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唐傲风一加入,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正好之前小宛被欺负的气没处撒,这来了一堆人头,可算是能发泄一番了。
眼见一波又一波的人陆续被杀,其中一个兵头子眼见情况不妙,立马转身往回跑了。
卢庆和唐傲风两人,一人站着不动,来一个杀一个,另一个人则是冲入人群之中,逮住一个杀一个。
唐傲风抓住一人脑门,并未下死力,只是紧紧抓着不放,猛地一下朝着扑面而来的众人甩去。
这十来个人被这甩来的人打倒后纷纷倒地,这没过多久,在卢庆和唐傲风的相互配合下,状元楼门前就只剩两三个人还站着了。
剩余的不是倒在地上哀声哉道的,就是半死不活的。
这赵广此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身边的数百人竟然就这么被两人给撂倒了。
卢庆和唐傲风两人上前朝赵广缓步走去,给赵广抬步撵的那四个人见状立马扔下就跑。
这步撵一下掉在地上,可把赵广摔的够惨。
赵广眼见大事不妙,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好生求饶道:“各位爷,是小人不识抬举,冲撞了各位,求各位爷饶我一命!”
此时保命最要紧,哪管得了什么尊严了,也不怕周遭的人看笑话,要是死了可是什么机会都没了。
唐傲风一脚将其踢倒后说道:“本想饶你一命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叫人来挑事?”
看了眼剩下的四五个瑟瑟发抖的人,邪笑着说道:“严州千户是吧,你们叫他过来给他儿子收尸吧!”
这赵广听了唐傲风的话,吓得朝后爬了好几步,这爬过的路上,还有不少尿痕。
卢庆拍了拍唐傲风的肩膀轻声说道:“傲风,差不多行了。”
唐傲风自然不会杀他,这一路本就赶着给殷大哥治病,若是得罪了这严州千户,到时候他手下的骑兵追了过来找事,那就又要瞎耽误工夫了。
这时在路的尽头忽然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来了不少官兵。
这赵广慌忙之际看到这群官兵,仔细一瞧,是老爹带着人过来了,这一下就底气十足,抓着旁边的凳子站起身来。
面目狰狞的看着唐傲风和卢庆说道:“我爹来了,这下你们死定了!”
严州千户赵统,穿着一身铠甲,刚下马就看到眼前这一切,内心愤怒不已,这自己手下派过来的一百余人竟然都躺在了地上,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人。
这刚一抬头,看到卢庆的面庞时,总觉得在哪见过,但又说不上来。
猛地一想突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应天府总兵卢庆嘛,本来这赵统不认识,自从上次征麓川的时候,朝廷调集了南直隶和浙江一带的卫所兵前去西南边境,这卢庆便是同他一路的。
当时征麓川之役,卢庆和他所带领的卢家军那是所向披靡,各个英勇奋战,颇为其他卫所兵所忌惮,尤其是他所带领的三千火器营,几乎做到了零战损。
这大明火器能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除了京师三大营的神机营外,怕就是卢庆的火器兵了。
但是光从训练手段和阵法战力,甚至卢家军要远远胜于神机营。
想到这,不禁冒起了冷汗。
这时他儿子赵广看到自己老爹过来压场了,于是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来。
一路一瘸一拐的,装的很可怜,扯着赵统的衣角苦道:“爹,就是他们几个人,欺负儿子,还把你的这些兵都打伤打残了。”
“你看你看,爹!”
赵广指了指周围躺下的这群人说道。
卢庆缓步走上前看着赵统说道:“赵千户,你的好儿子真是威风的不得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赵统见状盯了眼自己的儿子,这畜生东西,回家偷偷调走了这一百多人,也不和自己说一声,如今还惹到了应天府总兵,别的不说,光说这官级就压死人,卢庆乃是朝廷二品总兵官,自己不过是个五品的千户,这卢庆若是传出去,自己怕是乌纱帽不保了。
于是立马恭敬的躬身说道:“卢总兵见笑了,这犬子顽劣不堪,我回去必定好好管教一番,卢总兵不知有没有伤到,不如去外面府上一叙,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又转头看了眼在地上装可怜的儿子,内心愤怒不已,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在外面打着自己的旗号作威作福。
想到这里,赵统厉声喝道:“不孝子,给我跪下!”
赵广这时完全不明白自己老爹是怎么回事,以前不管自己多浑,老爹总是会照顾自己,今天这是抽什么风了。
一脸不解的问道:“爹,我凭什么要给这个人跪下,他和旁边那个,可是把我欺负惨了,这欺负我不要紧,关键是不把我们严州千户卫所的人放在眼里啊爹!”
卢庆笑着假意拱手说道:“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