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预备役士兵,而且不可能常驻你们这,奇洛埃岛内部的山林里还有一些土著残存,上头的意思是加强清剿,净化全岛,毕竟那里现在可是我们南智利的最大粮食产地和海产品主要加工地,不可轻忽。另外安第斯西麓的一些小渔村、硫磺矿、伐木营地也经常受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袭击,所以我无法安排过多的人给你,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徐长官已经很够意思了,50个预备役士兵,可以做很多事了。”监狱长闻言哈哈一笑,露出了有些漏风得门牙,只见他用手指了指监狱后方的森林、平原和群山,用一种听起来非常豪迈的语气说道:“有了这些老于战阵的骁勇之士,再加上我们原本的人马,就可以对威胁矿场、农场、渔场(东岸人在智利南部的湖群、河流内养殖了很多鳟鱼,已经渐渐成为一项产业)、牧场的阿劳坎人进行一次清剿,把他们打得胆寒,日后我们继续开拓时也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徐向东闻言点了点头,然后便与板条屋监狱方面互相告别,带着十余名随从和向导,沿着西北方得一条小路行去。他是想继续向北看一看,最好能够看看西班牙人的情况,以便回去后可以有针对性地推进各项政策。
于是,从1673年1月1日起,他们开始了在肥沃的智利中央谷地南段的巡视——或者说是在他国境内的参谋旅行会更准确吧——在这次巡视过程中,他们看到了中央谷地的巨大农业潜力和矿产潜力(主要是硫磺矿),更增强了心中将其强占下来的念头。
一路上他们也看到了不少西班牙人的农庄。其中有规模不小的庄园,也有自耕农(多半是原本在庄园内打工,后获得自己份地的移民),主要以土豆、小麦、葡萄种植为主,兼且放牧些山羊。
这些人看起来对东岸人并不太过抵触,比较麻木,当然这或许和他们的力量相对弱小有关。这些西班牙白人殖民者与东岸流放犯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东岸人的到来客观上活跃了地方上的经济,减轻了土著阿劳坎人的危害,但他们同时也侵占了西班牙人的土地、林场、牧场和渔场,所以双方之间的关系那叫一个微妙啊。
徐向东等人没和他们过多接触,只是匆匆走马观花看了一遍后,便于1月中下旬的时候,抵达了南边的毛林县,同时这里也是南智利地区警备司令部所在地,与设在柳城县的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部遥相呼应。
毛林县现在的人口也相当多了,全县总人口突破了两万,县城人口如果算上大量的商人及帮工外,则稳定在五六千人的样子,由此可见本地的商业也是非常繁荣的,更何况这里同时也是顺着秘鲁寒流北上的东岸船只最后一个补给港口,故无论是农业还是工商业都发展得相当不错。
于兴国的兴国贸易公司现在除在阿劳坎港保留一个货栈外,公司日常经营的大部分精力都转移到了毛林城这一带。今天又有几艘打算前往东岸的商船停靠在了毛林港,于兴国作为这几艘船只的最大股东,亲自来到码头上为他们送行,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正打算从码头上乘船前往丰谷岛(即奇洛埃岛)检查民兵整训工作的徐向东,因此两人便顺势聊了起来。
作为本地著名企业家、毛林县政治协商会议委员,于兴国和徐向东也是非常熟悉了,因此他们之间的聊天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这次阵容不小啊,居然派了四艘船去远东,你们家去年平时沉了两艘船么,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向银行贷款了?”坐在码头上一处幽静的茶馆内,徐向东开口问道。
“是的,向联合工业信贷银行求助了。还好,托你的关系找了强小满,贷款很快就下来了,而且利率很优惠,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于兴国一边轻轻摩挲着手里得茶杯盖,一边真诚地说道:“去年真是太惨了,两艘船满载生丝、茶叶、猪鬃、绸缎,还有几个大家族在东方的乡党、亲族加起来数十人,全都沉在太平洋里了。现在想想还是很心痛,将近十万块的损失啊,虽然保险公司也赔付了一部分,而且也不全是我一个人的货,但损失真的很大,以至于连今年订造船只、采买货物、雇佣水手的钱都颇有些不足。”
“你还算好的了,别人直接破产乃至丢掉性命的也不在少数。你看看,咱们国家每年有多少家远洋贸易公司在注册,但这些企业的平均寿命又有几何?呵呵,往往是年头开张,年尾就因为沉了船而被债主堵门,这生意可不好做啊。你们于家的贸易企业能够安然开办到现在,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当然你老妈的家底够厚、够你挥霍也是重要原因,哈哈。”徐向东笑着说道:“不然的话,你也早和那些人一样,破产不知道多少回了,要知道远洋贸易行业,东山再起从来都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现在在各艘船上打工的船长、大副、水手长、航海长什么的,里面欠了一屁股债的人不要太多。”
“这次去远东几艘船,除了自家的货外,公家的货还有不少么?”徐向东又问道。
“很多,差不多一半对一半的样子。”于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