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了一头雄性成年大鸵鸟,然后套索便着魔般地缠绕住了鸵鸟腿,这只鸵鸟骤遭袭击,一下子便失去了身体平衡,栽倒在地上,不远处的少年们顿时哈哈大笑。
“孩子们去抓点鸵鸟,中午做着吃,招待一下陈调研员,呵呵。”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在旁边解释着。
陈科点了点头,他现在觉得这些少年们的骑术真的是非常之出色。别看普通人学习一段时间后也能用流星套索抓住鸵鸟,但这里面最考验人的其实还是骑术是否精湛。比如在全速前进、急速转弯的时候不但要维持套索在头顶稳定地旋转,还得随时瞄准着目标,这显然需要非常精湛的骑术,不然你更可能会伤到自己,而不是猎物。
另外几个少年纵马冲向了几只肥大的笨鸟,陈科知道,那种鸟其实叫大?(这个字打不出来,用两个代替吧,共鸟),是一种南美本地非常常见的鸟类,体型不小、肉质鲜嫩,而且根本不怕人,也不怎么会飞,非常之好抓。此时只见这些少年们联起手来,不停地绕着这些鸟转圈,然后便迅速接近了它们。这个时候你只需要拿出木棒敲击它们的脑袋,想打多少只便可以打多少只。当然你也可以用带活结的套索来抓,在西大荒,这是男孩们最喜欢的游戏了,即便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小男孩骑着小马驹,一天也能抓个三四十只。
不过现在男孩们的兴趣转移了,这些笨笨的大共鸟再也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他们更喜欢带上自家的猎犬,然后骑着心爱的小马驹,去野外撒欢地追逐着从旧大陆引进的野兔——这种玩意儿自从十多年前被东岸人引入大草原后,由于气候环境都极其适宜其生长,它们的数目有了非常惊人的增长,如今野外不时能够看见野兔的身影,是男孩们争相追逐的目标。
不理去抓猎物的少年们,陈科和农场一行人继续骑马前行。此时已经进了农场的范围内,视线所及之处到处是规划、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田野,田野里种的大部分都是上个月才播种的大豆——购买自北方种子公司的良种“满仓金”、“满地黄”。
当然也有很多田里种的是越冬小麦,长势非常良好,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收割了。不过呢,小麦长势良好对农民们来说并不一定意味着好事,因为这很可能会导致小麦价格大幅度下挫,影响到他们的收益。当然这并不是他们弄够控制的事情,在北方南鸭子湖流域的产粮大县,那里的小麦播种面积是这里的十倍左右,因此西湖县的收成好坏才是左右小麦价格走势的关键因素。
农场场部很快就到了,它掩映在一片树林之中——准确地说,那应该是“树苗林”,因为里面都是些引种没几年的果树,目前长得有大有小,但普遍还没到挂果的年份。不过再过个几年,等到这些果树都长得郁郁葱葱的时候,相信这片所在一定会成为整个农场最美丽的一角,结出的果实也一定芬芳多汁。
场部由一排砖瓦平房所组成,墙体外层抹了一些石灰,墙顶上此时晾晒了很多粮豆——这是去年的陈粮,趁着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强烈,农场的工作人员便爬着木梯将许多粮豆运到房顶去晾晒,以防这些粮食因长期储放而受潮霉烂。
旁边的厨房顶上升起了袅袅炊烟,土灶上的大铁锅内正炖着滚烂的牛肉。门口的木头架子上,几名来自爱尔兰和苏格兰的劳务工人正在熟练得杀着一只山羊,这是给贵客们招待用的。有牛肉、羊肉、鸵鸟肉、大共鸟肉,这一顿午餐已经很丰盛了,真的不虚此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