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诸君在念叨着南非,南非诸君也在念叨着本土。
这不,河中地区专员焦唐、南非驻屯军司令谢汉三少校二人于1663年12于23日这一天,来天雄县检查县保安团训练情况的时候,还在发本土执委会诸公的牢骚。
“两年前我就向本土递交了关于成立泾源县和天雄县的计划书,当时冀希望于执委会诸公能特事特办,同意在各项条件尚不达标的情况下将这两个县批下来,结果很不尽如人意。那帮家伙,简直官僚主义作风十足,比我们那会差远了,甚至也不如刘为民的第二届,不知变通、能力低下,竟然以人口、经济、交通、治安等指标都不合格为由推脱着不办。要不是我后来连连写信反应情况,这帮家伙我看也不会同意泾源县(约五千人口)、天雄县(约一万人口)这两个县份的成立了。”前中央执委会委员、现河中地区行署专员焦唐从一匹性情温顺的骑乘用马上翻身而下,熟练地将缰绳丢给随员,然后朝紧跟在他身后的谢汉三说道。
话说泾源县、天雄县是在经过多番交涉之后,最终才于1662年8月确定成立下来的,分别是全国第48个和第49个县级行政单位,至此,河中地区行署管理下的县份已多至四个,人口五万多。经济实力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尤其是这些年与新库尔兰之间的贸易逐步稳定下来之后,出口了大量牲畜、腌肉、奶酪、黄油、面粉、高粱、酒类、咸鱼、水果乃至建筑材料的河中地区,人民的富裕程度也有所提高,这从他们与本土及新华夏之间的贸易额逐年攀升就能看得出来——民众有了钱,自然要进口新华夏的热带商品和本土的高级日用品了嘛,不然难道把钱都熔铸成银冬瓜埋地窖里?
而贸易的蓬勃开展,自然也催生了河中人向南非内陆地区寻找更广阔的土地和财富的冲动,比如随着羊毛行情的看涨,目前就有相当多的二代年轻人从河中县出发,带上马匹和武器,来到天雄县境内。然后,接受了国营河中羊毛进出口企业资助的他们,一边在已成一片大工地的县里接受简单的训练,一边成群结队地出山口北上,挥舞着火枪与马刀,尽可能地袭杀一切遇到的零散土人——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会尽量抓活口,毕竟在河中地区行署定下的规矩(没有形成任何文字的口头规矩)里,活的原著名远比死人的人头更值钱。
这些人袭杀的主要地区在大小卡鲁高原的西半部,这里环境相对恶劣,人口本来就很稀少,结果再经他们这么一折腾,自然是千里无人烟了,原住民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没人会再傻乎乎地留在这里。
土人死了、逃了,他们留下的空白自然由东岸人来填补了。今年以来,河中地区行署已分别在大小卡鲁高原西部设置了三个定居点,分别是位于后世德杜伦斯小镇附近的奉符乡、位于位于陶思河小城附近的仙源乡、位于后世兰斯堡小城附近的瑕丘乡,以及位于后世巴里代尔小城附近的袭庆乡。四个定居点均位于河流行经、水草丰美之地,同时亦是高原上的交通要道,尤其是最东边的瑕丘乡和袭庆乡,已是离卡玛王国势力不远,可谓是两把抵在敌人肚子上的尖刀。
卡玛王国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至今尚未对东岸人沿着北横山山脉探过来的这只爪子做出什么反应(或许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压根不知道,因为附近的土著部落被东岸骑兵杀得太惨了),相信如果他们再不能调集重兵攻取的话,等再过个一年半载,整个大小卡鲁高原中西部地区就和他们彻底说拜拜了——虽然目前这里已经看不到什么原住民部落了。
“今年新设立了四个定居点,从移民中截留部分人口已是必需之事,毕竟总不能一直从河中县抽血调取人力吧。哼,中央又想要我们为临时停靠、休整的移民提供食品、照料和临时居所,同时还要维修保养船只,做好卫生疾控措施,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焦唐当年做过中央执委,但彼时东岸人的大规模移民行动尚未展开,很多事情自然不太清楚。但现在当了河中地区行署专员,每年经南非抵达本土的移民船只不知凡几,人口数量更是高达数万,这对地方上的负担可不是一般地重,因此,现在屁股已坐在南非河中地区一侧的他,才有了这么一番牢骚。
其实,从移民运输船队中截留人口的事情,以前无论是南非、新华夏还是澳洲,基本一直都在做。只不过近些年随着本土执委会的三令五申,各殖民地才消停了下来。只是,这才过了区区两年的时间,一些海外殖民地便忍受不住了,澳洲开拓队的王炎还好,比较谨慎的他没开这个口子,但新华夏开拓队队长马万鹏这厮就比较嚣张了,今年公然以“身体状况欠佳、不适宜远航”为由,一下子扣下了超过五千名来自明国淮安府的移民,也是牛逼得紧,至于这五千人里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身体欠佳不适宜远航,那就得问马某人自己了。
新华夏岛的消息自然而然地随着移民运输船队流传到了河中港一带,地区行署专员焦唐闻讯后,大为振奋,虽然他不是马万鹏那种权限极高的封疆大吏,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