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那时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还是要建水库。”麦金莱一头扎进了一个木质哨所内,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感叹着说道。
东岸人在雨季来临前曾经利用捕获的大批通加人奴隶开挖了不少蓄水池,蓄水池利用一些天然沼泽或微型湖泊进行开辟,目前尚未完工,主要原因是建筑材料的缺乏——更准确地说,是石灰、水泥、砖石的缺乏——此时天空倾泻而下的雨水已将水库底部灌满,与滑河之间间隔着的大片沼泽地也渐渐被水流占据,水库与滑河,看来迟早要融为一体了。
“水库虽然尚未完工,但至少有相当一部分水体要被留下了,野外四散的玉米、香蕉、水稻田,到了旱季时也不至于难以为继。”麦金莱一屁股坐在了一张松木打制的椅子上,一边招呼着下面人给他上茶,一边说道。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是毛君毛中尉的人!”哨塔上的瞭望手突然喊了起来,正在喝着马黛茶的麦金莱闻声一跃而起,冲上哨塔后一看,只见远处果然行来了一支部伍,他们在滑河上费劲地乘着小木船,木船的吃水不浅,看样子满载了各类物资。
“快带人去接应。”麦金莱随意吩咐了一名手下,然后再度戴上斗笠,冲进了雨幕之中。这些是从义成港一带往滑台乡输送物资的船队(一般在雨季滑河淹没两岸大片沼泽地、水位高涨时出发),是滑台乡数百居民雨季时最最企盼见到的事务,作为本地的最高官员,麦金莱于情于理都要去迎接一下。
“毛队长,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赶来,真是辛苦。”看着一名男子从船舱内钻出来后,麦金莱立刻上前真情实意地说道:“听说您上个月在灵昌乡(新设立的定居点,位于后世贝拉维斯塔小城附近)一带受伤了,怎么样,身体恢复得如何?”
“恢复得不好,能给你押运物资来吗?”毛君闻言哈哈一笑,上前握住麦金莱的双手,笑着说道:“马托拉河畔的祖鲁人还没法拿我怎么样,想要取我毛某人的性命,他们还不够格。不过,那一矛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娘的,弟兄们也死伤了数十人,真是晦气。现在灵昌乡一带只能以固守为主了,当地七百多居民已经在日夜赶工修建堡垒,连开垦农田都顾不上,邱海洋邱专员也已经带着一千名岛屿八旗土兵过去了,那边暂时应该没什么大碍。”
毛君此人今年二十来岁,定远陆军军官学校步兵科毕业,穿二代出身,一直在陆军系统内发展,如今已经是中尉军衔,且在地区行署专员邱海洋的授意下着手组建义成港守备队(员额暂定为三百人,军饷、物资均由新华夏开拓队“赞助”),也算是实权在握的军官了,比起本土那一大票在各级部门里厮混的尉官们是幸福了太多。
不过在上个月,此君带着新招募整训未久的三百名官兵乘船抵达了灵昌乡,协助他们驱逐当地操祖鲁语的黑人部落,结果发生大战,守备队士兵表现不佳,死伤惨重(先后有52人阵亡、失踪或受伤),就守备队队长毛君都被人一矛扎伤(万幸没得破伤风),算是给了东岸人一个下马威。现在行署专员邱海洋也紧急赶往了该处坐镇指挥,并请求新华夏岛方面调遣作战经验丰富的官兵“数百人”前来支援,以尽速击垮盘踞在灵昌乡附近的这个祖鲁部落,以免影响东岸人在那边的拓荒垦殖。
“这些祖鲁人竟然凶悍若斯?”麦金莱有些唏嘘,他也是第一回听闻此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义成、三元里和我们滑台这边的通加人就要好对付多了,正面对战时只要人数不是相差得很悬殊,岛屿八旗基本上每次都能获胜,不但解除了战争威胁,甚至还抓了不少俘虏充当劳动力。两厢一对比之下,果然还是我们这边比较爽啊,灵昌乡,嘿嘿,还是慢慢来吧。马托拉河两岸,我记得全是说祖鲁语的部族,如果这些人都是些有组织、有战斗力的部族的话,那么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必须另想他法。”
“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凶悍,主要还是守备队士兵训练时日尚短,而且身体素质、气力甚至都不如那些祖鲁黑人。那些疍家渔民,在广东时身体素质就比较差,常年累月艰苦的生活掏空了身子,确实不适合征募为军了,当初训练时甚至有很多坚持不下去的。以后守备队会逐渐汰换了这些人,尽量以良家子为军,应该再不会出现此次军溃的场面了。”毛君有些尴尬无奈地说道,“别愣在这里了,赶紧卸货吧,麦乡长,物资挺多的。”
这支船队总共有五十多艘小船,装载的多为建筑材料(从新华县运来),此外还有少许粮食、腌肉、咸鱼和108药酒,甚至在最后两艘船上,眼尖的麦金莱还发现了不少军靴、水壶、弹药包、刺刀、枪管和火药。
“怎么还有这么多军械?”麦金莱有些不解了,上面从未告诉他要接受这么一批军械啊,难道他们滑台乡这里也要组建守备队了?不应该啊,这里的移民总共才八百多人,根本组建不起成规模的守备队,而且也负担不起这些脱产军人,那么这些军械是干嘛用的?
“那不是给你们用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