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南!外面没有女人了吗,你他妈往我头上搞?”天辉站在包房门口,双拳紧握地怒吼着,声音传遍了整个走廊。
生活中,那些平时越沉稳,越老练,越低调的人,一旦遇到触碰了他底线的事件,那往往产生的应激反应,也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王天辉做梦也想不到,平时在家里大气儿都不敢喘的张晴,此刻竟然会躺在自己隔辈堂兄弟的床上。
这种冲击力,是致命的,是足够让任何一个男人都疯狂的。
“!”
王天辉怒吼一声,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张晴吓的花容失色,鞋都没穿好,只步伐踉跄的要往后面跑。
“嘭!”
王天辉冲过去一脚蹬在对方的腰上,张晴踉跄倒地。
“你他妈也没人偷了是吗?!”王天辉抬起脚丫子,冲着张晴的脑袋无情践踏,就是奔着要打死她去的。
保子和大铭根本不敢阻拦,也不想阻拦,因为在他们三观里,这样的女人弄死也不多。
王天南从床上窜起,光着身子吼道:“天辉,天辉,你听我说。”
“我他妈打死你,打死你!”天辉疯了一样地殴打着张晴,光用脚踹已经不足以泄愤,竟举起凳子要奔着她的脑袋猛砸。
“我就是愿意,我就是要跟他!”张晴被打急了,躺在地上哭着吼道:“小清天天在家里虐待我,你都跟没看见一样,我就给你戴绿帽子又怎么样?我跟天南在一块一周,也比跟你在一块一辈子都强!”
这话对两个男人的情绪挑动,无疑是致命的。天辉气到胸口爆炸,而天南却感觉自己再不拦一下,那就不是爷们了。
“别打了,别打了。”
天南从床上跳下来,拦住对方手里的凳子吼道:“要打你他妈打我,不怨她!”
王天辉听着对方的话,心中滔天的怒意瞬间压不住了,一拳就抡了过去。
“嘭!”
王天南倒地,扯脖子吼道:“跑啊,快跑!”
“的,王天南你就是个畜生!”天辉失去理智地摁着王天南脑袋,疯狂抡拳暴打。
王天南也不是个善茬,从小在家里就没有同辈人敢跟他动手,所以挨了一顿炮拳后,也立马炸了,使出了跟张晴在床上用的活儿,双腿勾住天辉的老腰,身体一用力就将他压在了地上。
二人厮打起来,已经不是单纯的打架斗殴了,花瓶,烟灰缸什么的只要抓住了就往对方脑袋上招呼,完全是奔着弄死对方去的。
这么一干,保子和大铭也不能干站着了。万一弄出点啥事儿,他俩也不好跟王家的人交代,所以立马冲上去拉架。
张晴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发丝散乱地坐起,刚要去帮王天南,就听后者喊道:“快跑,你快跑!”
张晴怔了一下,心里也清楚有保子和大铭在场,这俩人怎么也不可能干出人命来,而自己此刻要不走,那回头小命可能都保不住了,随即立马起身,赤脚跑向了走廊。
保子和大铭都是跟着天辉的人,所以拉架时难免有些偏颇。天南虽然是个虎,身体素质也可以,但赤手空拳干三个人,他也肯定不行,没多一会就被打的鼻孔窜血,躺在地上脱力。
天辉不依不饶,更不顾保子和大铭的阻拦,就是奔着要弄死王天南去的,抡着板凳一边猛砸,一边咒骂。
大铭一看这也拉不住,只能出门给王宗祥拨了个电话。
宿舍楼内。
尤利军等人错误地估计了民众的反抗程度,也更不太了解这些务工人员的抱团程度。
“的,你敢开枪惊了一个楼的人,我看你还能不能跑出去。”门口处的一个中年吼了一声,摆手喊道:“堵住他们,他们要杀魏坤。”
民众这一股脑的往屋内冲,也给尤利军等人整懵了,同时心里也很清楚,这枪一开给楼上和其他楼的人整醒了,那他们也不一定能冲出去。再加上魏坤被整的不死也重伤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就没必要再跟这儿玩命了。
尤利军双眼圆瞪,迎着民众冲过去,抡刀就捅。
四五个马仔在后面拿着凶器,冲着倒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魏坤,又连续猛干了数下后,才咬牙骂道:“的,再不懂事儿,去区外把你全家都杀了。”
“走!”
尤利军生猛无比,拿刀捅翻两人后,已经挤出了正门。
一群马仔蜂拥而上,冲着门外一顿乱捅,将民众驱散,随即跟着尤利军就跑向了门口。
有几个工人冲进室内,伸手扶了一下魏坤,后者甩了甩脑袋,双眼发懵的从地上窜起,喘息着喊道:“追追他们。”
一楼被惊醒的民工,抄起日常工作的家伙,蜂拥着追出了宿舍楼。而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被尤利军打翻的炭火,在落到行李上之后,已经燃起了火苗,屋内狼烟滚滚,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