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9400余人口;大梁县下辖大梁镇、逢泽乡、长垣乡、雍丘乡四个乡镇,共8100余人口。可以看得出来,北巴塔哥尼亚地区在这两个县上面,确实是下了本钱的,至少最近几年大部分的移民配额(每年只有六千余人)都安置到了这里,发展这两个县份的决心非常坚决。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盖因芦荡河、宝兴河(科罗拉多河)两岸本就是巴塔哥尼亚地区农业条件较为突出的地方,气温适宜,降水不多不少(400-600毫米),河谷冲积土壤也很肥沃,因此适宜安置大量移民进行农业垦殖——当然目前这两个县很多农民种苜蓿养牛在很多人看来,完全是走了歪路——后世阿根廷人在19世纪下班叶发动的所谓“征服沙漠”行动中,当战争部长罗卡将军率领六千名士兵将这片土地从印第安人手里夺来后,这里一度成了阿根廷的谷仓,因为这片位于两河之间的土地特别适合种植小麦,大量来自西班牙、意大利以及威尔士的移民涌来此地,开垦荒地、种植谷物、捕捉野牛,很快便依靠土地发家致富了起来,然后进一步促使了殖民者征服巴塔哥尼亚的进程。
如今时光回到200年前,来自东岸的殖民者们居然与后世阿根廷人不谋而合,同样选择了大力发展芦荡河、宝兴河之间的“小麦区”,只不过东岸人似乎由于经济的相对发达,更加注重野牛这种能够在短期内给他们带来更大利益的东西罢了,而不是闷头垦荒种小麦。以至于这片后世著名的小麦产区的居民们,不得不从南鸭子湖流域每年进口大量谷物以维持生活,也是奇葩一朵。
村子里民兵对陆军军人的到来非常高兴,他们拿出了食物——虽然很粗陋,但足够充足——和酒款待为他们保驾护航的军人,然后将村部的空房、仓库都让了出来,以便军人们有地方可以住宿,郭汉东等人对此表示感谢。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河边有水手过来知会,经过两个小时的忙碌,搁浅的挖泥船已经成功脱离了险境,可以继续工作了。郭汉东思索了下后,决定让那艘搭载他们而来的小火轮先朝长芦乡码头而去,而他们则沿陆路行进而去,顺便侦查一下附近的情况,因为昨晚宿营时村里的拓荒者们报告,附近曾经出现过一次印第安人的马队,规模不大,二十余骑的样子,但已经很值得警惕了。
上午九点钟,这支来自第八混成营(原远东驻防部队改编而成)的数十名官兵,就在郭汉东、裴大德二人的率领下,扛着步枪,沿着芦荡河一路上行,朝长芦乡的方向行去。
今天是个大热天,辽阔台地的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无,让人好不爽利。不过好在这个年代的阿根廷上空还没有那个可怕的臭氧层空洞,因此阳光还能忍受,大家身上背着解渴的马黛茶,饭盒内装着几块松软的油饼,走在水草丰美的大河边,倒也还算惬意。
路上遇到了两位骑着马的高乔人。准确地说,是两个在马上睡觉的高乔人,在马儿遇到陌生人并猛烈嘶鸣之后,他们才陡然惊醒了过来,然后一脸尴尬地看着眼前一队荷枪实弹的东岸士兵。
“从哪里来的,高乔人?”两名士兵放下步枪,上前将骑士从马上揪了下来,粗声粗气地问道:“你们为谁服务?如果是奸细的话,我想现在已经可以向自己信仰的神祈祷了。”
“别开枪,自己人。”一名年长的高乔人高举着双手,狼狈地说道:“我们为西堡乡的李之信少尉服务,这次是前往芦阳镇请求发送一船物资的,真的,这是证件。”
裴大德提着指挥刀上前仔细核查了一番后,朝郭汉东点了点头,说道:“是西堡乡那边的人,李之信雇佣的高乔牧民,往芦阳岛那边送信的。”
西堡乡位于后世的切尔福罗小镇附近,是几个月前刚刚建成的一个定居点,使用从下游拉来的宝贵的木料、砖石修成的一个中小型的军事哨所,最多可容纳八十名士兵和一周的食物,因此下游的芦阳岛(已经成了东岸人开拓芦荡河上游的后勤基地,有超过2500名拓荒者定居)大概每隔一个星期往这边发一次船,除运输食品外,还有各类军资、药品、工具和建筑材料,其中部分供军事哨所消耗,部分囤积起来,为今年新移民过来后建立定居点用。
从地图上我们就可以看出,西堡乡已经向西深入很远了,离后世阿根廷内乌肯省的重镇罗卡将军镇、内乌肯也不过就一百公里的样子。要知道,那里可是居住着大批的特维尔切印第安人呢,后世罗卡将军可是带着两个师的阿根廷军队,毙伤俘近三万印第安人,这才彻底占据了那一片水草丰美、且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的土地。
以东岸人目前在这边的投入,是万万捅不起这个马蜂窝的,否则诸如西堡乡、长芦乡搞不好要被一波流拔掉,甚至就连芦阳岛所面临的压力也会相当之大,毕竟这里本来就是印第安人极为密集的地区。
当然了,东岸人目前还不知道上游地带的印第安人有多少,他们只是隐约觉得不少,因此准备先在外围囤积人口、物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