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地生活,这不是很好么?”朱亮反问道。
“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安然抵达海外殖民地吗?”黎达彦问道。
“这是他们拥抱文明所必须付出的代价。”朱亮理所当然地说道,说完,他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走吧,去看看我们的新城市。”
伊瓜苏港坐落在一处蓝花楹树林旁边,蓝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飘荡,使得这个河畔码头宛如身处童话世界中一般。码头的修建目前动用了超过三千人,除新来的移民、印第安奴隶外,还有在此休整的青岛县保安团1800多官兵(该部前阵子遭遇了一场突然起来的疫病,损失不轻)。
这些人就地砍伐了野外随处可见的巴拉那松、杉木、青心树、蓝花楹、红豆树、白坚木树等树木,然后也不加工——当然也缺乏加工器具——就直接开始搭建风格粗犷的简易河港码头,反正只要内河小船能够停靠即可,也不用要求太高。
城区以原本某座临河的葡萄牙庄园为核心——这座庄园被东岸人以五千元的价格买下,当然是军票了——然后在外围搭建了一些木质简易房屋,一个原始的城市雏形就这么出来了。这座内陆枢纽河港城市目前兼做了征葡南路军总指挥部、后勤总兵站等职能,几乎每周都有船只运来新的人或物,假以时日,在国家的重点投资下,必然会很快发展成一个举足轻重的区域中心城市。
而也正因为如此,伊瓜苏港周边的土地拍卖非常热门,在最近短短的半个月间已经卖出去了一万多亩,为陆军部回笼战费资金近九万元。无数的国内青年正背上行囊,拜别挚爱他们的父母家人,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梦想,通过各种途径涌到拉普拉塔河口的靖江港,等待海军的内河浅水炮艇将他们送去伊瓜苏——一个在未来将是他们生活、劳作及长眠的城市,一个他们子子孙孙后辈们赖以生存的城市。
当然了,东岸人在巴拉那河中游一带新设立的定居点显然不止伊瓜苏港一处。相反,随着移民实边行动被正式提升为国家级战略,在伊瓜苏河以北、伊泰普湖东岸一带,一连串的定居点(兼做兵站与军事哨所)也正相继规划开来,分别是位于圣米格尔·德·伊瓜苏(SaoMigueldoIguacu)小镇附近的振华乡、位于后世门德斯港附近的福兴乡(未来会兴建一处码头,作为向北航运的起点)、位于圣埃伦娜小镇附近的野芦乡、位于梅赛德斯(Mercedes)附近的立秋乡,以及位于瓜伊拉港附近的南胜乡。
在包括伊瓜苏港在内的六大定居点设立后——有巴拉那河这条交通动脉在,只要有人和投资,这并不困难——东岸人在未来就能很方便地将实际控制线推到皮基里河一线,对于窥视巴拉那河更上游地区的意义极为重大。
“这里的码头建设好后,我们南路军就又可以开始大踏步向前了,分散屯驻在后方的一些部队也能收拢起来,这对于节省兵力帮助极大。”朱亮中校指着一群正在陆地上艰难拖曳着一艘内河小火轮的印第安奴隶,说道:“很快我们的总指挥部也将搬到更靠北的规划中的南胜港,那里离我们的部队也更近,更方便指挥。”
目前朱亮中校亲自只会的西路支队万把人除留守后方交通节点的外,大部分已抵达皮基里河两岸,其先锋骑兵一部已在十天前冲到了伊瓦伊河畔,并巡视一圈后南返,准备在主力大军休整完毕继续北进时充当先锋——在这个地方,已经没什么人能拦住他们了,他们只需按部就班的向所遇到的每个葡萄牙城镇、村子、庄园宣布东岸的法律,然后征税、征粮、购买物资、赎买土地、释放奴隶、取缔邪教,最后再配合后方开展移民实边行动,就万事大吉了。至于说战斗,倒不是没有,相反还不少,但多属于治安战的范畴,面对那些鼓足勇气起来反抗的白人殖民者,他们往往一个刺刀冲锋即能解决战斗,其强度由此可见一斑。
“如果伊瓜苏港运转良好,物资、人员的输送充足的话,我有信心下个月月底之前,就把指挥部搬到巴拉那帕内马河河畔,这对葡萄牙人的心理冲击应该是十分巨大的。毕竟,从这里出发,带足马料的话,一个星期内先锋骑兵就能搜索前进到铁特河畔,那里就是圣保罗教区的核心地带了,那些不知所谓的圣保罗旗队就将彻底暴露在我大军兵锋的打击之下,覆灭也只是顷刻间的事情。”朱亮中校站在几根巨型圆木搭建的河港栈桥上,意气风发地说道:“我大东岸,万胜!”
周围一些正在劳作的青岛县保安团官兵们听到朱长官的吼声,立刻也热烈地高声回应,场面一时极为热烈,犹如山大王的聚义大厅一般——这些来自东岸金融中心城市的民兵们有理由高兴,因为他们这1800人马上就要被解散回家了,毕竟地里还一堆农活要忙呢。至于说是谁来填补他们离去后的兵力缺口,据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言明,应该是一个新成立的番号为“义勇军第四大队”的部伍来顶上,这支部队据说从非国民劳务工中挑选,多为波兰及特兰西瓦尼亚战俘,此外还有一支人数约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