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非常短缺。
郭汉东的话自然有人用荷兰语或法语翻译下去,这稍稍安抚了这些人恐惧的内心。当然他们更希望这个看起来是高级官员的家伙能够重新开放开普敦城内的教堂,那样他们的内心可能会更加平静,只不过现在那里充斥着异教徒军人(暂编第一团团部就设于彼处),牧师之类的敏感人物也被软禁,基本是没可能的了。
而在陪同南非酿酒厂的代表参观了几处酒庄或葡萄园后,6月3日上午,郭汉东又参与了几场战利品拍卖会,主要包括一些宅邸、艺术品、渔船、商船之类的动产、不动产。宅邸和艺术品都是属于总督范里贝克的,此君在之前的围城战中不幸被倒塌的建筑压伤,后不治身亡,名下的位于开普敦的财产自然成了无主之物了——如果他远在阿姆斯特丹的家人不对此提出申诉的话。
渔船和商船加起来一共十余艘,其中两艘大型武装商船隶属于东印度公司,在东岸海军第二舰队的四艘“节气”级风帆护卫炮舰封港之后一直滞留在开普敦,希望依靠海防炮台苟延残喘。但东岸陆军对炮台发起的迅猛攻击击碎了他们最后一丝幻想,在趁夜偷渡出港失败之后,他们就在东岸陆海军的夹击下——陆军已经调整了炮台火炮的角度,可以轰击停泊在港口的船只——正式宣布投降了,为暂编第一团“贡献”了满满两船的胡椒、丁香、肉豆蔻、茴香、安息香、生姜、鸦片、阿仙药等各类东印度商品,总价值逾十万元,让暂编第一团上下高兴得合不拢嘴,大家这下都可以分到不少钱了。
紧张的战利品处置工作——与政府按比例分成,主要用于发放军人们津贴、奖金,另外战死、战伤军人的烧埋费、汤药费、抚恤金什么的也要不少钱——结束之后,坐镇开普敦城等候下一步指示的郭汉东突然迎来了河中地区行署的官员:前南非驻屯军司令、现河中地区行署顾问谢汉三。
对于谢汉三这种军中前辈的来访,郭汉东还是不敢怠慢的,他亲自出城将他和几名随从迎进了暂编第一团团部内(好望堡在战斗中损毁有些严重,目前正在加紧修缮),然后泡了一壶好茶,恭恭敬敬地询问谢汉三的来意。
谢汉三退役后做了一阵子河间地区行署的副专员,同时还代理了两年河中县的县长,不过现在他似乎觉得年事已高,再操劳政务的话没什么意思,因此就辞去了所有职务,并表示“不挡年轻人的路”,不过在老搭档焦唐的极力挽留下,他仍然保留了一个顾问的职务。这个工作比较清闲,收入却不低,同时也能继续在政界保持一定的影响力,谢汉三出于为后辈考虑的角度,就答应了担任顾问一职。
这次谢汉三来到开普敦,除了代表河中县方面送来一批弹药补给外——食水补给现在基本只需河中地区负担一小部分了,因为暂编第一团已开始在占领区大规模征粮补充消耗——就是为了到开普敦一带接收当地殖民机构遗留下来的资料、文书,为将来准备在这总计七个城镇设官置县做好准备。
这并不是河中地区行署上下心血来潮,而确确实实是本土传来的命令,按照执委会诸公的规划,整个荷属南非殖民地未来将按照山川地理阻隔分置为两个县,其一是以开普敦城为核心的、囊括高恩斯、斯泰伦博什在内的县,另外一个则是以布雷达斯多普为核心、囊括海默、新霍恩、普罗特姆在内的县,两县以南横山山脉的支脉为分界线,差不多均分整个荷属南非殖民地。
而执委会下达如此吩咐,差不多也意味着在未来东、荷两国可能进行的谈判中,将肯定不会归还整个荷属南非了,独占南非这块战略要地的意图相当明显,就是不知道荷兰政府会做如何反应了。是强烈抗议呢,还是装作不知道以免两国间升级战争(截止目前为止,东岸共和国仍未向联合省正式宣战),还得看以后的形势发展了。
但不归怎样,既然上头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河中地区行署自然会毫不犹豫地执行。毕竟,吞并两个县辽阔的土地、三万多人口(含科萨黑奴和科伊桑红奴)及众多的农庄、作坊和牧场,总是一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河中地区行署专员焦唐甚至预测,在他的治理下,开普敦一带未来会得到飞速的发展,超过河中县也是指日可待,由此也可看到地方上的欣喜和急切。
除此之外,谢汉三也给郭汉东带来了一个听起来也许不那么好的消息,那就是已经第二次组建的暂编第一团也许又要解散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次从本土转给河中地区行署的文件中就隐约提到了这点,那就是一旦暂编第一团完成攻取荷属南非的任务,那么很可能将就地解散,然后以混成营为单位各自执行未来的其他任务。
听到这个消息的郭汉东虽然有些烦闷——他团长的瘾还没过够呢——但却并不感到丝毫意外。他甚至估摸着,这暂编第一团辖下的四个混成营,其中1-2个可能会留在南非,暂时加入南非驻屯军序列,任务嘛也很好猜,那就是执行之前杨亮曾经设想过的“南非凿穿作战”计划;另外,可能还会有一个混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