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可能才会考虑占领山海关,并将防线推到燕山山脉一带与清国对峙吧。
1673年8月5日,因为风向和洋流不利的因素,这三艘东岸战舰组成的小小编队不得不在这里分开了。其中,以风帆为全部动力来源的两艘“星”轻巡洋舰继续北上,利用近地洋流前往宁远、锦州乃至辽东半岛西侧的辽河口、盖州、复州一线探查;至于装备了蒸汽推进系统的“加的斯岩石”号重型战舰,则逆风逆流横穿整个辽东湾,直扑辽东半岛南端的金州卫,因为舰长司顿少校判断若清军的那艘大船位于辽东半岛的话,那么金州卫一带应该是其最可能的藏身之所了,因为只有那里适合停泊大型军舰。
但很遗憾事实又让司顿少校失望了,当数日后他们抵达那边并沿着金州卫、金州中左所等地转了一圈了,依然没有发现那艘清军战舰,因此只能悻悻地在此逗留一个星期,等待那两艘隶属于台湾银行的“星”级轻巡洋舰赶来与它汇合——当然在此期间他们也没闲着,“加的斯岩石”号利用它那不错的机动性和超卓的火力,沿着辽东半岛将一些近海的鞑子村庄(这里似乎并没有禁海,虽然八旗子弟也不会航海)给炮轰了一番,算是泄愤之举吧。
而在等到同样无功而返的那两艘“星”级轻巡洋舰后,司顿少校终于放弃了搜索清军战舰的努力,转而带着三艘船直接北上,航行到了目前正处于战争前沿的丹东港,原明清时期的镇江堡。
三艘船只在鸭绿江口下锚碇泊后,丹东港方面立刻派了一些小船过来接货——三艘船只虽然是战舰,但既然一路从南方北上抵达辽东,那么当然也会利用他们那不大的船舱装载了一些辽东方面急需的物资,如备用枪管、炮筒、火药、弹丸、药品、甲具、刀枪箭矢等等,林林总总一大堆。
丹东港的码头力工们可能是最近搬运了太多的军资了——毕竟再过三个月又是辽海封冻时节了,因此这会正进入物资运输的高峰期,登莱方面不惜中断了很多船只的养护作业,承受着船只寿命缩减的代价往辽东抢运物资——一个个都沉默无语地从小驳船上卸货,然后通过一条修建没多久的木质包铁轨道,用平板轨道车运往重型马车扎堆的货场。
司顿少校也带着一些海军官兵上岸休整,顺便打听一下如今辽东的战局,结果得来的消息有好有坏。好的一方面是东岸人固守的丹东、九连城、宽甸及一些大型粮库(同时也是堡垒,比如丹东县库就同时也是辽东新军第一师的师部所在地)仍牢牢地控制在东岸人手里,并未被清军攻取;坏的一方面则是,地方上一些小堡寨、小粮站则或被清军攻克,或被东岸人主动放弃,这意味着广大乡间基本已经被放弃了,东岸人的实力圈被极大压缩,已经退到了鸭绿江一带,为此很多拓荒民众不得不被紧急安置到江对岸的朝鲜义州境内,由朝鲜人暂时负责他们的吃喝拉撒,一时间让李朝上下苦不堪言。
此外,因为战争迁延日久的缘故,东岸人去年和今年几乎都没法在辽东屯垦,而是只能从朝鲜“借粮”补充消耗——由此也可看到,当年邵树德任登莱开拓队队长时,重创朝鲜陆军主力并与其签订不平等条约的报恩郡之战是何等重要,不然拥有数百万人口的朝鲜王国又如何能成为东岸人的提款机——这农业生产当真是废掉了,日后恢复起来怕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总而言之,由廖得功少校指挥的这场辽东防御战总体上而言打得还是比较艰苦的,虽然在清军的攻击下一直屹立不倒,但地方上很多小堡寨被毁,加起来损失的士兵也不在少数了。另外,土地没法耕作、房舍被鞑子烧毁、拆毁,拓荒的民众也在第一波攻击中被清军杀伤或俘虏不少,退往朝鲜后又冻饿病死了一部分人(别指望朝鲜官府的照应有多上心),这普通百姓的损失也是相当不少的,保守估计此番被清军这么一搞,东岸人在辽东的屯垦大业起码要倒退两到三年的样子,除非他们在战后大肆勒索朝鲜以尽快恢复元气。
“可怜的朝鲜人,又要出兵、又要出粮的,战后可能还要出钱赞助恢复生产,这李朝也太倒霉了。”听完了这些消息后,司顿少校用一种略带揶揄的口气,朝紧跟在他后面的海军少尉陆孝忠说道:“不过辽东的局面未来也很难啊,如果不往这里大举增兵的话,未来清军还是随时可以打来,那损失又会像这次一般大了。粮食、农具、牲畜和房屋其实都还是其次,关键是这垦荒的人的损失,有些让人无奈,未来怎么办,廖少校还得好好想一想,尤其现在清军的战斗力也开始越来越强了。”
“人员的损失确实比较棘手,我听同学说登莱方面可没有多余的人丁给他们补充了,因为经过多年的运输之后,现在手头的待运移民数量已经低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了。很多人都说即便算上登莱、宁波等地有意愿自发前往本土的移民,这也堪堪只够移到1675年的,而且每年的人数也会有所下降,所以根本不可能补充什么人到辽东垦荒。丹东、宽甸这边每损失一个垦荒农民,那就真的少一个人了,短期内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