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小二百万的税,依照上个月(7月)最新的全国人口数字39.7万人(明人约占46%,混血新生代东岸人占20.5%)来计算,平均一人缴纳了不到五元钱的税收。当然如果再算上九万多非国民的数字的话,平均一人就是四元多钱的税。比起此时欧洲税负较轻的英国(平均每人20-30先令,约4-6元)来说,这个税收并不算高,更何况东岸人的平均收入远超英国,这就更不是个事了……”
当然了,以上这191.4万元的总税金其实只是理论上的,而在实际征收过程中,由于种种因素,最后在年关之前只收上来了140-150万元,剩下的钱基本上都拖欠着——其中动产税和不动产税是拖欠大户——令人颇为无奈。
“既然不动产税是征税主力,那么就应该在全国范围内做好不动产登记制度。”钱浩想着:“这事在后世的****想要推行下去那是千难万难,而且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确认,在此时的大明也是万万推行不下去的。欧洲也是一个鸟样,英国的财政大臣原来就是逃税大户,千方百计隐匿自己的财产,这还怎么估算他们的不动产价值?好在咱们华夏东岸共和国是新大陆移民国家、是一片白纸,且现阶段除少数人外,大家的也就一套宅子、三十亩地而已,好计算得很。不过这不动产登记制度的推广确实宜早不宜迟,越迟阻力越大,必须趁着现在国家制度初建的阶段就定下来,不然以后绝对是个大麻烦,毕竟中国人是讲究财不露白的。”
“欧洲人知道后一定会很羡慕我们,嘿嘿。”钱浩又抽了口烟,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他们肯定想不明白,一个四五十万人口的国家,税基怎么会如此之广、税金总额又怎么会如此之高的。他们几乎将大部分的税种都拍卖了出去,就是因为明白政府收不上来这些税,因此只能将征税权拍卖给地方贵族、大商人甚至黑社会,让他们去想办法。咱们这去年收上来了140多万的税,能力完爆他们了,要知道这部分钱直接取自民间,也是可以直接用在国家建设上的,是最优质的资金来源,不用担心像挖金矿那样获得的金银无法直接用在国内。这么说来,以后还真要把征税这件事当做县政府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来对待了。”
钱浩有这种想法其实很正常,因为明眼人都知道,这无论是对地方财政还是中央财政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特别是钱浩还隐约听在首都的朋友们谈到,如今中央正在讨论把一些不易征收的税种交给地方,即这些税由地方来负责征收,收到的钱也计入地方财政,这对地方来说应该很具吸引力。
想到这里,钱浩便摇铃喊来了自己的秘书,然后向他说道:“明天我要召开各部门会议,部门一把手必须到场,实在无法赶到的也要专门请假。这次会议很重要,将要重点研究下一阶段的工作,其中新税制的推广和普及是重中之重。今年本县的完税额度不是很理想,这和大伙儿的懈怠与不重视有一定的关系,因此我想给大家敲敲警钟,让他们知道完不成缴税额度有什么后果。另外,配合中央政策精神,在全县范围内开展不动产登记制度,这事也必须抓紧,大家不得推诿和懈怠。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下午就找人去一个个部门通知,让他们明天务必到场。另外,各乡镇、自然村的主官们后天也要逐步通知到,最近我想搞一个扩大会议,向大家专门强调下税收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