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也是好事,这乡间蛮子甚多,剿之不绝杀之不尽,勇——第二守备队若能常驻感义乡,这绝对是一大善政啊。我罗家扎根感义数年,往后亦将久居于此,这招募勇丁的钱粮,自是该出!老父母放心,朝廷是什么章法,我罗家就怎么认捐,不会短了一分银钱的,这事我们还做不出。”
听到罗国松这个感义乡最早的殖民家族族长都这么“顺服”,陈科不由得也有些飘飘然了,合着带着兵上门催拖欠款项就是效率高啊!说白了,以前还是对这些家伙们太客气了,如今看来完全不必,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都是一帮不敲打不舒服的贱骨头。
想到这里,陈科又说道:“下个月上头要派十几名干部来你们这里开展工作,把政府架构给拉起来,罗先生,还要靠你们多多帮忙啊,毕竟这里还是你们人头比较熟。停,你先别忙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这其实也是你们的一次机会。为什么这么说呢?怕是你们自己也有所耳闻的吧,现在国家开拓总局已奉政务院之令,在巴拉那河畔兴建起了一溜多个定居点,以给船队提供补给服务。其中咱这西面翻过山去直到大河之滨,就有一个名曰南河港的新设乡镇,而在南河港北面和南面,还各有一些新设的港口乡镇,嗯,以后都归我们河间管。”
“因此,按照这趋势发展下去,未来这感义县的成立大概也就是两三年之内的事情了,毕竟这儿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物产也够丰富,因此上头盯得很紧,设县估计不会太拖。所以,你现在明白了?”陈科继续口若悬河地说道:“对!没错!这感义县(辖感义镇、梁泉乡、南河乡、朝阳乡和两当乡,共五个定居点)一旦成立,县里、乡里甚至港务局都有不少职位空缺出来,我素闻罗家子弟博学多识,在山东时也襄助过我军——前阵子莫总参谋长还提起过已故的罗国士老先生呢——因此到时候少不得要你们罗家子弟多多帮忙。我想,南面山茶县徐家、孙家、陈家的下场,你们也不是一点没有耳闻吧?那帮人鼠目寸光、目无法纪、不热心公事,我陈某人已经让他们靠边站了。不过我对你们罗家观感尚佳,去年前往南河港的船只失期未至,一千多百姓饿得头晕眼花,你们罗家连夜组织子弟翻山越岭送了数百袋玉米过去,解了那边的燃眉之急,这份人情,我陈科得认!因此,这次其实真的是你们的一次良机,未来感义县成立,大量的职位空缺,对很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做官吧,还等什么呢,罗先生?”
被陈科这么一说,罗国松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有些松弛了下来,似乎真有些心动的模样。而陈科见状趁机加了把劲,最后竟然说得罗国松又多捐献了五大桶蜂蜜、三百袋玉米和一百根木料,看得他陈某人直腹诽,心想这河间地区看来就是比全是草原的东岸要富庶点,一个大家族扎根这么多年来下来,都特么的成土豪了,要不是这次下乡来转这么一圈,他永远别想知道这帮人到底有多少钱。
在罗国松这边打开突破口后,陈科得他这个本地人相助,对感义乡这边哪家有钱哪家没钱(也是相对的)多少有了个大概印象,因此接下来的征税行动就方便了许多,可以做到有的放矢。甚至于,罗家还在两当乡那儿有一些拐着弯的私下关系,也能为陈科提供一些参考,这不由得令我们陈大县长大呼赚了,然后志得意满地带着人去两当乡征税去了。
“这帮拖欠税款的兔崽子,就是欠收拾,这次看我陈某人怎么从你们身上扒皮!希望你们以后记住这次教训,再不用和政府作对,不然有的是你们的苦头吃。”喝了不少“酸马尿”的陈科陈副县长恶狠狠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