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骑大队给打了回去,然后就偃旗息鼓,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接下来就是东岸人熟悉的攻城战了,火炮集中轰击打出缺口,然后步兵跟进突入,扩大缺口。老实说,这样的打法真算不得多高明,但东岸人炮多、枪多、火力猛,摆明了就是拿物资堆你,看你能怎么办?
刘建国对整个战斗过程看得津津有味,也许他以前还未看过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呢。不过,他手底下那一票老军官们却看得直摇头,这些民兵的战斗素质确实还有些偏低,与新军第三步兵团等常备军的差距极大,更别说战斗力更强的第七混成营等精锐部伍了。他们这种在东岸军事体系里只能排到三流的部队,确实只能和那些土人打打,遇到大队哥萨克时就没有什么优势了,甚至还可能被对方凭借机动优势给重创,这都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东岸人没让战斗拖延到入夜。在军官和老兵的督促下,这些从各县抽调而来的民兵们用犀利的排枪射击将敌人的空间一步步挤压,然后调来大炮进行轰击。如此蛮不讲理的打法自然让俄国人极为惊惧,他们一门炮都没有,火枪也只有区区数十杆,其他都是冷兵器。在野外可能还有一些办法可想,还有辗转腾挪、反败为胜的机会,可窝在桦树林子乡这么一个小寨子里,那就真真是太难了,什么战略战术都发挥不出来了,只能凭硬实力打!
于是乎,在打到傍晚时分后,哥萨克们首先不干了,他们翻身上马,也不管寨子里还有不少抢来的东西了,直接从另一侧窜了出去。早就严阵以待的三百多东岸骑兵立刻冲了过去进行截击,他们哥萨克没拦到几个,紧随在后面出逃的俄罗斯农奴兵或部落民倒被拦住了不少。这些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被骑兵这么一冲后,又乱糟糟地返身躲回了寨子里,然后又受到了一步步压过来的东岸民兵的枪炮攻击,最后全军崩溃,大部就歼。
首战获胜后,刘建国志得意满地当场住进了乡里面,然后召集军官打算商量下一步的行止。不过,当后勤参谋匆匆走了过来,告诉他刘某人弹药消耗突破天际之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奶奶个熊,打个小小的桦树林子下都能一下子用掉20%的弹药储备,这闹啥呢?怪不得刚才听枪炮声那么激烈,合着一个个都在死命挥霍弹药啊!这样一想那些俄国人也真是憋屈,编制内还有大把冷兵器的这些人、从来弹药都不是非常充足的这些人,结果遇到了东岸人这种土豪打法,一下子就给打崩溃了,也是惨烈。
不得已之下,刘建国下令后勤参谋重新点检库存弹药,然后要求各级军官严格约束麾下军士,作战时无比节省弹药,没有命令不得开枪、放炮等等。在这外东北大地上,所有的军械、火药都得从后方长途转运而来,不节省点用确实不行啊。
攻克桦树林子乡后,东岸大军在这稍稍停留了几天——期间永胜乡一带有人过来汇报情况,刘建国下令拨了一些枪械给他们,但却未给予多少弹药——然后转向西偏南,朝北沟乡而去。3月5日,大军抵达北沟乡一带,原本以此驻地劫掠四野的俄军已经撤走,不知去向,东岸人算是兵不血刃就夺取了这个乡镇。
3月22日,避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的东岸军队,终于出现在了海兰泡镇军民的视野中。这个时候,原本一直在附近活动着的俄军斯捷潘诺夫部已经悄然撤退,似是不愿和东岸主力部队正面硬碰。
海兰泡县县长陆小峰向刘建国汇报了一下被围后坚守的情况,以及他所知道的野外农村的混乱局势。说着说着差点掉下了眼泪,因为很多在近几年内移民至此的汉民惨遭屠戮——其中既有俄国人造的孽,也有当地反叛的部落民武装搞的事——农村基层秩序几乎当然无存,重建的话怕是所费精力甚多。
刘建国听完后安慰了一番陆小峰,向他表示如今大军已至,俄国人已经退守到西面更远的地方。海兰泡县地方上的问题不难解决,因为他会留一小部分人马给他,帮助他重建地方秩序,恢复农业生产。
当然他也强调,乱世当用重典。当初俄军攻来时,很多东岸人曾经委任的村长、部落酋长反水,参与抢劫了一些东岸垦殖村庄;而当东岸大军杀到这里时,这些人又悄然收兵闪人,回自家寨里装起了良民。对于这些“双面人”,刘建国觉得还是有必要清理一下的,该抓就抓、该杀就杀,不要有什么顾忌。甚至于,刘建国还隐晦地暗示,如果这些通古斯人都不怎么“贴心”的话,那么不妨通通铲除掉,反正他们手上曾经沾过血,再也没法回到过去了。至于因此可能产生的人力缺口,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后面再想办法吧,大不了从中国大陆移民就是了。
刘某人也没有在海兰泡县多做逗留。1673年4月9日,超过一千五百名东岸军队抵达了位于海兰泡港更上游的呼玛堡,一座曾经从俄罗斯人手里抢来的城堡。
呼玛堡说实话还是比较坚固的,石头质地的城堡,上面还有数门火炮作为防护力量,且城内物资也比较充足,故他们能够在俄国人的半封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