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鲜人还要高,因此就没法忍了,后续订单全数从朝鲜咸镜道、江原道等地订购,至少他们供货能力不弱、价格低,且全年可运输(港口无封冻期),虽然型制有些不一,但也勉强可以忍受了,因此最近一年来从朝鲜输出的木板数量与日俱增。
木板出口仅仅是近几十年来朝鲜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事实上其国内发展较快的产业还有冶铁业(黑水县每年从朝鲜进口大量生铁料,用来二次加工)、采煤业(和木板类似,朝鲜煤便宜)、药材种植业、牲畜饲养业、粮食种植业等等,其中规模最大的无疑就是粮食种植业了。
山东的绵延多年的水灾、旱灾、蝗灾、震灾,造就了庞大的难民数量,东岸政府为了养活这些在历史上本应大量死去的灾民,不得不花费巨额支出,从外部采购粮食,其中最大的粮食供应商无疑就是朝鲜人了,保守估计他们在陆陆续续十多年的此类贸易中取得了数百万银元的贸易额,以朝鲜人低廉到可怕的人工成本,这里面怕不是绝大部分都是利润,因此现在朝鲜颇是崛起了不少腰缠万贯的巨商大贾——当然他们都是依托于朝鲜国内的那些政治门阀而存在的。
如此巨量的白银涌入,自然不可能不在朝鲜境内产生一点积极的影响。于是,我们便看到了,朝鲜的商业日趋活跃,工业规模也有所扩大,农业也因为荒地开垦面积的扩大(倭乱时期撂荒的土地在最近几十年间被大量开垦,人口也快速增加)而大发展,整个朝鲜国的经济在当年与东岸签订的诸多贸易协定(彼时朝鲜人可认为这是不平等条约,当然现在仍然有很多人如是看待)的操控下,规模越来越大,假以时日,当这个规模扩展到一定程度后,必将对社会秩序产生深远的影响。毕竟,新的生产力水平,也需要新的生产力关系来适应嘛,特别是在有东朝上国压着,朝鲜君臣无法“大开历史倒车”的情况下就更是如此了。
因此,这次为了修建海参崴城,让朝鲜王国派一万多名民工前来干活,并且还自己承担食宿、工具和管理费用,朝鲜上下虽然很难受,但最终还是按期派了人过来。目前这一万两千余民工分成了三部分,两千人在东岸岛(即后世的俄罗斯岛)上修建灯塔和炮台,六千人在金角湾底部、后世海参崴列宁区一带修建码头、仓库、官署、军营、集市、炮台及其他设施,一千多东岸拓荒者将要耕作的田地也大多位于此处。
剩下四千多朝鲜民工则被派到了偏北一点的后世苏维埃区,离规划中的军港和主城区(就是目前人最多的地方)大概十多公里的样子。他们的工作是修建一座小型堡垒,堡垒可以驻扎个数百兵丁,作用是防备从北方偷越封锁线、边境线南下的敌人,是城市侧后方的屏障。毕竟现在东岸统治区处处是漏洞,就连这片被命名为金角半岛(即后世穆拉维耶夫·阿穆尔半岛)的土地上的女真部落还未完全收服,安全隐患极大。
可以看得出来,东岸人对海参崴城的建设还是较为上心的,也确确实实是将其作为日后的统治中心来建设的,因为这里的条件确实太好了,港阔水深、易守难攻、渔产丰富,后方还有可以产粮的腹地,前方离日本、朝鲜、山东都不是很远,黑水开拓队在失去了南满大片优良的海岸线后,将出海口的主意打到了这里,确实是有其道理的,虽然这个港口并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所谓不冻港。
“我们现在连远离驻地十公里以上的地区都没仔细地探测,当地生活的土人是何态度、人员多寡、文明水平一概不知,这怎么可以?虽然现在海参崴正处于大建设时期,但这种并不需要占用多少人力物力的工作,我认为也是可以现在就展开的。特别是这会正处于严酷的冬季,大部分建设活动也停止了,我们没有理由继续等待下去。”在海边一处还算宽敞的木屋内安顿下来后,陆小峰一边对着温暖的壁炉直搓手,一边朝身边的官员下令:“对于居住在周边的土人,我的意见是还是以挽救、归化为主,实在冥顽不灵的才可以出动军队消灭。也就是说,我们要如同北边黑龙江流域所做的那样,尝试将这些人东岸化。”
“陆专员,事实上归化土人的尝试我们已经进行过了。在整个秋天,陆军兄弟们出动的频次其实都不小,前后总计迁移了2240名女真部落民前来城市周围定居,但目前看来效果不佳。据我们了解,这些女真人不怎么眷恋自己的出生地及其他任何固定的生活地带,经常舍弃自己的毡帐或桦皮屋去渔猎,携带家眷和狗在半岛上乃至北部辽阔的滨海地区游牧。他们的习性说实话和辽东的那些清国女真人差异很大,且这种差异大到——嗯,怎么解释呢,大到比克里奥尔人和西班牙人的差距还要大,想要将他们归化,我觉得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这是否值得,还请陆长官仔细斟酌。我总觉得,从山东和宁波招募移民前来海参崴定居,真的很困难吗?”一名看起来非常年轻、疑似兵团堡出身的干部回答道。
陆小峰瞥了一眼这个公然质疑自己政策的年轻干部,不紧不慢地说道:“宁波现在人口是有些富余,可登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