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农民的行为被有所抑制——当然这更多地和政务院的政策有关,毕竟报名去边疆垦荒的老居民(有利于以老带新,同化新来者)的名额也不是无限的。
朱老爷虽然给自己的儿子报名了,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三儿子就一定会留在罗洽镇。无他,报名的人多,而政府却只拿出了少少的一点土地来供分配,谁能分得到就得看抽签的运气了。不过分不到土地的人也别气馁,因为他们还可以报名到新建定居点去定居,在分得属于自己的土地的同时,也可以顺便带着帮助同化那些新来的外国移民。
“不过,朱老爷,你说朝廷是不是真会跟弗朗机人开战?”利群终究还是念念不忘自家的小生意,只听他说道:“我听人说,这弗朗机国在泰西还和日斯巴弥亚国厮杀不休,在新大陆又和荷兰红毛打得不亦乐乎,你说他们还敢和朝廷开战么?他们有这胆子么?真真是好大胆,居然说断绝贸易就断绝贸易了,好大胆……”
说到最后,利群又有些气愤了:这弗朗机人好不晓事,以往和自己做可可粉批发生意的人也都是不讲信用的奸商!自己刚刚接了好几份可可粉的订单,你居然就敢断绝贸易了!知不知道俺老利要赔很多违约金啊?更别提还有信用上的损失了!唉,真是流年不利!
“你那点小生意算个屁!”朱衡朱老爷收拾好棋盘,然后只见他站起身,面朝东北方向拱了拱手,说道:“我看朝廷刘主席都比你着急,国中那些纺织厂可都等米下锅呢,巴西人不卖棉花了,短时间内让我们去哪买?佛州(佛罗里达)么,仓促之间又怎么可能买得到!况且巴西和佛州到罗洽港的运费也是千差万别,航路的长短和危险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让国中那些纺织厂花大价钱去佛州和泰西诸夷抢棉花,还不如让他们去死!哼哼,你看着吧,好戏还在后面呢,朝廷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俺老利这次光违约金就要赔上百块,还得搭上一张老脸,这以后咋混呢。唉,确实,当初要是听你劝就好了,在新华夏多盘下一座剑麻种植园,保不齐这会也发了。可惜啊,一念之差,竟至于斯!”利群长吁短叹了起来,“****的还有平安县那帮人,他们中的不少在棉河两岸圈地搞起了棉花种植园,这次岂不是要大发特发?上次听说萨卡拉瓦土人袭击棉河港时我还笑他们白白砸钱打水漂玩呢,转眼间只见土人就被打垮了,他们种植园里的棉花也上市销售了,唉,真是好命啊!俺老利咋这么命苦呢?”
“嚎个屁丧呢?”朱老爷喝了口清茶,指点着利群道:“我听说秘鲁那边也是有人种可可的,南铁那边也许就进口了一些也说不定呢?我看你不如坐船南下看看,看看通过南铁的渠道能不能搞一些可可回来,如果行的话岂不是皆大欢喜,比你在这哭天抢地要强多了。”
“另外啊,本老爷最近读《三国》,颇有些心得。”朱衡手捋胡须,略有些自得地说道:“在这南方新大陆,咱东岸国便如那曹魏,实力、心气都稳坐第一;那日斯巴弥亚和弗朗机便如同蜀汉和孙吴,两者既和我东岸有隙,互相之间亦有龌蹉。两者合兵共抗我东岸之时,或还能一较长短,可如今看来,却是不大可能了。我东岸国只需耐下心来,徐徐图之,便可各个击破,一统这南方新大陆。”
“唔,那这荷兰红毛该做何解?”利群问道。
朱老爷闻言一阵语塞,良久后才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姑且算那孙吴国中的山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