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就进了开拓队政府的财政之中了。
不过,即便塔城立了县,在很多人看来其未来的经济也就那样了,不会在和前七八年之前那么出挑,其种植咖啡的产地环境不如南边多凡堡那一片,种植香料的环境又不如东海岸那一大票地方——最近东岸人在东海岸又设了一系列的城镇,如下川乡(位于后世马纳卡拉城附近)、丹川乡(位于后世马南扎里城附近)、高都乡(位于后世努西瓦里卡城附近)等地。上述三地吸引了国内大量资本涌入,那些商人们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雇佣有战斗经验的人员(转正的前杂牌军成员顿时成了香饽饽),然后租船来到新华夏岛东海岸,从开拓队政府手里以令人吃惊的低价租赁大片蛮荒的土地,一边与土人进行周旋一边开辟香料种植园,对东海岸的开发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因此,塔城县既然在各方面都不出挑,那么未来竞争中处于劣势也就是可以预期的事情了。这座城市的未来,大概还是在目前尚处于麦利那人的封建王国控制下的中央高原。只有当东岸人彻底占据全岛的精华中央高原,并将其发展起来后,塔城港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才有可能迎来大发展的契机,而在此之前,其大概只能慢慢苦熬了,因为东岸人在可以看到的很多年内,大概是没有进军内陆高原的计划了。
而如果说塔城县因为与义成地区的贸易维持了经济的话,那么东岸人刚刚深入没几年的东南部地区,则是在这种贸易中大大地获得了好处。尤其是据说将要成立的大泽县(下辖多凡镇、大泽乡、沁水乡、阳城乡,以及未来可能从土人手里弄过来的另外两个原法国殖民城镇),其收益最大。这个县由于开发较早,人口众多,兼之地理位置出色(常年为南下或前往澳洲的船只补给),因此本就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其水稻、芋头、玉米、香蕉、木薯及瓜果菜蔬的产量很大。这次又顺手兼并了法国人在岛上的核心殖民城镇,有了一定的工业基础(继承了法国人的磨坊、木材加工作坊、铁匠铺、酿酒作坊等设施),并通过商购的方式,又从土人那里取得了一定的土地,经济作物也快速发展了起来,因此这次通过向义成地区出口各类食品、木材、酒类,获得了不菲的收益——政务院划拨下来补贴义成地区开发的专项资金,有相当一部分就通过此类贸易流向了这边,说起来也是一种本事呢。
甚至于到了最后,义成地区因为物资的极度匮乏,甚至不顾本身劳动力不足的状况,开始向大泽乡、多凡镇一带的商人出口斯威士或通加奴隶,也是无奈得紧。要知道,义成地区行署前阵子曾经做过一次估计,觉得整个操斯威士语的部族总人口大约在四五万人的样子(后世欧洲殖民者19世纪前半叶来到斯威士兰时,当地约有六万三千名斯威士人),而通加人的数目虽然不止五万人,但也多不到哪去,顶多七八万人的样子,因此说实话义成地区的建设,是无法奴役到足够的黑人奴隶的。就这样一种窘迫的状况下,他们还要向新华夏岛的种植园输出黑奴(同时也向河中地区的黑八旗输出黑奴换取高粱米和牲畜),确实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的,当然这或许和他们的最高长官、地区专员邱海洋本人是一个比较敌视黑人的家伙有关吧,他不怎么喜欢看到自己的地盘上生活着大量的黑人。
相信随着东岸人在义成地区活动的越发深入——目前阻挡东岸人鲸吞土地的最大麻烦不是黑人的反抗,而是斯威士人地盘上极为严重的疟疾疫情——这总计十多万斯威士人、通加人乃至祖鲁人,其下场应当都不会怎么好。运气差点的,大概会在东岸人的建筑工地或种植园内直接被累死、打死,运气好点的,也就是干了七年时间重活后,拖着病怏怏的躯体,拿着少得可怜的一点遣散费用,到自由邦去苟延残喘,这也是他们最好的归宿了。而腾空了这些黑人,义成地区也将成为东岸国民的乐土,也就是说,东岸人的幸福是建立在班图黑人的无边痛苦之上的,但这种种族之间的竞争,本就是异常残酷、没有任何温情脉脉可言的,难道不是么?
南非这种宝地,自然是“有德者”居之,怎么可能让给班图黑人呢?更何况,对于南非的原住民科伊桑红种人来说,来自北方的班图黑人也是外来者,几百年来抢走了他们无数的土地,杀掉了他们无数的同胞。既如此,班图黑人也就没什么资格指责同为外来者的东岸人了,大家的手段彼此彼此嘛,别无二致,都为了种族的延续和生存空间的争夺。
好吧,言归正传。新华夏开拓队队长黄仪也是看过本土对义成地区的远景规划的,在这个迟早被划为本土进行重点建设的地区,未来可能会兴起诸多新华夏岛只能看着流口水却囿于地位问题而无法涉足的产业,比如毛纺织业、皮革加工业、煤化工、冶金、机械制造、农产品深加工等等。因此,如何在义成地区的这个发展过程中及时调整自己的经济结构,使得与其进行互补,对于主政新华夏地区的官员们来说,几乎就成了必修课了。
说得再直白一点,那就是新华夏岛不是本土,是殖民地,是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