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腿的意思在内,毕竟联合省在波罗的海的统治地位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瑞典多么不可一世的国家,当初又是打波兰、又是打丹麦的,但当荷兰人下定决心干涉时,他们也不得不退兵,由此可见他们的强势程度。对于这样一个国家,一贯有朝不保夕之感的库尔兰公国,自然是万分希望能巴结上了,这无关其他,而是生存的本能。
烟草如是,奴隶也差不多,不过却更复杂一些。因为这些年东岸大型基建项目不少,对刚果黑奴的需求量居高不下,因此年年催促新库尔兰方面加大出口奴隶到东岸的力度。这样一来,库尔兰人就有些不乐意了,要知道,他们每卖一个黑奴到东岸,往往只能获得50-60元不等,盖因东岸本土是不允许蓄奴的,即便是没法申请入籍的黑人,最长也只是干七年就被送走前往北美自由邦了。这样的情况,自然不能指望东岸人给一个黑奴出什么高价,因为他们不是终身奴役黑奴,没法接受动辄数十镑或几百盾一个奴隶的价格,因此库尔兰人就有理由不满了,毕竟他们是追求利润的,而东岸这个买家却没法给予他们高额利润。恰好这个时候荷兰西印度公司的人找上门来,那么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李仁军经营烟草和黑奴贸易甚久,对其中的道道自然一清二楚。因此,在一捕捉到风吹草动后,立刻就明白了这帮库尔兰人的心思,但身为东岸统治阶级的一员,他分外无法忍受库尔兰人的这种背叛。是的,没错,库尔兰人此举就是背叛!要知道,因为没能帮助库尔兰公国在对葡萄牙的战争中争取到赔款,东岸人已经允诺向新库尔兰提供两笔总计15万元的低息贷款,同时给予他们30个留学名额、改造公爵镇的上下水设施、药品出口份额提高三分之一。这样的条件,不可谓不优厚,结果库尔兰人竟然还是白眼狼一般,为了讨好荷兰人,竟然想牺牲一部分东岸的利益,这如何能忍?于是,东岸人愤怒了,这才有了李仁军刚才直截了当的质问。
克里维茨骑士当然明白东岸人愤怒的理由,他心下也有些惶惑不安。但谁让雅各布大公、弗雷德里克王子一年中大部分时候都居住在温道或米陶呢?在他们看来,那里才是库尔兰的根本之地,与之相比,新库尔兰不过是一个热带提款机罢了——简而言之,在库尔兰本土受到威胁时,新库尔兰属于可以被牺牲的对象,因此就有了他们巴结荷兰人的举动,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债务缠身、问题连连的西印度公司。
此刻面对李仁军的质问,克里维茨骑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用德语无奈地说道:“尊贵的李先生,对于您的质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能说,我们非常珍视与贵国的友谊,贝弗伦总督也一直在努力维系双方之间的友好关系,并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努力……”
“维系?你们就是这样维系双边关系的?”李仁军淡淡地问道:“你们当然可以自由地选择贸易对象,我们对此自然无权干涉。但你要知道,我们也可以随时撤回对贵方的所有援助,无论是安全上的还是其他方面的援助!我已经在琢磨着,敝公司下个月驶往贵国雅各布港的船只,是否有必要再装载南非的谷物、咸鱼和腌肉了,因为我们国家之前两年的粮食产量并没有获得预期中的增长,最近大半年以来粮食价格也上涨10%。这个时候再往外出口的话,是否不合时宜?”
“另外,克里维茨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有些某些关键材料的缺乏,我国的很多药品产量有限,供应较为困难。之前为了挤出出口至新库尔兰的部分,已经惹得我国的新华夏岛殖民地怨声载道了,他们纷纷抱怨政府不够关心他们的需求。因此,这个时候是否更改一下以前的某些出口政策,以侧重供应国内,也是很值得商榷的事情。”李仁军又语气生硬地说道:“当然,如果贵国的新库尔兰殖民地并没有打算更改过往的贸易政策的话,那么一切都还好商量,我们还是会珍惜双方之间的友谊的。”
克里维茨骑士听到翻译转述的这些话,顿时就只剩下苦笑了:这个结果是可以预料的,弗雷德里克王子太想当然了,联合省是吃人的老虎,难道东岸这条狼就不会吃人了吗?真当他们好说话哪!新库尔兰无法在失去东岸援助及贸易的情况下继续维持,这是毫无疑问的,因此,在与荷兰人展开贸易之前,至少要优先保证东岸这边的供货量,否则后果难以承受。
“另外,告诉我,英格兰与联合省是不是宣战了?”李仁军看了看克里维茨骑士不断变幻的脸色,冷哼了一声,然后又问道。
“是的,尊贵的李先生。我们恰好刚有一艘快船从波罗的海驶来,他们带来了最先的消息,今年2月份的时候,英荷两国就已经互相宣战了,但因为北海冬季海况恶劣,因此两国的大舰队尚未展开决战,但这是早晚的事情,先生。而且,据我们汇总得来的消息,荷兰人在圭亚那的殖民地已经被英国人占领,新尼德兰也同样被英国人占领,科斯角至今尚掌握在英国人手里,德鲁伊特尔的舰队并未能将其收复,此外,库拉索岛和多巴哥岛也危在旦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