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海上商业保险,其他的都没什么搞头。诸君若是信我,当可去平安、东方、镇海、青岛等大城市转转,实地考察一番也好、问询一番也罢,看看到底是海上商业保险好做还是其他险种好做,总之窝在罗汉县是鼓捣不出什么名堂的。”
邵元义知道,现在随着东岸与荷兰关系的愈发密切,东岸的商品出口规模也日益扩大,相应地对远洋运输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君不见现在国内各大船厂一直在开足马力建造各型新船么——这导致很多富余的私人资本进军航运业,文图拉船长就职的信使班轮公司今年以来已经成功完成了甲、乙两轮融资(计六万余元),下单订购了七条650吨级笛型运输船,看样子是准备撸起袖管大干一场了。
而船只数量的快速增加,自然给船舶海上保险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毕竟在如今这个远洋航行仍是高风险的年代,在出港前给自己的船只买上一份保险——虽然贵是贵了点,可胜在安心——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并且在经历了多年时间的市场培育之后,如今的东岸海上商业保险业务已经初步成熟,利润还是相当不错的——东保和中保这两家保险业巨头也就是在此时应运而生。
与政府禁止私人开办银行相比,他们对保险业的管制则比较放松,目前鼓励私人进军海上商业保险领域就是明证。或许这有进一步刺激国内航运业发展的缘故,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市场确确实实面向全社会敞开了,并且已经有了一部分人进去——截止1656年底,13家进军海上商业保险的私人企业中仅有5家倒闭、5家基本收支平衡,另外还有3家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其资产几乎呈几何级上涨,企业所有人成了青岛金融市场上的明星,一时间好不风光。
“诸位,话说到这里鄙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这火灾险做不得,至少在这罗汉县、西湖县没甚搞头。若是闲暇之余玩玩倒也罢了,若是将其作为毕生事业投入巨大精力,窃以为不值。”邵元义今天似乎酒喝得有些多,因此说起话来也比较直白,只听他继续说道:“若真要想搞保险,那还不如搞海上商业保险,这是本朝至今最成熟、市场也最大的险种了,如果运气不赖的话,利润还是相当丰厚的。也不瞒诸位了,前些时日有几位好友邀我一起去那青岛港开办一家保险公司,我因不愿太过折腾而拒绝了,可禁不住再三相劝,因此便打算筹集个三千元巨资投进去,也算是搏一把了,看看我邵某人的运道到底如何。唔,承蒙诸君高义,我邵某人在罗汉县做生意颇受照顾,诸位若是也想投资那海上商业保险的,我这厢倒是可以牵个线、搭个桥。反正这公司现在尚未完成最终融资,三千、五千的不嫌多,一百、两百的不嫌少,只要认购了股份大家就都是股东了,诸位意下如何啊?”
孙员外等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内陆地区以农业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土财主,他们既对利润丰厚的金融保险业非常羡慕,同时也对这种陌生的事物很是畏惧,其内心矛盾的程度邵元义一看便知,因此也不催逼他们,只是不停劝酒吃菜,心想着这些土财主不愿投资也无所谓了,反正也不差他们那几个钱,以后他们若是想通了愿意来投资,那就再和他们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