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就动员附近居民服劳役来解决,只可惜这个标的为三万五千元的暗渠改造项目被瓦伦蒂诺公司的那帮狗杂种给抢去了,哼,他们的人看来也只配和污水及臭淤泥打交道。”
话说华夏东岸共和国从大前年开始已经全面修改了《国民劳役法》的相关内容,在旧的法律条款中,东岸居民每个人都有服劳役及服兵役的义务,劳役不说了,每人每年十五天,超期服役政府要给钱,算雇佣;而兵役嘛,除了正式参军的,其他人都要在冬季的三个月内接受时间长短不一的民兵训练,这是从建国初期就流传下来的老传统,没有任何人敢违背,所以这些年一直执行了下来。
不过后来政府也发现,在冬季全员搞训练,既影响生产,同时也非常耗费钱财。尤其是在东岸人口越来越膨胀的今天,民兵训练一度成了政府的一项重要财政负担,于是后来不得不进行改革,即一个县只保留一个保安团编制的民兵进行冬季训练。保安团的规模由各县自己决定,少的只有三百来人,多的则是满额两千人,因此总算把这种预备役和全民动员体系给维持了下来。
但是,搞了县保安团,免了很多人冬季奔波训练之苦,却也容易使得被选为民兵的民众们的不满,因为他们平白比别人多付出了。因此,为了平衡他们的这种不满,这次的新《国民劳役法》表示,在民兵冬季进行45-60天(时间各地自己掌握)军事训练的同时,这些未被选入县保安团的人也要加服劳役30天以上,开始在县内进行基建工作,比如疏浚、拓宽河道啦,比如开挖沟渠和水库啦,比如修建公路和仓库啦,等等,总之是不会让你闲着的。
当然若是你不愿意服劳役的话,其实也有办法解决,你可以花钱找人代役,反正政府要的是有人来干活就行,你请了别人过来也一样。因此,出钱代役在城市居民中较为流行,很多俄罗斯或意大利劳务工们都有过替人代役的经历,钱不是很多,但多少也是一笔收入,就当是打了份零工了。
这回定军镇政府搞的地下暗渠改造计划,就是用一部分资金招募建筑队和劳务工来干活,然后再行使政府手里的徭役征发权,动员大批民众上河挖沟,以极大减少整个工程的耗费,毕竟他们申请下来的经费有限,预算紧张,只能用这个手段了。而这无疑又造就了整个劳务工市场的红火,使得东岸国内对外来劳务工的需求缺口进一步拉大,瓦伦蒂诺、门德斯、戈什金三大劳务工团伙一阵鸡飞狗跳,纷纷派出得力人手坐最近的一艘船只返回旧大陆,然后利用各自的人脉关系忽悠、招募经济状况堪忧的家伙,让他们到东岸来工作。有时候这些人甚至会公然绑架大街上的乞丐,然后送到船舱里关起来,等待起运至东岸,而当地的官员们对此甚至会视而不见。
不过,总是祸害自己国家的人也不是个事。听说现在门德斯这个家伙已经越来越多地将业务重心转向了爱尔兰,那里有大量活不下去的廉价劳动力;而瓦伦蒂诺开始将魔爪伸向了那不勒斯、西西里等地,那里同样人口严重过剩;至于戈什金嘛,这厮开始向俄罗斯帝国南部的阿斯特拉罕等省份使劲,意图忽悠更多的罗斯牲口到东岸来干活。总而言之,这些人就如那八仙过海,是各显神通啊,当然这也是东岸当局所乐意看到的,因为这样一来,东岸外来劳务工的队伍会越来越庞大,国内的很多建设项目都可以提前展开了,绝对是大好事啊。
“而且这次改造完成后,镇里面也会颁布全新的、更严格的卫生条例,比如垃圾必须扔到指定地点,比如不得随意倾倒污水(定军镇现有街道既没有铺砌,也没有排水沟),比如居民院子里不得养猪(猪肉在东岸售价极高)等等。”弗拉基米尔抓起一根烤好的羊腿骨,一边撕着吃一边说道:“你看前面那个堆垃圾的地方,杂物、烂鱼烂肉、废品什么的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几乎成了整座城市最大的一个污染源。还有在城市东南角上的那个著名的粪堆,其老板背景深厚,人脉众多,因此他积压了起码五十立方米的粪便,嗯,好吧,我们姑且称之为一个伟大的粪便商人的存货。这些粪便主要出售给郊区的农民,是论车出售的,而且为了迎合雇主的喜好,他总是保持一个核心,因为粪便越陈价钱就越高。所有的这些都导致了城市环境的乌烟瘴气,好在如今这一切总算都要结束了,政府要改造城市下水设施,要制定新的卫生管理条例,要收回垃圾承包人的工作然后自己管理,这些都是进步。基层政府虽然不富裕,但有些钱还是没法省的,不然房子里的垃圾、肥皂作坊里的肥皂渣滓、厕所里的粪便、皮革作坊的废水等等就没法处理了,最终损害的还是所有人的利益。要知道,臭气熏天的腐烂垃圾堆,以及死水塘里不断散发出来的冲天臭气,往往是最容易酿成大规模瘟疫传播的,这可不是开玩笑,旧大陆已经有很多这样的教训了,况且定军镇之前已经集体爆发过一次霍乱疫情了,那次可死了不少人呢。”
伊万听了后无言以对,同时也想着自己万一被青岛路桥学校(中等专门学校)给录取了,毕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