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印度公司贸易的重要中间节点,被攻击的可能性很高。
“英国人前阵子在我们这订购了大批食品、军资和日用品,而且数量相当不小,看样子他们是得到了增援,至少是新来了不少移民,不然如果如此采购物资的。”郭子离也说出了国家情报总局提交的某份报告中的结论,“看样子他们一定做好了一定的准备,荷兰人如果悍然进攻,短期内未必能占到多大的优势,但长期来看扑街的一定是英国人啊,毕竟力量相差太悬殊了。你们第二舰队的任务,就是时刻要盯紧了英属南非的动静,争取在他们开战的第一时间就将情报传递回来,这对执委会下一阶段的布局至关重要。”
丁伟闻言轻轻点头,表示已经了解。
“郭总参谋长——”在这个时候,年轻的莫烈鳗少校突然鼓足勇气询问道:“如果南非局势发生骤变,联合参谋本部允不允许我第二舰队配合地方进行武装干涉?我的意思是,一旦英属南非的那帮人顶不住了,我们能不能找借口亲自下场,以维持形势稳定的名义介入他们之间的战争,以最大程度维护我国的利益?”
莫烈鳗的人让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其实,搁郭子离的本意,如果他还是第二舰队司令官的话,那么没准他也会在形势不对时悍然出兵,联合陆军部队介入南非局势,使其走向东岸人希望看到的方向。但他现在终究已不是那个可以任性的第二舰队司令官了,而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军部的总参谋长,正所谓位置不同,需要考虑的东西也就不同,因此他现在是不太敢于下达这种后果不可预测的命令了,因此他只能回答道:“莫少校,一切行动听指挥,等待上级指示,不要私自行动,明白了么?”
“明白了,总参谋长。”莫烈鳗肃容回答道。
在新任总参谋长这里接受完指示后,丁伟、莫烈鳗这一老一少就离开了联合参谋本部,乘坐专用马车抵达了东方港军用码头,两条刚刚整饬一新的“八月十日”级战列舰正静静地停泊在这里。这两条船服役都有不短的年头了,也执行过多次跨大洋的任务,其中有护航、有示威、有战斗,战舰内外存在的安全隐患还是不小的,这次在东方港,难得有几个月的时间好好大修一下,因此这会船况大概是处于数年来最好的状态了。
水手们也在甲板上忙来忙去,有的在操练、有的在做清洁工作、有的则在吊装货物——主要是腌肉、咸鱼、烈酒、桶装面粉、干酪、油脂、罐头、蔬菜等食品,另外还有大量弹药,毕竟这次前往南非,可不是他们单独前往,还有“著名”炮灰部队保国*军两千多名官兵呢。这支部队由曾在印度第乌港立下大功的杨亮上尉统率,前往河中地区加入南非驻屯军战斗序列,接受谢汉三少校的指挥,密切关注南非英荷殖民地之间的局势;顺便,也打击一下南非卡玛王国的势力,为东岸人在当地的扩张打好基础,反正都是炮灰部队嘛,就算损失了也不打紧,没人会心疼!
两艘“八月十日”级战列舰、六艘“马岛”级护卫炮舰,外加四艘搭他们顺风车的移民运输船(搭载了数千名被流放的印第安人前往南非、新华夏及澳洲),就是他们这支船队的全部阵容了。而在派人联络过各船船长得知一切准备就绪后,丁伟少校点起烟斗,最后看了一眼东方港日渐繁华的城区,然后下令拔锚起航,前往南非河中港。
横穿大西洋的行动有惊无险,1665年6月23日,整支舰队依次驶进了这个河中地区的首府城市。话说因为大圆港的逐渐兴起,河中港这座东岸人在南非的第一个落脚点渐渐已被比了下去,没办法,这里毕竟是河港,条件不如南边出色。
而且,贝格河上游携带了巨量的泥沙,每年都有很多沉积在海口附近,形成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沙坝、沙嘴,阻碍航行。河中县不得不为此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前去清淤——该县在工作的“清塘军”系列挖泥船就有七艘之多,也是吓人——成本确实太高,不划算,故很多来往船只的停泊点已经移到了南边的大圆港一侧,那里除了缺水,港口条件是强了这边太多。
不过河中镇方面也没有放弃,听说他们打算在贝格河入海口附近修人工防波堤,将海浪阻隔在外,减缓沙坝的形成,尽最大可能挽救河中港的未来。只不过这项工程所费不赀,县政府对河中与大圆两个港口的态度也不偏不倚,故他们注定要花好多年才有可能完成这项略显浩大的工程了。而在此之前,他们这里大概只能作为河中地区最大的渔港而存在了。
船只停泊入港后,保国*军上下两千余官兵最先下船,其次是约八百名来自顺化地区的图皮印第安人,最后才是下岸休整的东岸海军官兵及水手。保国*军官兵自然是要归入南非驻屯军作战序列的,至于那些图皮印第安人嘛,按照出发前制定的规划以及随船的几名国家开拓总局官员的意思,将整体迁移至那些位于大、小卡鲁高原西半部的新设拓荒定居点生活,在养活自己的同时,也作为对抗科萨黑人的前沿,所谓为王前驱,不就说的这个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