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长,这是最新的”一位戴着眼镜的小伙子推开了校长室的大门,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不过在看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后,他立刻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高义有些恼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属,然后转头朝坐在自己旁边的教务处主任说道:“白老师,那么就这样定了吧。有关学校扩建的事情,还是得再举行一次募捐。“
身姿窈窕的白老师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也没看进来的小伙子,自顾自地离开了高义的办公室。
“咳咳。小张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进来要先敲门。”高义下意识地拉了拉椅子,往办公桌靠近了一点,然后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站长。”在没有旁人在场后,小张换了一个称呼,说道:“西班牙人更换了佛罗里达的行政官员,新来的卢卡斯将军已经入住官邸了,这位曾经担任过德克萨斯将军,去年因为剿匪不力而被撤职。”
“撤职后还能起复,背景很硬啊。”高义说道:“他对我们是什么态度?敌视吗?”
“这点还不清楚。但据将军府邸的内线人士告知,这位将军在履任后区区两天时间内,就开始研究税率问题,也许他在钱财方面有些特殊的偏好。”小张回答道。
“听起来就像是垂头丧气的失败者,在事业遭受重挫后,失去了一切信心,开始谋取钱财了。”高义自言自语道,随后他摇了摇头,说道:“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继续观察吧,如果他只想赚钱,那么不是坏事,相反我们和他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如果他想做别的事情,那么就留不得了。”
“需要动手吗?”小张迟疑着问道,显然不是很赞同。
“你想什么呢!”高义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他和少数几个随从在佛罗里达能干什么?他们可能连圣奥古斯丁的一个街区都无法控制。殖民军团的士兵已经堕落成了税吏,基层官员也只想捞钱,然后返回半岛过好日子。这个局面,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人所能改变的了。一切都已经注定!当起义的炮声想起之后,圣奥古斯丁就将升起棕榈树旗,佛罗里的将迎来新生。”
小张闻言点了点头。确实,佛罗里达殖民地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基层官员和士兵们未必不清楚本地贵族们的谋划,那些傻瓜们脑子里装的完全就是棉花,公然商讨各种造反行动,保密意识极差,知情者的范围一再扩大,以至于市井之间都在传播着一些可怕的留言。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那些来自半岛的殖民官员们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想而知演得多么辛苦。很多时候,小张挺同情他们的,觉得如果这些人真的很配合的话,一旦起义正式爆发,可以考虑让他们携带家人和财产离开,如果他们愿意离开的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土生白人贵族们愚蠢一点也是好的,至少未来东岸操控新成立的佛罗里达共和国时要更简单一些。愚蠢的上层统治者,加上东岸学校培养出来的精干的中下级官员,差不多就可以把这个国家维持下来了。佛罗里达资源丰富,木材、棉花、皮革、盐、椰子、粮食、海产品的生产都大有潜力,他们注定要成为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奶牛,再也无法逃脱。
其实,东岸人对于培养外国政府官员一直持非常积极的态度。本土的大鱼河干部进修学校是最大的培训基地,远东的烟台学院就更不用提了,在培养的人数上甚至是大鱼河学校的好几倍。顺、明两国无数的中下级官员毕业自这所学校,然后用他们学到的知识服务本地甚至海外殖民地。
尤其是棉兰老岛和台湾岛,因为和东岸合作紧密的缘故,需要大量的新式官员,这就给烟台学院的毕业生们提供了最好的舞台。有些时候像郑克臧、李元胤等人都在怀疑,台湾和棉兰老岛的那些个新派官员们,到底有多少人是东岸的卧底?即便不是卧底,他们在见识了太多的新事物后,是不是在情感上也倾向于东岸?如果东岸人要求他们独立的话,他们会不会直接听从了?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也没人敢于假设。李元胤的陆军是东岸人一手整训的,郑克臧的陆海军里都充斥着大量东岸培训的官员,甚至就连水师提督本人都曾在黑水地区求学数年,并在东北亚分舰队里实习过一阵子,这想想就让人感到可怕。再考虑到东岸海军在中国近海掌握着绝对的制海权,一旦厉行封锁,隔断大陆与南洋之间的交通的话,那么事情就可能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郑克臧、李元胤、李元皓等人实力一般,不敢明着反对东岸人的渗透,新库尔兰、佛罗里达的实力更弱,自然也不敢反对。所以,高义对于掌控大局还是很有信心的他一声令下,可能调集的士兵数量比卢卡斯将军还要多,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每年近百万圆的情报费用开支,可不是白花的!
“还有什么事?”高义将那份报告放进旁边一个小抽屉内锁好,然后问道。
“英属卡罗莱纳殖民地的章站长被抓了,据说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