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刚想开口问话,王振便上前怒斥道:“于谦的罪行,已经铁板钉钉了,现在你邝埜想要干什么,难道是在怀疑刑部的办案能力和皇上的用人吗?你大胆!”
邝埜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指着王振的鼻子大骂道:“这大殿之上,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阉贼来说话!”
说完立马对着朱祁镇说道:“皇上,当年太祖皇帝铭文立碑,禁止宦官干预政事,那块铁牌现在还在宫门口挂着呢,皇上可不能继续听信谗言了啊!”
邝埜说完后,立马有一个王振的铁杆盟友,翰林院侍讲徐有贞上前怒斥邝埜说道:“邝尚书,这于谦的罪状,早已定下,莫非你看他是你兵部的人,就如此偏袒吗?”
邝埜哼声道:“我自问心无愧,倒是你,什么时候成了太监?”
转头对朱祁镇继续说道:“皇上,于谦一案连百姓都为其喊冤,臣请皇上让三司重新审理此案!”
徐有贞见到被羞辱,破口大骂道:“邝埜,大殿之上,岂容你胡说八道,我徐某什么时候成太监了!”
朱祁镇听的愈发的不耐烦起来,站起来说道:“行了行了,别一口一个阉人太监的,成何体统,这于谦的事,再议!”
揉了揉眼睛道:“朕累了,退朝吧!”
说罢转身就走,王振斜眼瞪了一下这邝埜,若不是其身边还有其余几个内阁的支持,否则,早就想拔掉这个钉子了。
邝埜眼见劝说失败,只好怒甩衣袖而去。
没多久,宫中的消息,就传到了卢庆的耳边。
卢庆对唐傲风问道:“傲风兄弟,你红衣寨的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唐傲风挺直了腰板说道:“卢总兵,你就放心吧,大伙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卢庆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先不急,想必那王振,应该在近几日就会提前对于谦下手,等到明日入夜后,你红衣寨的兄弟们,便埋伏在诏狱周边,随时等待我们的信号,一定要小心,切勿被人发现!”
唐傲风抱拳之后,便转身就走,立马去安排自己的事情去了。
卢庆接着说道:“现在第一个计划,算是失败了,不过也是在预料之中,接下来,我们便开始第二个计划!”
“白大侠,就有劳你跑一趟东厂,想办法把那彭中云引出京城,务必要拖上他两天时间!”
白葵生拍了拍手中的剑说道:“你就放心吧!”
待白葵生走出门外后,卢庆接着说道:“明日入夜后,我和殷老板先去把曹威引出来,随后,无痕兄弟,你就准备再去皇宫里转一圈吧!”
风无痕笑道:“行,不过,这次我不打算偷溜着进去了!”
殷义平不解的问道:“怎么,你还打算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呢?”
风无痕打开扇子笑道:“不错!”
说罢哈哈大笑,纵身一跃离开了杨府。
白葵生一路轻功潜进了皇城之内的东安门一带,此处,便是东厂的老巢所在了。
一落地没多久,就有七八个东厂侍卫将其围了起来。
“擅自进入皇城,你可知是什么罪?”
白葵生抖了抖肩膀说道:“不知道!”
“好大的胆子,给我上!”
说罢这群人一窝蜂的涌了上去,白葵生练剑都懒得拔,别在腰间丝毫不惧。
三拳两腿的,就把这七八人打的在地上各个喊娘。
上下拍了拍手后,一脚跨过刚刚说话那人,一把推开了东厂的大门。
进去之后大喝道:“把你们这最能打的叫出来!”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操着一口尖锐的太监独有的声音喊道:“大胆,这里也是你撒泼的地方吗?”
此人便是林深,那日自从拜了曹威为义父后,便同他一起回了京城东厂之中学习武功。
林深望着这面前的白衣男子,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剑,身后站着一群弟子。
白葵生问道:“你是何人?”
林深冷笑道:“就凭你,还想知道我是谁吗?”
白葵生冷笑一声后摇了摇头,看来这东厂之中,竟然也不乏沽名钓誉之辈。
白葵生对其勾了勾手指,林深在跟着自己干爹在外办事的时候,什么人见了他们两都得恭恭敬敬的,其内心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天真的农村孩子了。
今日见这白葵生好生大胆,竟敢对东厂无礼,已经许久没受过那么大的侮辱了。
一怒之下,咬牙提剑就上,只不过这功夫新学,仍然有些稚嫩,稍懂功夫的人,一眼便瞧出了他皮毛功夫的水平。
剑锋不及白葵生半寸时,白葵生身子略微一侧,便轻松躲过了这软绵无力的一剑,随后用剑鞘轻轻拍了拍林深的背部。
这刚刚那一剑未能刺中,导致这林深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被剑鞘轻轻一拍就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
不服气的林深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