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化,彻彻底底的商业化,追求极致的商业化。”
一边说着,白玉堂一边走进了街道旁边一家东印度特产商品。这是一家由外国商人开设的商店,店主是一名荷兰与马来混血的新教徒,主营来自东印度群岛的各类香料、珍珠、锡兰宝石、玳瑁、龙涎香、檀香木等特产商品。因为开普敦港是自由港的缘故,这位店主除了缴纳一些金额不是很高的杂税外,占成本大头的进出口关税是一概不用缴纳的,这在商业经营领域无疑是极大的优势。白玉堂刚才所指的“极致的商业化”,其实与此就不无关联,毕竟在开普敦做生意,对国内外的商人们来说,还是颇具优势的。
开普敦作为如今华夏东岸共和国境内唯一一座自由港,其特殊的地位是历史遗留下来的,即当初东岸人在吞并荷属南非殖民地的时候,就已经宣布从今以后开普敦将作为自由港存在,免除一切进出口关税,允许各国商人或船只前来港口停泊、贸易和投资,前提是遵守东岸共和国及开普敦港当地的法律法规——这一条最初只对联合省有效,后来东岸政府干脆对全世界宣布开普敦为自由港,即允许万国船只前来贸易,但军舰进港是事先报备并经得东岸方同意方可入港,不然位于开普敦港桌山上的那数十门重型海防火炮有权将其击沉。
因此,可以说开普敦在东岸是独一无二的,对从事转口贸易的商人们来说也是一个极佳的中转站,这从码头上遍布的各国商馆、货栈及港湾内的诸多船只就能看得出来,开普敦对各国船东、贸易商人的吸引力非常巨大。甚至于,就连东岸本国的一些商人,也纷纷跑到开普敦来开设公司,进行各类转口贸易。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河中地区也不是没有“资源”的,开普敦自由港的“政策资源”难道就不是资源了吗?以这个思路来考虑问题的话,河中地区未来发展的关键就呼之欲出了,那就是依托开普敦自由港为核心,同时也发挥区位优势——说到这里又不得不强调一下,开普敦不但在政策上是自由港,地理上来说也是一个极佳的中途驻泊港口——重点以外向型经济为主,争取带动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
当然这种所谓的带动经济发展,肯定不会是什么重工业企业,而是以轻工业企业和商业企业为主的模式,可能还会多上一些银行、保险等金融企业,但绝不会有其他的了。君不见,这几年涌进开普敦注册企业的投资者们,其最多的就是贸易企业了,其次是航运企业(规模都不大,很多公司名下都只有一条船,甚至是租赁的他人船只),然后是海产品加工、皮革加工、食品生产等小企业,其也是利用南非地区丰富的渔业资源、皮革资源(来源主要是牛羊、海豹和鲸)和粮食资源了,机械加工企业是一家也无,由此可见一斑。
白玉堂的思路,其实说穿了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开普敦自由港和大西洋、印度洋十字路口的优势,发展转口贸易。要知道,从本土驶往非洲或印度洋的船只,一般都要到开普敦靠港;从东方驶往欧洲和本土的商船,一般也要在此驻泊和补给;从欧洲驶往远东的商船,更是要在这里停留,其所谓的十字路口的区位优势当真不是盖的,因此这里面就存在了转口贸易的基本条件了,未来好好发展的话,当是提高政府财政收入的主要手段。
“从今往后,你们一定要加倍打起精神,维护开普敦迄今为止还算良好的商业氛围,不得有任何破坏之举或杀鸡取卵的行为。你们要明白,开普敦就是你们的金饭碗,未来这里要发展成西南非洲的贸易中心、金融中心。”白玉堂随便看了看店内货架上陈设的商品,在店主殷切的期盼眼神中买了一个玳瑁壳之后,向跟在后面的众人叮嘱道:“既然与义成地区拼不过工业实力,别人也都说我们这里工业基础薄弱,那么干脆就发展商业好了,这没什么不可以的。未来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开普敦未必就不能发展为整个南部非洲的贸易中心、金融中心和航运中心。阿姆斯特丹当初怎么发展起来的,你们心里难道都没数吗?”
白玉堂的意思,其实就是告诫这些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必然会留在河中地区工作的官员们,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局面,不要破坏开普敦自由港的地位,更不能如欧亚大陆上很多君主们那样胡来,随意没收外国商人的货物乃至船只,巧取豪夺之要不得的,这会破坏自由港的形象。而这种形象一旦被破坏了,那么想要重新建立起来的话,势必要比之前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完全得不偿失。
而一旦真如他刚才语言的,未来开普敦发展成整个南部非洲的贸易、金融、航运等中心的话,那么地方政府自然有极大的好处,财政上的诸多困难也就迎刃而解了。而政府有了钱的话,那么自然可以通过转移支付的办法,反哺自由港腹地的诸多县乡,在当地兴建学校、医院,建设公路、铁路,发展诸多民生事业,提高居民生活水平。
甚至于,本土交代给他们的一项事关子孙后代的任务——即会同新库尔兰的拉脱维亚人一起,研究阻挡黑人南下的对策——也有着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