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挑右刺间,接连刺伤了七个红衣寨弟子,几乎没有近身厮杀的机会。
红衣寨人人善使爪功,但也只会爪功,若没有近身搏斗的机会,完全像是活靶子一样仍人杀戮。
黄德勇刚落地不久,唐傲风的大弟子傅洪一个纵跳朝前,只见那黄德勇起身一跃,踩在了受伤弟子脑门之上。
内力不俗的他,竟一脚将弟子踩得口吐鲜血,随后随劲一挥,一股剑气朝傅洪而来。
傅洪不慌不忙,侧身一躲后,立刻逼近了黄德勇,一招饿虎扑食,像极了一头猛虎张开双臂扑面而去。
黄德勇反应极快,一个身法躲避过去,只见傅洪距离自己不足两步,随即提剑格挡,双爪擦过剑身,呲的一声,听得人耳直难受。
黄德勇趁其不备,剑被握着的瞬间,一脚把那傅洪踹出了数米远,傅洪倒地后吐血不止。
冷笑一声道:“来了南方那么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殷义平和卢庆正打算上前教训教训这小子。
此时只听见有人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响后,一个剑鞘从人群之中飞了出来,直击那黄德勇的脑门。
这一击,附带内力,犹如百斤重石击中一般,受伤之处,破肤血流,黄德勇被这一下打中没站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大骂道:“哪个王蛋暗箭伤人!”
人群之中那个剑鞘飞出的地方,大伙纷纷让开,这才看清了坐在馄饨摊上的那人。
只见此人一身白衣,面容消瘦,如皓月般的脸上,透露着一股不羁的笑容。
白衣男子醉呼呼道:“咋咋呼呼的,叨扰了小爷喝酒的兴致。”
黄德勇摸了摸受伤的脑门,看到见血后,起身喝道:“江南的男人都这么娘们唧唧吗,只敢暗箭伤人,不敢出面堂堂一战!”
白衣男子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说道:“怎么是暗箭呢,小爷明明是用的剑鞘打的你,你见过那么大的暗器吗?”
黄德勇懒得废话,提剑便要刺去。
白衣男子拿起板凳一档,趁势用肘重击了黄德勇的右腰,随后一个扫堂腿,黄德勇顿时下盘不稳,又想努力让自己站住,白衣男子又随即重重了拍了一下黄德勇脑门后。
黄德勇就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在白衣男子面前扑通跪了下来。
白衣男子摸了摸黄德勇的头笑道:“哎,你太客气了。”
众人见状纷纷大笑,黄德勇瞪了一眼笑的众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嘴巴咧的恶煞一般。
正要起身刺去,只见那白衣男子剑都不拿,坐在凳子上一个转身起来,酒醉后晃晃悠悠的躲过了一剑,不紧不慢的躲过一下又一下。
旁人看似运气好才躲过,在旁的卢庆和殷义平看的更真切,这躲避看似随意,其实身法极其巧妙,必是长期的交战中所达到的肌肉记忆。
白衣男子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跟前将剑鞘捡了起来。
黄德勇回头一跳,正打算刺剑前去,被白衣男子用剑鞘猛地一侧击黄德勇握剑的手背。
这一击,剑鞘周围似有一阵气劲掠过,黄德勇中招之后,手掌不自觉地张开,松开了剑柄,这剑也哐铛落地。
白衣男子醉的看着他,眯着个眼说道:“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