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主力部队在若昂佩索阿城以南相遇,看着数量多达七千的东岸陆军,葡萄牙指挥官的心里估计纠结得要死,这是打呢还是不打呢——当然了,事到如今他也没了选择的机会,当初听闻若昂佩索阿城陷落后仍然决定继续北上的他明白,如果不发一枪就这么退回累西腓,放任东岸异教徒在那里进行无休止的抢劫,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麻烦。也正因为如此,担负着为若昂佩索阿城及周边大片甘蔗种植庄园解围的他,才毅然决然地率领麾下官兵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东岸人的部队如此之多……
杨亮上尉激动万分地站在草地上,他一手提着指挥刀,一手抓着一匹马的缰绳,马上坐着的是此战的总指挥萧曦少校,此刻他正举着望远镜在观察敌情。
以四个混成营为主的东岸军队此时也已调配完毕,总计16个步兵连被排成了四个方阵,每个方阵计960名火枪手;步兵以外的技术兵种也依据原则集中起来了使用,其中四个营属炮兵连与随军的两个独立野战炮兵连加起来有48门火炮,被分列在了步兵方阵的间隙内,作为主要输出火力;四个骑兵连被部署在全军最右翼,因为连日的阴雨和酷热天气,随军的马匹大量死亡,目前只有约三百匹还有行动能力,但也是一股相当不小的力量了;至于辎重连、工程兵排这些非一线战斗人员,也被配发了军刀和步枪,他们与半个成山县保安团民兵们一起,被部署在大阵后方,充当战斗的预备队。
太阳挂在空中,即便是在理论上的冬季,战场上仍然酷热难当。骑在马上的萧曦少校一挥手,几名年轻的传令兵立刻激动地去传令了,他们是如此紧张,以至于都有人摔倒在了泥泞的土地上。
命令传达下去后,军乐队首先奏响了《胜利属于陆军进行曲》,一面美洲鹫的军旗也被高高打起,步兵方阵在军官的口令下,缓缓开始了原地踏步。很快,随着萧曦少校的右手狠狠挥下,步兵方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而炮兵、骑兵、辎重等技术部队也快速跟上,数千名头戴黑檐大盖帽、身着深蓝色军服的东岸陆军官兵带着或激动、或紧张、或无所谓等各色各样的情绪,慢慢压向了葡萄牙人那边。
葡萄牙人也已经完成了阵列。或许是殖民地军团的缘故,他们的火枪比例比较高,但军中仍不免编练了相当部分的戟手、矛手,这令他们的火力在对射时会很吃亏,更何况他们既无骑兵,火炮也只有区区20门(搞不好,是多方筹集来的,一般军团可没这么多火炮),且多为中小口径,完全无法和东岸人相比,但他们别无选择。
因为直属部队被留在若昂佩索阿城,死皮赖脸凑过来参战的杨亮杨大上尉充当了最高指挥官的马夫,但他却没有丝毫不满之意。在波俄战争中见识多了数万人会战大场面的他,做梦都想参加一次面对面堂堂之战,可惜之前无尽的攻城战、治安战倒足了他的胃口,这会难得东、葡双方各自集兵数千在野外摆开了一场万人会战的场面,他要是肯错过那就出鬼了!
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杨亮只觉自己牵马的右手肌肉都有些僵硬了,浑身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天气实在太热的缘故而出满了汗,脚下的地也有些泥泞,他都两三次差点滑倒了。就在这个时候,骑在马上的萧曦少校下令停止前进,前排士兵开始装药、装弹。葡萄牙人则仍在继续前进,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距离尚未进入他们大多数火炮的有效射程内的缘故吧。
“轰隆”几声,炮兵们开始了紧张的试射,此时双方战场相距七百米左右,正处于12磅野战火炮的射程内,几位性急的炮长将炮筒仰角调成了3度,发射出去的炮弹落在了正乱哄哄行走的葡萄牙人身侧,但看起来软弱无力,而且地面较为泥泞,有效吸收了炮弹的动能,使得跳弹杀敌的效果大大减弱——但毫无疑问,这些炮弹仍然吓了葡萄牙人一跳,因为他们可没这么大射程的火炮。
“轰!轰!”越来越多的12磅火炮加入了发射的序列,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落在葡萄牙人的军阵内并造成一定伤亡了,只可惜地面确实太泥泞了,炮弹很多时候仅仅只能跳动一下便失去了大部分力量,不能造成太大的战果。
“换爆炸弹!”在看到敌人又走近了一些后,炮兵指挥官贝尔尼尼上尉下令所有8磅、12磅火炮换爆炸弹。虽然这种炮弹非常之不可靠——尤其是在这样湿热的环境下——但总比继续发射实心弹靠谱吧,因此炮长们果断地换了弹药,继续对敌人执行炮击任务。
随着双方距离的越来越近,炮击造成的战果也越来越大,虽然只有大约一半的炮弹能准确送到葡萄牙军队上空或面前,虽然这些炮弹里只有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能炸响,虽然能炸响的炮弹也未必能造成有效杀伤,但敌人的损失仍然很惊人,短短五六分钟的路程内就被炸死炸伤了近三百人。且在双方距离拉近到一百米距离内后,火炮的威力呈指数级上涨,敌人的死伤开始更加剧烈。
当然东岸人这时候也承受了一定的炮击伤亡。牵着萧曦少校战马的杨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