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日程了,当然这首先需要我们与联合省、西班牙之间沟通一下,免得引起误会。”莫三接着又说道:“对了,小白,你现在是部里的高级助理兼中国司司长,虽然业务范围不在于此,也谈谈你的看法吧,兼听则明嘛。”
“好的,莫部长,那我就说说。”白玉堂看了一眼林定之,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其实,与荷兰人签订攻守同盟——当然这个同盟根据部里同僚们的看法是仅仅针对法国人的攻击,与西班牙人的类似——对我们国家来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因为这也许会将我们国家拖入到泥潭之中。根据国家情报总局传回来的消息,法国人这几年下水的战舰是一艘接着一艘,虽然目前看来与我国海军进行主力决战不太可能,但他们分散到比斯开湾、北海、地中海的漫长海岸线之后,四处出击截断我们的海上贸易线,却也是能对我们造成重大威胁的。这样的国家,荷兰人要给出什么好处才能让我们站到他们一边?直接给现金?对不起,我们还不要呢,我们要的是工业利润,要的是市场。莫部长,请慎重与联合省结盟,现在的法兰西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法兰西了,他们当年只能派出一艘火攻船参与英荷海战,但现在二十多条像样的大型专业战舰还是能派得出去的,我们的商船——招架得住吗?”
“是的,在这点上我同意白司长的看法,听说法国人在完成五年65艘重型战舰的建造计划后,还将开展新一期的更大规模的战舰建造计划,这可真是疯狂。虽然不知道他们哪来那么多钱的,但一旦完成的话,他们的海军实力将稳稳压过我们一头,尤其是在主场作战的情况下,我国海军将不大可能于地中海或比斯开湾一带挑战法国舰队,如同这次堵人家家门口的事情,大概是很难发生的了。”有人也出言支持白玉堂的观点了,显然法国海军日益增长的实力让一些人感到了不安,因此反对与荷兰签订针对法国人的军事同盟。
莫三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评价,而是反问道:“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应对荷兰人呢?要知道,他们可是拿出了超级大单诱惑我们呢,一旦签订了同盟,不光荷兰省的订单给我们,泽兰、弗里斯兰、格罗宁根、上艾瑟尔四省的订单也给我们,只有乌得勒支、海尔德兰和德伦特地区的订单会分流到英格兰和德意志地区。这可是很大的利益呢,起码是总金额超过五百万盾的生意,而且还只是第一期,以后说不定还有第二期、第三期(历史上荷兰人为了对付法国陆军,前前后后共花了超过一亿盾,也是醉了……),放弃不是很可惜吗?”
“有些利益,该舍就得舍。荷兰人的订单,是包着蜜糖的毒药,一旦吃下去了,会发生什么很难说。也许我们会因为贸易线被截断而尽起全国海军,同时加大造舰力度,与法国人决一死战,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彻底卷入了,荷兰人可以笑哈哈地在一旁看着我们与法国人厮斗。那么问题就来了,我们需要把自己置于如此被动的地步吗?安心坐看可能发生的法荷战争,并出口大量物资给荷兰人,就已经是我们能够释放的巨大善意了,荷兰人还想怎样?难道让我们冒着放弃经营多年的意大利、波罗的海、俄罗斯、奥斯曼市场的风险吗?对不起,这个风险我们不冒!莫部长,以上就是我的看法,与荷兰人做生意可以,签订军事同盟决不可行!事实上,我们应该将有限的军力更多投放到印度洋和远东地区,趁着欧洲大战的有利时机,在那边进行深耕,以期在未来收获利益。”
“你又来了,下面是不是又要提将第一混成营派往远东啊,呵呵……”莫三摇头轻笑道:“结盟是不可能结盟的,最近几年内都不可能,毕竟我们的海上交通线都要经过法国人的家门口,而最近几年他们的海上实力又增长过快,且路易还在不断增拨给海军造舰和招募人员的款项,这使得任何与荷兰结盟的行为都将面临巨大的风险。所以这一遭,对不住联合省了,我们不陪!不过,荷兰人的情绪也要安抚,尤其是掌权的共和派素来与我们交好,不能让他们面子太难看了,故出口一批以前受限制的陆海军长身管火炮给荷兰人,也是已经大致确定下来的事情,这也许有助于他们在面对汹涌而至的法国陆军时,能够抵抗得更久一些吧。”
莫三刚才说得打破一些长管火炮的出口禁令给荷兰,其实是有着深刻背景的。在如今的联合省,随着法国佬的压力越来越大,素来以反法著称的奥兰治家族开始渐渐得势,并在各主要城市议会、省议会和三级议会内得到越来越多的议员支持,毕竟他们这帮土地贵族们,向来是深深扎根于陆军系统得。联合省要想扛住外国人的陆上攻击,还是得靠以奥兰治家族为首的土地贵族们,这一点从16世纪反抗西班牙人的统治时期就已经被证明了。
虽然共和派的中坚议员们极力鼓吹二十年前奥兰治亲王得父亲弗雷德里克率军突袭阿姆斯特丹,意图终结三级议会体制,当荷兰国王的旧事(当时有告密者连夜出发将奥兰治亲王兵变的消息送到了阿姆斯特丹,使得他们及时做好了坚守的准备,然后等到了弗雷德里克得天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