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力气了,因此移民部、国家开拓总局往这边发送大量移民也就说得通了。
顺化县及其附近区域自打一从葡萄牙手里夺来,就因为其相对优越的气候、土壤环境,已经葡萄牙人殖民开拓多年的优势,而成为了华夏东岸共和国发展本土热带经济作物种植的首选之地。尤其是在当时的军管委员周亚夫治理期间,顺化县更是成了招商引资的重点区域,不少本国商人、意大利资本家以及与荷兰西印度公司关系匪浅的投资者一波波蜂拥而至,考察环境的同时,也与东岸官员眉来眼去,表达了想在此地发展种植园的意愿。
对于他们的投资倾向,上一届执委会自然是非常乐意的,因为这意味着有人主动过来帮东岸人开拓荒地了,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在来来回回举行了数次谈判后,总数高达23人的意大利、荷兰投资者在顺化县周边跑马圈地,挑选未来自己的种植园所在地,然后与华夏东岸共和国政府签订了或三十年、或五十年的土地租赁合同,并支付了一笔保证金,算是正式在此投资落户了。
这二十多个外国投资者都可以算是财大气粗了,在顺化县境内圈的地也不是什么小数目,这从新成立没多久的县政府一下子收了几万元的土地租金就能看得出来,宣浩犹记得,当时与东家参加签约仪式时,县政府那些头头脑脑们乐得合不拢嘴的样子。要知道,数万元的现金(而且还仅仅是第一批)对于刚刚成立、一穷二白的顺化县政府有多么难得,又能干多少事情!
当然了,宣浩的东家参加签约仪式,不是搞什么种植园的,而是在当地圈了一片林场,搞木材采伐及粗加工。与宣浩东家一起投身这个行业的全部都是来自本土的商人,数量大约是十几家的样子,而且他们的行为也是得到政府某种程度上鼓励的,毕竟现在很多葡萄牙时代垦荒过的土地都被东岸自己的移民占据了,一些废弃多时的种植庄园也租给了本国投资者,利于开发的草场、河滩地也租给了来自意大利、联合省的很多商人,那么未来可供分配的储备土地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也正因为如此,政府去年也批准了不少本国商人投资顺化县及其周边的森林采伐业,打算开发出更多的土地来搞种植园,顺便也给全国各地正展开得如火如荼的建设工作提供大量廉价的木材,可谓是一举两得。宣浩的东主便是在这么一个背景下来到了顺化县周边的新设城镇神木乡(位于后世卡布弗里乌小城一带),这里港口条件不错,能够停泊大船,港湾外围的小岛又将风浪阻挡在外,是个再好不错的锚地了,因此被国家开拓总局列入了顺化县周边第一批拓荒目标。
这批拓荒目标自然不止神木乡一处,事实上上头这次一气设了五个定居点,除神木乡外还有位于后世马卡埃城附近的建宁乡、位于后世圣阿玛鲁·德·坎普斯小城附近的富昌乡、位于南帕拉伊巴河口的富成乡(后世圣若昂·达巴拉小城附近),以及位于后世马拉塔伊吉斯小城附近的平定乡。五个乡镇不偏不倚,各迁移了两千人过来,除了淮安府移民外,还有不少来自广州、惠州一带的疍民(当然也有少数被忽悠来的广东贫民),他们对这里炎热潮湿的气候较为适应,因此重点往这边安排定居,当然最后也少不了转正的非国民们——嗯,以来自西西里、那不勒斯的人为主,他们对炎热的气候多多少少也有些适应。
五个乡镇基本上是一片蛮荒的森林地貌,少许沿海平地、草原早就新来的移民瓜分而空,即便是那些没法种地的贫瘠沙地、石子滩也被平整出来建了住宅和各种设施,未来这里将是城区范围,以将宝贵的耕地节省出来。宣浩等人目前所供职的伐木营地就位于这一系列沿海低地平原上,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应该是神木乡的范围,但实际上是在神木乡与建宁乡的交界处了,因为这里的森林资源较为丰富,附近也有个小码头,木材砍伐、加工完毕后往外运输也比较方便,当然同样方便从外界往这里输入生活必需品。
与周边大部分种植园、农场、伐木场类似,宣浩所在的伐木场也是以招募的非国民劳务工为主,更确切地说,这些人多来自西西里,少数来自爱尔兰,平日里以伐木为生,工作劳累、薪水低廉,活脱脱教材上写的资本主义种植园的典型——伐木工每周工作时间长达五十四小时,木材加工厂的工人每周工作时间更是高达六十三小时。
而更可怕的是,这些企业主们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居然流行以记账方式向工人发放工资。正如《生意人报》上所披露的,他们为了规避人们对实物工资的指责,转而以一种记账方式盘剥工人,即他们故意两货三个月发放一次工资,但工人们来干活时往往是两手空空,因此他们准许工人以赊账的方式在伐木营地的商店内购买食品和货物。小心谨慎的工人对于赊账和商店都唯恐避之不及,但却始终无法摆脱,因为这些商品往往质量低劣却价格高昂——昂贵的理由是这里可以赊账,而外面的商人却要求现款。
这种典型的剥削一直企业主或种植园主们的重要利润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