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灌溉水渠挖掘完毕、将一包包的商品装卸上下船、将一吨吨的煤炭从地下开采上来,等等;其次,一些手工业者同样移民东岸境内,他们给东岸带来了填补空白的手艺,增加了生产力水平,丰富了商品市场;最后,南来北往的货物流动给平安县带来了大量的商业税收,并极大地刺激了本地各项经济的发展。平安县的财政收入在48年一举超越了首都东方县,达到了全国第一。这灼热无比的经济数据中,与巴西间蓬勃发展的贸易的贡献甚至占到了将近三分之一。
而除了这些自发性的移民外,来自意大利的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也在一刻不停地往东岸输入大群意大利和西班牙移民(主要是被迫害的加泰罗尼亚人)。由于东岸政府的特别嘱咐和经济奖励,瓦伦蒂诺现在越来越注重给东岸引入具有一技之长的手艺人。
比如48年12月份,从比萨开往东方港的一艘船只上就满载了八十多名意大利吹玻璃工人;今年1月份,五十多名来自符腾堡的德国啤酒酿造工人经意大利里窝那港辗转来到了东岸;2月份,一百五十多名受到西班牙王国迫害的加泰罗尼亚梳羊毛工人经意大利墨西拿港中转,逃离了那个对他们来说噩梦般的国度,来到了华夏东岸共和国的罗洽港……
这些具备一技之长的移民除少许被分配到了东方县外,大部分被分配到了北鸭子湖地区——尤其是平安县,在使当地人口达到2.9万的同时,也给平安县本就灼热无比的经济再添了一把火,使得该县的经济规模、财政收入和人口数量都稳居全国第一,将与首都东方县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平安县县长钱浩对这种现象颇为欣喜,而这也促使着他对外来非法移民持更宽容的态度。比如他强力压制了县内老移民(主要是明人)对外来者的责难:他们给这些翻山过来的不列颠人起了一个“候鸟”的诨号;一些明人开设的小饭馆甚至对这些“夷人”拒不接待或者收取比一般人更为昂贵的费用,种种歧视和羞辱不一而足,哪怕他们本身也是从大明移民过来没多久,但偏见却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就生根发芽了。
好在本地的最高长官钱浩认为本地居民对这些新移民的责难是毫无理由的。因为这些人干的基本都是本地人捡剩下的工作,吃的食物也都以南非高粱、东方县运来的土豆红薯为主,偶尔吃一些肉食似乎也并不能大规模推高本地的肉价。因此,他对这些质疑声一概强力压制,这使得平安县的人口获得了远超全国一般水平的增长,去年一年增加了18%(刨除掉死亡率千分之68.5后的净增长),同时也使得平安县的经济获得了远超全国一般水平的飞速发展。
更多的人口就意味着更大的市场和经济规模,同时也意味着更多的政府财政收入,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平安县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旺盛的跨境商品贸易和活跃的人口迁入,是该县保持经济高速发展的不二法门。与此同时,不同的文化、理念、思想和生活习惯在这里激烈碰撞,然后又互相交融,这些都使得平安县有发展出自己独特文化的苗头。而这,对穿越众们来说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新民族自然会发展区别于母国的不同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