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家属都要下地干农活,由此可见地区差异之大。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东岸的城市化进程确确实实是比以前加深了,涌入城市的人口以新一代成长起来的国民为主,他们一方面是继承不到赖以生存的土地,而国家开荒分公地的机会也比较少,因此很多人便来到城市碰碰运气。甚至于,他们中的很多人在四年或五年小学毕业后便进入了城市,运气差点的给手艺人当学徒,运气好点的进入政府部门工作或进入大型国有企业的职业学校接受培训,对以后的生活也是种保障——当然也有一些不甘寂寞的人去越境垦荒或者干脆就是远赴海外殖民地寻求发财的机会,只不过这种人比较少而已。
国家主流媒体《真理报》曾对城市化进程有过一个相对明晰的叙述,那就是:“迄今为止,随着成长起来的青年越来越多,人口一直在从国内腹地或‘比较有益健康的地方’移往城市或沿海城市,在这些地方只有很少的人家是居住了两代人的。但显而易见的是,今后城市将不会再像是野营幕宿之地,或外地人施展精力的所在了,而将成为越来越多的东岸人的出生地。”
当然《真理报》从来不是光歌功颂德的,它同样指出了相当的问题,比如:“我国的某些城镇竟然如此缺乏市政管理,以至于清洁卫生方面的问题之严重,几乎和一个野营的游牧民族或一支无纪律的军队不相上下。”
再比如:“监狱过去是以肮脏和空气不流通著称,但是在我们的记者所参观过的最坏的监狱所做的描述看来,同我们很多缺乏合格管理的城镇小巷子比起来,其卫生清洁程度可能还要略好一些,我们以后难道要把患病的病人送到监狱里去照料吗?”
也正因为是《真理报》无情的揭露和讽刺,国内一些城镇的卫生状况才开始得到了些许改善,政务院也在执委会的指示下,于去年将国内十座卫生状况最堪忧的城市列入到了“旧城改造计划”之中,其实说白了就是兴建城市上下水设施及生活污水处理机构。此项计划预计将消耗八十到一百万元的资金,对国家财政的负担极大,不过这钱却也不能不花,有些城市确实是到了急需改造的时候了。
至于说改造的钱从哪里来,呵呵,还不是得从战争经费里砍!在执委会诸公看来,如今与葡萄牙人的战争已进入到了尾声,剩下的就只是谈判了,已无必要再花费大笔资金投入到前线上,因此很多资金已可以投入到国内建设之中。甚至于就连陆海军从各处弄回来的战利品,去年都有数十万元被执委会拿去填了欠热*那亚人的债务本息,由此可见执委会建设国家的心情之急迫。
“今年还有一批从俄罗斯过来的劳工,数量大概在七百人左右。这些人到了后,定军镇、泽泉乡、秀峰乡(位于后世本图·贡萨尔维斯城附近)、坡头乡(位于后世博凯朗·杜莱昂小镇附近)内的一些城市街道或上下水设施工程会进行招标,到时候我们争取揽一个项目下来。这些市政项目,东岸人一贯舍得花钱,我们不争取下可惜了。”与伊万仔细巡查完了整段工地后,看着已到午饭时间了,二人便朝定军镇内行去,这时只听弗拉基米尔谈论起了未来的工作计划,而这无疑令小伊万有些自豪,这都是自己的父亲一手创立起来的事业啊。在如今的东岸建筑劳务市场上,戈什金公司大概也已经成了一个著名品牌了吧,就像瓦伦蒂诺公司和门德斯公司一样。
“东岸人对这些项目很重视,曾经有人和我说起过,某座城市因为铺设了适当的道路的关系,而在某年免于爆发‘间歇性热症’;某地又在某年因为有下水道的关系,避免了瘟疫的大范围传播。”弗拉基米尔继续说道,“或许没有一个地方是为了公共卫生而在城市内铺高标准的道路的,但是铺路却使城镇比较合乎卫生了,变得让人宜居了。当然这些城市还是没法和东方县、青岛县和平安县这些大城市相比,那些城市不但市内道路良好,甚至还有环绕整个城区的马拉轨道客车,由各县自己的街车公司运营,这无疑更符合城市卫生习惯,我们以后也要到那样的城市里去生活,伊万。你愿意生活在像莫斯科老城那种建筑杂乱无章、道路弯弯曲曲、街面上污水四溢的城市中吗?”
“不,我当然不愿意,弗拉基米尔叔叔。”伊万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习惯了整洁舒适的东岸城镇生活,我再也不想居住在旧大陆的那些肮脏透顶的所谓大都市内了,真的,那些地方真是太差劲了,和东岸完全没法比,卫生习惯也差,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一场大瘟疫了,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