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将后背亮给“穷凶极恶”的东岸骑兵,四散逃命去了。杀得兴起的东岸骑兵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他们故意放慢马速,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追上敌人,然后轻轻松松地一刀收割性命,战斗至此已经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半个小时后,当太阳落山之际,最后几名科萨黑人也因体力耗尽而倒在了沙地上,他们涕泪横流,跪地祈求东岸人的饶恕,但对上他们的只有冰冷无情的马刀。
“简单收拾一下,受伤的马匹就地宰了,牛羊也收拢起来,交由受伤的兄弟带回去。其他人进食、休息。”赖尼德翻身下了马匹,从鞍袋里取出了一个玻璃军用水壶,慢慢喝了两口后,又拿出了两块干面饼,就着凉水使劲吞咽了下去。这不好吃,他知道,但出征在外也没什么讲究的了,一切以填饱肚子为要。不过听说本土的大丰食品厂从西班牙人那里搞来了配方,在研制一种名为“巧克力”的战场食品,打算成功后推广到全军。不过赖尼德对此很是怀疑,他不是没有喝过巧克力,只是那种饮料性质的东西真的适合随身携带并作为战场食品么?
东岸骑兵最终在此休息了大半夜,不是人需要休息,实在是马这种娇贵的伙伴需要休息。31日一大早,在渐渐有些热意的阳光的灼晒下,一行人再度上路,沿着平坦的山间谷地继续快速行军。这里不似小卡鲁高原西部那种荒漠景观,地表到处都覆盖着草本植被和灌木——在没有被过度放牧的17世纪,这里的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有些地方甚至有乔木,只不过很少见罢了。
11月1日上午,南非骑兵营的官兵们驶出了相对平坦的山间谷地,进入到了被河流回春作用大量切割、侵蚀过的高原腹地。而在此之前,他们又击破了一个猝不及防的科萨黑人部落,在凌晨发起攻击的他们,迎着东方地平线上的鱼肚白,以一个短促的突击将整个部落四百多男女老少尽数斩于马下——别怪他们残忍,在敌人腹地快速行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们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11月3日中午,呼啸而至的四百余东岸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后世莱迪史密斯城附近。这里有一个人口过千的科萨黑人部落,应该算是卡玛王国设于此的比较核心的武装力量了,结果他们依然败在了麻痹大意之上——当然双方的力量也很悬殊,一方是四百余武装到牙齿的精锐骑兵,一边是男女老少混杂的部落,孰强孰弱已经一目了然。更别提还被东岸人以有心打无心地搞了个突击,因此一个脆败也就不稀奇了。
这一仗,南非骑兵营以29人伤亡的轻微代价,斩杀科萨黑人男女老幼七百多,剩下的还是仗着地形熟悉逃进了山里,不然和前面两个部落一样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获胜的东岸骑兵没有停留,11月7日清晨,非常讲究行军速度的东岸人终于走出了丘陵和山谷,出现在了象河流域的肥沃谷地上。这里没有西面地表随处可见的漂砾和卵石,也没有发育得很好的沙丘和垅岗,这里有的只是湿润的河床(当地黑人称做“弗列拉”,或用来放牧,或用来开垦种植耐寒、耐贫瘠作物,比如高粱,这也是黑人主打的农作物)和相对较丰富的草木。总得来说,在经历小卡鲁高原西半部那无尽的灌木草地和沙丘后,贸然闯进这片象河河谷地,你一定会有眼前一亮的感觉:这里可真肥沃啊!
突然而至的薄雾掩盖了东岸人的足迹,在约好口令及战斗序列后,南非骑兵营三四百骑兵呼啸一般冲下了一处沙丘,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朝最近的一个黑人部落奔袭而去,看他们的势头,完全是奔着斩草除根而去的。
始料未及的科萨人遭遇了惨痛的失败!当匆忙组织起来的一百多名勇士被东岸马队冲破后,他们的部落就已经陷入了无底深渊之中。惊慌失措的女人和小孩跑得到处都是,一些窝棚(往往是用枯枝和高粱杆制作而成)也被东岸人随手点燃,整个部落营地已经彻底被搅乱了,酋长找不到他的士兵,丈夫找不到妻儿,农夫找不到牲畜,奴隶趁机挣脱束缚、反戈一击,一个规模超过八百人的大部落就这样覆灭在了顷刻之间——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到死都屈辱地空着手,连短矛都没来得及取下,东岸骑兵来得又急又快,由此可见一斑。
11月8日中午,没敢过多休息——其实也不敢过多休息——的东岸骑兵直接冲到了后世奥茨胡恩城附近,在击溃了一支规模约在一百人的科萨黑人军队后,又直冲进了他们的聚居住区大砍大杀。一座座克拉尔茅舍被点燃,一个个科萨黑人被砍倒,一头头牲畜四处乱撞,一个个奴隶被解救出来,整个部落外围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之中。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或许是这么多年学习荷兰的成果,科萨黑人竟然在附近筑了座城!虽然仅仅是泥土堆砌的土城,但城就是城,它是能够有效抵御住东岸骑兵突袭的。而且,看样子城里还驻扎了一些军队,此时已经有一些手持武器的黑人开始出城了,他们应该是急着恢复城外居民区(这里居住着大量以克拉尔为单位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