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突袭,一下子打死打伤了六七十名东岸民兵,战果颇佳。
不过这也是俄罗斯人最后的凶残反扑了,在东岸人调来火炮进行压制,在他们的弹药渐渐不济的情况下,这些俄罗斯火炮终于被一一摧毁,再也不能成为阻挡东岸军队前进的障碍。而在这之后,东岸民兵又利用密集的排枪与俄罗斯人展开对射,对射中,农奴兵首先崩溃,他们训练不佳、手中又是火绳枪,因此很快被打崩,纷纷朝城外逃窜。
而俄罗斯职业兵的表现也不怎么样,手持燧发枪的他们明显战意不足,且在炮兵被东岸人压制后,他们就更是心无战意了,只草草与东岸人对射了一阵,互相交换了一些死伤,然后便逐步开始退却,在农奴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从其他地方逃出了城,其中逃得最快的人名字就叫托尔布津。
哥萨克的逃窜,显然使得战局立刻转向了对东岸人有利的一方。上千名东岸民兵虽然也很恐惧、也很紧张,但仍在军官与老兵的呵斥声中站稳了脚跟,然后徐徐而进,用密集的排枪清扫每个遇到的敌人。
有条不紊的战斗进行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整个阿尔巴津城堡除两个塔楼以及官署之外,其余重要设施已全部被东岸人接管。库尔汉果断地又往城内投送了一千名步兵,控制全城局势的同时,也分出了些兵马与第一批进城的人一起,将最后几个俄军固守的据点团团包围起来。当然他也没忘了派出数百名骑兵,绕道前往阿尔巴津城北部,阻截那些出城挑选的西伯利亚哥萨克,不过考虑到天色已晚以及俄罗斯人对地形的相对熟悉,库尔汉不是很看好手下骑兵对他们的阻截,只愿他们能多少留下一些哥萨克的人头就足够了。
剩余据点的俄军坚持了半夜后终于还是被一一料理了。其中官署里据守的数十人是主动投降的,两侧塔楼上的数十人,一个投降,一个被攻克。值得一提的是,据守塔楼的俄军士兵还有一门火炮,且占有地利之势,一度让东岸人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最后还是趁着夜幕掩护以及俄军弹药消耗殆尽才成功突破上去的。自然而然地,最后还活着的几个俄军士兵被当场处决了,没有要俘虏。
也算是名声不小的阿尔巴津城堡,就这样被东岸人攻克了。从7月8日到今天7月21日,东岸人不过是花了区区十四天时间就将这座地理位置较为关键的要塞给拿下了,对比下历史上清廷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最后还是靠堡内发生疫病,俄罗斯人仅剩下数十人,无力坚守才投降的情况,这确实是体现出了战力上的巨大差距。
这种差距,不是说双方士兵的战斗技能和战斗意志有多少差距,而是在武器配备、后勤运输环节的巨大差距。历史上清军几千战兵围城,差不多一两万辅兵在运输粮草、弹药,阻敌援军,却还是因为后勤运输的困难而生生将一场本应占据绝对优势的战争打成了夹生饭。现在换成东岸人就没这种麻烦了,内河浅水炮艇帮助他们取得了黑龙江江面上的绝对优势地位,然后效率较高的72吨级小火轮又可以很轻松地将各类物资输送到前线,比起清军万里转运不知道高明了多少,也省力了多少。
所以,这场战斗,他们可以轻易地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挥霍掉俄国人一年也用不掉的弹药储备,这仗打得确实“土豪”,“土豪”到让人服气,不得不认怂。由此也可看出,科学技术真的是第一生产力,在外东北这么一处地方,谁能更有效率的调配资源,那么就必然会占据优势,即使一时落于下风,未来也必然能够将局面扳回来。
刘建国在听闻阿尔巴津城堡被攻克后,非常高兴,当场就命令秘书写好了报捷文书,然后送往后方各县,以激励地方士气。而且,当天晚上,他也喜滋滋地住进了城堡官署内,将俄罗斯帝国涅尔琴斯克军政长官阿历克谢·托尔布津的卧室据为己有,就像东岸军队对阿尔巴津城堡宣示了最新的主权一样。
7月23日上午,已经休整了一天时间的各部军官们,纷纷前来官署询问下一步的动向。刘建国对此支支吾吾,表示要考虑一番才能做出对下一步行止的决定,其实就是看着自己手底下兵马不是很给力(围攻个阿尔巴津也死伤了近三百人,而俄国方面加上农奴也不过损失五六百人罢了),对于深入内陆地区进攻涅尔琴斯克没有信心。
要知道,到了那个地方,东岸人的后勤补给可就没现在这么顺利了,打仗也别想像现在这么“阔气”了,说不定,届时在后勤方面占据优势的反倒是俄罗斯人了呢。而且,与阿尔巴津这边已经被东岸骑兵犁了快一年相比,涅尔琴斯克一带俄罗斯的影响力根深蒂固,通古斯人信奉东正教的也相当多,分分钟能拉出一大票队伍来围攻东岸人,因此刘建国对于深入这个地方其实还是心存畏惧的,怕一着不慎全军覆没,那样整个外东北的局势可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7月25日,刘建国终于做出了决定,暂缓对涅尔琴斯克的进攻,并且这个决定也取得了经验丰富的宿将库尔汉的支持。因此,东岸大军这次只能止步于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