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之众就敢来和我面对面,这是吃了豹子胆啊。现在回去后应当会定下心来剿灭榆园军及各地蜂起的土贼,我们不能让他这么如意,所以我们需要继续牵制、打击清军,让其首尾难顾、疲于奔命。按照这种思路,我们本应向西直趋济南,这也就是六七天的路程而已,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莫茗自问自答道,“很简单,我们现在所携带的弹药补给不允许我们在济南城下打几次大规模的战斗。诸位,济南乃山东腹心之地,天知道一头扎到那里后我们会遇到多少清军,要打多少次战斗。粮食的问题倒好解决,现在是秋天,不难获取,难的是其他补给啊。所以,我决定先清除侧翼威胁并联络到一部分榆园军后,再视情况是否继续西进。这样一来,我们下一步的目标便是滨州!打掉清军滨州海防总兵李率泰所部残余的兵马,清除掉这个侧翼威胁,然后再谈其他的!”
滨州镇总兵李率泰在前些日子曾率一万五千人前来青州与勒克德浑汇合,勒克德浑因为后方钱粮重地被榆园军闹了个天翻地覆而仓皇西撤后,李率泰便也率军跟着西撤济南府。这厮还算是治军严整,离开青州时带了一万士气低落的绿营,连夜出发跑到济南时尚有八千余人,器械也还算大致完整,堪称“名将”了。
李率泰带主力前往济南助守后(济南只有抚标一千多人外加两千八旗兵),滨州一带尚有差不多近万名海防总兵辖下镇军,这些人的战斗力自然是不如李率泰带去青州的那一万多人的,不然也不会被留在家里守城了。不过这怎么说也是一万军队啊,留在侧翼依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因此莫茗决定先拔掉这个钉子再说。
10月20日,携带大量辎重的东岸军队在花费了十天时间后,终于抵达了滨州城下。一路上所经的长山、新城、高苑都是之前已被谢迁攻破的城池,唯一未被谢迁攻击过的蒲台县城的士绅甚至还凑了五万两银子买东岸人绕城而过,基本上算是一路行军过来的,所以进军极速。
滨州城是海防总兵的驻地,刨除被李率泰带走的能战之士,此时城内尚有近五千人。面对这些敌人,莫茗二话不说,立刻下令炮兵设置阵地,然后让仆从军陈之龙、董学礼、翟从谔、秦尚行、谢迁等部轮番攻打。
在轰了三天后,23日,滨州城南侧一大段城墙被轰塌,各部仆从军蜂拥而入,莫茗甚至还派了挺身队第二大队入城作战以增加战斗经验。在城墙轰塌后,依次杀入城内的各部兵马总计已经有了一万七千人左右,这自然不是区区数千名滨州海防镇军能够抵抗的。更何况东岸人还有大炮助阵,因此在抵抗了半日后,城内清军死伤枕籍,竟达两千人之众,剩下的两三千人终被董学礼出面说降,滨州就此而克。
此战中,各部仆从军犹以陈之龙、谢迁所部杀伤最重,董学礼部表现也还算凑合。其中谢迁所部,虽然战力不咋滴,但在打顺风仗的时候却也还算勇猛,前后杀伤了七百多名清军,自身伤亡亦有四百余人,精神可嘉。
28日,东岸大军进抵沾化县,董学礼出面说降守城的清军游击,两千清军尽降;31日,大军进抵海丰县,身为海丰营参将的董学礼将留在家里的一千老弟兄直接拉了出来列队剃发,海丰县再次兵不血刃拿下。至此,除利津县两千清军逃走外,整个滨州镇八千留守兵马就此烟消云散。
在滨州镇收降的清军此刻已增加至五千余人,其中两千人(含其一千旧部)被分给了董学礼,以奖励他的功劳,剩下的三千人则被分给了谢迁、翟从谔、秦尚行等部。这样一来,东岸仆从军的数量此时再创历史新高,分别有陈之龙部五千人、董学礼部四千人、谢迁部三千人、翟从谔部四千人、秦尚行部四千人,共计二万人。这些人若加上此时东岸系统的兵马,总兵力已膨胀至惊人的三万六千余人(含军夫)。
11月9日,数量庞大的东岸大军从海丰南下行抵青城县,与从西面临邑赶来的丁明吾部一万多义军取得了联系。丁明吾眼看东岸大军兵强马壮、战力强横,便主动合兵过来,准备一起南下攻打济南府。莫茗对此自然没有异议,相反还让丁明吾多联络一些榆园军之类的地方抗清武装,相约一起攻打济南城。
黑水地区新任的长官此刻说不定已经到了烟台港,离任在即的莫茗决定趁着清军兵力空虚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有机会打下济南,作为给新上任的黑水开拓队队长的新年礼物。只不过世间事岂能那么如人意,11日,行至半途的莫茗得到斥候消息,清沂州镇总兵牛成虎已率两万大军兼程北上,直趋济南。此外,正在东昌、兖州二府剿匪的勒克德浑、李率泰也率军回返济南,誓不让黄衣贼拿下这座身负全鲁重望的名城。
而在更远的河南、北直隶两省,得到急报的清廷也在连连调兵。兵力窘迫的清廷命河南、河北各地七八个总兵一边通过收编地方土匪武装、强拉壮丁的方式扩充部队,一边兼程赶往东昌、兖州二府平叛,并伺机支援济南。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莫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