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1年8月25日,经历了一个多月大风大浪洗礼的东岸船团终于抵达了河中县大圆港。
得知海军舰船将再度北上出击后,大圆乡政府立刻骑着通知各村,将珍藏在地窖里的蔬菜以及一批从新华夏岛运来的果子送到码头,平价卖给护航船团。此外,面粉、牛羊、白酒、葡萄酒等各类补给品也被用马车拉了过来,然后一一吊上甲板,有个人口众多、物产丰富的补给港口,对17世纪的水手们来说,就是如此地幸福。
护航船团也给南非河中地区送来了一千多名印第安人,多为巴西新占领区搜罗的,以补充河中县近来大损的人力——南非河中地区近来成立了白浪县(全国第42个县级行政单位),下辖白浪镇、白波乡、北山口乡、栗土乡、金合欢乡、浅滩乡六个乡镇,人口全部自河中县抽调迁移而来,计5000余人;此外,由于南非驻屯军主力北调安哥拉作战,卡玛王国最近又和东岸之间爆发了激烈的边境游击战,导致东岸屯垦居民死伤惨重,河中保安团也几乎每日都有伤亡,令人头痛不已。
当然以上两方面都不至于令河中地区的人口有多大程度的损失,最主要的,其实还是流行病的传播。这场始于荷兰开普敦的流行病一开始就爆发得极为猛烈,在传入人口相对稠密的河中县后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一时间令各乡政府纷纷手忙脚乱——建国这么多年了,河中地区尚未发生过任何一次大规模的疫病,这很幸运,但不是常态,因此这次终于栽了!
战争、疫病、移民,再加上这两年中央政府三令五申各殖民地不准截留移民——尤其是1660、1661两年强调得尤其厉害,几乎都是声色俱厉了——因此河中县全部人口加起来,至今也不过5.2万人而已,白波县也只有区区五千人,两者相加5.7万人,比起两年半之前不但无有增加,还稍稍有所下降。因此,这才有了执委会将巴西占领区搜罗来的瓜拉尼人、图皮人送到南非补充人丁的事情存在。
不过好在最精锐的第一混成营即将从本格拉港返回本土,有他们在,如今据说装备和战法大大改善的卡玛王国将不再是个麻烦。至于说他们撤走后本格拉的防务,则只能交给驻留在当地的两个营的黑八旗重步兵了,当地环境过于恶劣,疟疾尤其高发,第一混成营实在不想待下去了。
1661年9月16日,护航船队北行至了新库尔兰雅各布港停靠。此时葡萄牙王国对其宣战的消息也已经传递到了此处,新库尔兰的休伊特·德·贝弗伦总督简直纠结得要死,不过听说本土那边已经打算正式向葡萄牙人递交宣战书了——反正估摸着葡萄牙人也没法搭载成千上万的陆军登陆库尔兰,因此雅各布大公也壮着胆子宣战一回——那么总督大人也没太多的选择,只能跟东岸人一条道走到黑!
目前,罗安达港就控制在以克里维茨骑士为首的库尔兰军队手里,这些人当占领军期间也不忘开展业务,据说已经在罗安达内地与一个黑人部落还是王国的狠狠交了次手,并捕捉到了超过两千五百名黑奴。这些黑奴加上之前从罗安达地牢里取得的“存货”,都将被陆续送到东岸修公路、码头、铁路和房屋,而作为回报,东岸共和国建筑部答应为新库尔兰两座最大的城市雅各布港、骑士团要塞修建城市上下水设施,以提高当地的卫生防疫能力,这在疾病多发的热带地区尤为重要。
1661年10月11日,在穿越了重重波涛之后,东岸船团抵达了处于葡萄牙人控制下的佛得角群岛外海。这一天风和日丽,东南风四级,带队的王铁锤中校下令大部分船只下了中桅上帆和中帆,以低速在海面上徘徊着,然后派出小艇划向近海测量航道水深,打算为接下来的登陆作战做准备。
“大赤鱿”号风帆护卫炮舰的舰长蔡安国中尉就被分派到了这个一个任务,他们是测量马尤岛西侧因格勒港外海的水深,不过这看起来似乎问题不大,因为这里水面开阔,平时船来船往,水深条件不错。他们的这次所谓测量,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大赤鱿”号这会已经驶得比较近了,这里的海面平静,但风向多变,因此在靠近海岸时非常考验航海长的本事,因为其要不断修正自己的命令,让船只随风转舵。
岛上没有任何炮台——这个事实本就为人所熟知——因格勒港也只是一个贸易港口,城外大片望不到边的盐田是其最大的财源。这里出产的盐质地上佳,出口远销至欧洲、南美洲、几内亚湾乃至安哥拉,甚至就连东岸共和国每年都会进口非常多的佛得角盐,用来腌制咸鱼,因为渔民们一致反应,用佛得角海盐腌制的鱼其口感比用盐城湖盐腌制的鱼要好一些,而且保存的时间也会更长一些,东岸人至今没搞明白里面的道理,只能猜测或许这两种盐成分不太一样罢了。
这次蔡安国中尉与水手们亲自驾驶着一艘小艇划向了岸边,这里已是相对静水区了,水手们一边快速测量水深,一边轻松地张网捕鱼。岸上的葡萄牙守军看他们如此嚣张,很快便派了一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