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还得算上长途海运成本、销售成本及税收成本,竞争起来真心不容易的。
也正是因为高通胀已经有那么一丝动摇东岸工业基础的意味,现在国内对超发货币非常谨慎,生怕对经济造成不良影响。而且不光如此,财政部还在通过各种手段回收货币(比如销毁一定数额的票据),力图使经济更加平稳,而这无疑使得政府的财政能力增速有所下降——所以现在问题便来了,在各项开支如此浩大的情况下,******人还急着将西南铁路回售给东岸人,且要花费一千万元的巨额资金,难怪周申沃要大挠其头了,合着大家都在给我们财政口的人出难题嘛!
“一千万元的铁路回购款,做******春秋大梦。”周申沃一把将报告书糊在海大富脑袋上,气呼呼地说道:“财政部下个财年只能挤出最多一百五十万元的现金,其他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西南铁路当初开工的时候我就不同意,这帮不按经济规律办事、好大喜功的家伙,现在恶果却要我来承担,我去他奶奶的!自己找荷兰人贷款去,我管不着了!”
海大富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报告砸脑袋了,或许财政口的几任主官如聂小倩、强全胜、周申沃等人都有这个习惯吧。讪讪地捡起报告后,海大富清了清嗓子,涩声说道:“周委员,这事强主席已经首肯了,基本已成定局。我想——是不是可以行文平安机器织造厂、南海渔业公司、东岸建筑材料公司、北方兵工厂、国家储备粮库等企业,让他们下个财年在正常交税的情况下,多上缴一点利润?我听说南海渔业公司的利润极为惊人,每年利润不下七十万元,多上缴一点给中央似乎也无大碍。”
周申沃瞪眼看了海大富半天,然后才手一伸,道:“拿来!”
“什么拿来?”海大富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后才忙不迭地将报告递给周申沃。
“国营企业也不是能无限制抽血的。”周申沃又研究了半天后,叹着气说道:“还是得向外国贷款,国内发行债券的话估计筹集不到足够的资金,另外将西南铁路的一部分股份拿出来公开售卖似乎也是个办法。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吧,能弄几个钱回来是几个钱,这帮不按经济规律办事的家伙,以后绝对不能容许这类事情再出现。挖这么大一个坑,自己却退休逍遥去了,留下让后来人填,真是乱弹琴!”
“只是这样一搞,其他方面的经费就要被挤压了,比如运黑八旗去北美自由邦的补贴。唔,反正这些费用从来就没拨齐过,加航公司运起人来也有气无力的,到现在才运了几千名黑八旗及其家属过去,那么就先停一停吧,好歹也一年十万块钱呢,能省一点是一点;另外还有卫生科普费用,本来打算在新移民里加大卫生防疫知识的普及力度,多多培训驻村医务人员的,现在看来也缓一缓吧,一年下来也能省个七八万元呢;陆军要求将装备米尼步枪的连队增加到三个的计划也即刻停止,娘的,简直是胡乱花钱嘛,还要订购新的呢布军服,呸,通通不许……”周申沃神神叨叨地拿起了左手边的一叠文件,皱着眉头在上面一项项画叉,让海大富在下面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卧槽,明年军部据说还要对巴西展开什么军事行动!我怎么忘了这事了!这军费哪里来啊!”画叉画到了一半,周申沃突然张大着嘴巴说道:“这帮家伙不会是打算先抢了葡萄牙再发军费吧?卧槽,一帮啥也没有的饿狼冲进葡萄牙自筹军费,想想也是蛮带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