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人为的损害,最终害了东岸人自己。
被砍伐的树木是本地常见的常绿喜湿品种,主要为两种,分别是树身高达的阿劳坎南美杉、落叶松。这些树木高大粗壮、通透笔直,用来修建房屋、仓库、哨塔和堡寨是再好不过的材料了,以印第安人那孱弱的武力和可怜的装备——多年前他们可能还会得到西班牙人一些马匹、刺剑或火枪的援助,但在两国关系良好的今天,这些都已断绝来源好几年了——是绝对不可能攻破这种程度的堡垒的。
另外,他们还在附近的竹林里砍伐了相当数量的朱丝贵竹。这种粗壮的南美本地竹类柔韧性极佳,向来是编制各类容器的首先材料,因此朔方镇的官员也组织乡民出外砍伐了一些回来,打算加工成各类工具。他们甚至还移栽了一些在未来规划的城镇周边,一来美化环境,二来也能随时取用,一举多得。
拓荒居民中有过战斗经验的人也被选了出来,他们主要是一些转正的非国民劳务工,偶尔有一些清军俘虏,但不会太多。这会儿,这些“歪瓜裂枣”们不管水平如何,都被乡武装部长集中了起来,然后临时委以重任,充任民兵小军官,也不用干活了,他们的任务就是轮番带领没有安排活计的青壮男丁进行军事训练,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印第安人袭击——虽然大家都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朔方镇犯不起错误。
郭汉东等人对朔方镇居民的谨慎有些钦佩,同时也看他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将许多自个用不上或富余的东西送给了他们,小到一袋烟丝、半袋糖,大到一些刀具、弹药、药品什么的,能留的都留给了他们。
除此之外,他们也给了一些建议,即在安第斯SD麓垦殖,由于地理上的原因,从大西洋沿岸运输物资是较为困难的,成本也是极为不菲的,因此利用好通向太平洋沿岸的智利地区的道路,就非常重要了。根绝宪兵队情报军官们多年来的踏勘、测绘,以及结合的地质部的材料来看,朔方镇附近的山间湖泊——其实绝大部分安第斯山间的湖泊都差不多——的湖水一般都很深邃,且湖岸的地形也多天然良港的模子,因此这些山间湖泊群其实都特别适宜船只航行。
因此,基于这些考虑,未来朔方镇乃至所有安第斯SD麓的拓荒城镇,都应该通过水陆结合的方式,更方便、更省力、更快捷地通过安第斯山这道屏障,从而与交通便利、经济发达、人口众多的智利地区取得联系,以支持自己的可持续性发展。
当然了,安第斯间的大量湖泊了不光光可以用来航行或浇灌农作物——朔方镇附近的二十多个山间湖泊是朔水(即利迈河)的源头,同时也是芦荡河的最主要水源地——同样也可以用来发展渔业。后世阿根廷人便在这些山间湖泊内引入了鳟鱼(当然隔壁的智利人也这么做了,同样收获不小),由于这里的环境、水体非常适合鳟鱼这种相对名贵的鱼类的生长和繁殖,阿根廷的投资者们通过养殖这些淡水鱼类获得了非常不错的经济效益,不但在其国内大量销售,甚至还远销其他国家和地区,极为了得。不过这些事都是以后发展起来要做的产业规划了,就目前来说,他们第一位的仍然是最基本的站稳脚跟和生存,只有解决了这些,才有余裕去做的别的事情。
郭汉东等人提出的水陆联运通往智利地区的意见引起了朔方镇官员的重视,他们表示在忙完手头这一大摊子事,站稳脚跟后,未来会着手尝试这个可能性的。郭汉东等人表示理解,然后看出来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于是不顾这些人的挽留,当天下午便朝南边的商堡镇、丹凤乡一带疾驰而去,争取尽快抵达那边取得补给。
他们离去时先沿着琥珀湖畔一路向南,抵达平底边缘后折向东南,沿着安第斯山余脉向南行走,并于1668年1月4日抵达了商堡乡(后世埃尔博尔松小镇附近)。当地正在举行商洛县(是为全国第75个县级行政单位,下辖商堡镇、丹凤乡、上洛乡、丰阳乡和三山乡五个乡镇,共约七千余人口,以农牧业经济为主)县政府成立大会,看样子也是执委会特批的了。不然的话,就凭商洛县这些阿猫阿狗,猴年马月才能达到立县的硬杠子标准啊!
郭汉东他们直接找到了新官上任的县保安团长,要求他从仓库内批一些补给品,同时也顺便询问了一下本地的“匪情”。商洛县保安团长坦言,大的匪患没有,因为都被他们驱逐掉了(不然商洛县何以成立……),但因为他们自身实力还非常有限,无法活动到更远的地方,且缺少合格的骑兵,因此在山里、林子里、荒野上,肯定还有数量不少的特维尔切蛮子存在着。
至于未来怎么办,县保安团长表示还需H县里几位主官一起商议才能知道,不过大体上不外乎剿抚并用之类的政策罢了。就看那些印第安人上不上道了,上道的话举族投降,还能落得个前往海外殖民地重新开始的不坏下场;若是不上道,那么说不得要被东岸人慢慢挤压、侵吞生存空间,最后在必然到来的冲突中灰飞烟灭,这几乎是没有丝毫疑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