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理所当然地说道,“扩大渔船队规模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增加渔业产量!当然短期内国内海产品价格出现涨幅是难免的事情,但长期来看完全不是什么问题,当供需矛盾不再突出之后,其价格自然会回落。你们都在大鱼河干部进修学校进修过,这种经济常识应该明白的吧?再者,南铁公司据说也要斥巨资,将自己的捕鱼队规模扩充一倍,好家伙,这也是要大干一场的节奏了。这样一来智利沿海的竹荚鱼、鲑鱼(近些年大量放养兼小规模饲养)的产量势必会大幅度增加,另外他们在当地一些冷水性湖泊内也放养了大量的鳟鱼,经过这么多年的繁殖下来,其种群数量也已经很庞大了,去张网捕捞的话,一年产量也是不容小觑的。我估计,南铁公司每年能为国家同样提供一万吨以上的海产品,其中大部分都是要出口到本土这边的,这就能填补很大一部分缺口了。”
“其实,扩大捕鱼船队的规模,近些年来咱们的步子还是走得慢了些,大部分利润都让中央收走搞建设去了,导致一年才添置那么点船,步子实在是慢。”张云又随口发起了牢骚,只听他抱怨道:“这次与联合省的战争也是个契机,中央终于意识到不能一味对我们抽血了,今年据说就要少拿走至少二十五万元以上的利润,让我们得以翻修船只、添置设备、购买新船、招募新人,不然这渔业产量何时才能增加!”
众人闻言都是默然。在场诸位都是渔业公司的头头脑脑,再差也是中层管理以上,很多人已经公司内干了二十年以上了,拿干股的不在少数,自身的利益早就与公司捆绑在了一起,可谓是休戚与共。南海渔业公司的壮大,盈利能力的增强,就是他们最大的利益来源,因此一个个都对此次产能大扩张抱以兴奋、乐见其成的态度。不过他们也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可不敢像实际主持公司日常经营多年张云张副总那么口没遮拦,公开抱怨执委会和政务院对他们“吸血”,这种事情他们还不敢做。
……
而就在南海渔业公司的一干管理层在盐城港码头上“扯淡”的时候,与他们相隔不远的盐山乡那边,一支规模不小的马队也才刚刚出发。他们一共六百来人,由郭汉东中尉率领,带着许多马匹和大车。马匹是用来换乘的,以节约马力,大概有四五百匹的样子;大车的数量则极多,且其中相当部分完全是空的,上面除装了一些食品、盐巴、工具以外,大部分都是捆扎良好的大木桶,型号规格一如东岸那些装腌肉的木桶,看样子是从鸭子湖一带进口的。
简单地说,他们这支部队是出去捕牛的,即捕捉散居在潘帕斯及北巴塔哥尼亚一带的野牛群,一方面给国内农户补充耕牛、给消费市场补充肉牛,另一方面也是为腌肉大量出口联合省做准备——说起来这荷兰人还真是“赵家人”啊,让华夏东岸共和国又是给他们捕鱼抓牛,又是生产罐头面粉的,甚至还要送一批大炮军资到阿姆斯特丹,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副老爷做派嘛!要不是看在日后战略布局的份上,谁去理你啊,咱东岸人关起门来在南美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比什么都强!
“前面诸位也都拿一些小牛群练过手了,也大概总结出了一些心得。因此,这次捕牛,我们决定搞一把大的,搞一群足有几万头的大型牛群,争取将其送到宝兴乡,然后再整理后送。”郭汉东满脸不情愿地骑在一匹雄骏的战马背上,用手指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说道:“牛群里必然会有老弱病残之辈,这些牛在我们发动后就很容易掉队、受伤,而受了伤的牛是带不走的。因此,马队除分出部分兵力缀着牛群主力外,其余人手重点攻击这些老弱病残牛,将其先撂翻在地,然后再就地宰杀、腌制、密封,明白么?裴大德少尉,这活你带人来做!李之信少尉,你的人紧跟着牛群主力,随时与本队保持联系,并尽量控制牛群的活动路线,将其向宝兴乡地界驱赶,不得有误!”
说实话,郭汉东现在是分外不愿意干这捕牛的活计。无他,说出去不好听啊!他堂堂第二舰队司令郭子离少校之子、骑兵中尉,战场上耀眼的人物,特维尔切人的杀星,如今居然被上级命令去大草原上抓牛,这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因此他这会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了,只是简短地吩咐了一下便率队出发了。
不过,带队的军官们兴致不高,底下由蒙古人、山丹人、高乔人、波兰人甚至少许鞑靼人组成的捕牛队主力,其兴致却极为高昂。对这些夯货们来说,无所谓什么好听不好听的,他们只在意一点,捕牛是有奖励的啊——只此一条,就抵过了千言万语——因此他们的兴致十分高昂,恨不得现在就追上那个已被宪兵队斥候们盯上的牛群(宪兵队的优秀斥候也很无奈,什么时候要干跟踪野牛的活计了……),冲进去大捕特捕,为自己赚取足够的奖金。
对了,宝兴乡是新设立不过一年的定居点,位于宝兴河(即科罗拉多河)南岸的平缓土地上(后世里奥科罗拉多城附近),目前共有居民一千五百来人,以小麦种植、果园经营和畜牧业为主。按照计划,这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