我的马,你们将这两个狗东西绑起来,送到官府,让他们吃几年牢饭。”
宁志峰却已经道:“少公子,方才所有人都看见,明明是你的马撞了人,又怎是他们惊了马?”
“你说什么?”甄煜江脸色一沉。
宁志峰道:“我说这里是奉甘府城,老侯爷曾经下令,在城中不得纵马飞驰,少公子今次是违了老侯爷的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甄煜江盯着宁志峰。
宁志峰自然不会畏惧甄煜江,仰首道:“宁志峰!”
“看来宇文家没有教好规矩。”甄煜江冷笑道:“狗一样的东西,竟敢对我指手画脚,来人,拿下了,我要带他去见宇文老侯爷,让他明白什么是规矩。”
宁志峰上前一步,冷笑道:“青天白日,你们在奉甘府城肆意妄为,当真以为在这里你们可以胡作非为?想要拿我,就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
“疯子,退下。”胖鱼厉声喝道。
宁志峰看了胖鱼一眼,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
“少公子,这小子口不择言,还请大公子不要见怪。”胖鱼拱手道:“少公子宽厚,这两名百姓若有失礼之处,老侯爷那边知道,自然会处置。不过他们伤势颇重,或许个把月都无法起身,诊治费、汤药费还有生活所需的费用,他们自己应该是负担不起。”
“你什么意思?”甄煜江冷声问道。
胖鱼笑道:“如果他们因为无钱诊治,伤势过重死去,传扬出去,难免会有污少公子的声誉。人言可畏,到时候人们也不管是不是他们惊了少公子的马,只会说他们是因少公子而死,少公子,你觉得呢?”
“死几个人又算什么
?”甄煜江没好气道,但也听出胖鱼话中的意思,四周扫了一眼,见到人们都是怒目而视,心里还真是有些发虚,取出一只钱袋子,丢给胖鱼,胖鱼探手接过。
“若是真的死了,就给他们置办棺材。”甄煜江催马向前,经过宁志峰边上,瞥了一眼,冷笑道:“你叫宁志峰?好得很,我记住了。”语气之中,满是威胁之意,一抖马缰绳,带着手下青衣刀客飞马离去。
胖鱼将钱袋子里的银钱分给了受伤的两人,又让人将二人赶紧送去医馆。
秦逍在人群中仔细打量,始终没有瞧见唐蓉身影,心中有些着急,便在此时,听得边上有人道:“可是王公子?”
秦逍扭头过去,见是酒楼的伙计,问道:“你可曾见过这桌子上的另一位公子?他.....”
“那你就是王公子了。”伙计忙道:“小的正要和公子说,那位唐公子有急事先走了,他走的时候,让你不必等他,他办完事后,一定会找你。”取了一只小黑布包递过来:“唐公子临走的时候,让我将这件东西交给你。”
秦逍接过小黑布包,伙计躬身退了下去,秦逍拿着小黑布包看了看,解开绳子,从里面竟是取出一只小香囊来,香囊制作的十分精致,一股幽香扑鼻而来,除了香囊里的香味,似乎还带着蓉姐姐身上的体香味道。
香囊上正反两面,用金线各绣着一个字,一个是“逍”字,另一面则是“蓉”字。
秦逍一怔,立时便明白唐蓉的心意。
陡然间,秦逍忽地想到什么,将香囊收进怀中,冲下楼,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依旧不见唐蓉身影,找到将香囊交给自己的伙计,问道:“那位唐公子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伙计想了一下,才道:“唐公子一个人在窗边的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