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听后一惊,指了指信说道:“快,快念与我听!”
唐怀风欣慰的看了眼父亲说道:“二弟这些年虽然没回过唐门看过您,但他心里还是挂念您老人家的,我前几年还去找过他,他现在自己创办了一个红衣寨,到处行侠仗义,好不威风,如今的二弟,武功高强,被江湖众人推举为江南十二绝之一了。”
唐通露出了慈祥的笑脸,想我唐门出去的人,又怎会是庸俗之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但此时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能再抬头,轻声说道:“这次你信里与他说我病重,催他速速回来,想必把这几十年来想说的话,都在如今这封信里了吧,这会也应该在路上了。
玄风,你还愣着干什么,读啊,你二哥信里说什么了?”
唐玄风拆开信封,看了看信纸的内容后目光呆滞,迟迟没有缓过劲来,以为自己看错了。
唐怀风怒道:“三弟,干什么呢,没听到爹着急的嘛,赶紧念!”
三弟唐玄风呆呆的拿着信纸走到塌前给爹和大哥看。
只见信中只有写了大大的两个字:
“不回!”
二人听完一愣。
唐通咳着用微弱的声音笑道:“看来这臭小子脾气一点没改,罢了罢了。”
说完后咳得愈发厉害,突然一口脓血没憋住,溢出了嘴,喷在了床头,似乎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抓住了怀风的衣袖说道:“小心你四叔。”
说完又是一口脓血喷嘴而出,血顺着床头一滴滴掉在了地上。
一代宗师唐通就此闭了眼。
“爹!”
“爹!”
在唐怀风和唐玄风一声声嘶喊下,门外众人又围了过来一同哭喊着。
唐门大丧过后,新任掌门唐怀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三弟前往江南劝二弟唐傲风无论如何也要回来拜祭父亲。
唐玄风一天也不耽搁,听罢就回房收拾完行李即刻上路。
这蜀中到江南,近三千里路,去一趟少说也要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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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金华府西面,背靠六洞山,面朝瓯江之处,有一大名鼎鼎的红衣寨。
寨主便是那唐傲风。
虽是山寨,但所行之事,皆是侠义之举,但凡路见不平,都会拔刀相助。
甚至有事衙门管不了的事,都会拜托红衣寨前去解决。
在黑白两道的治理下,金华府治安几年来都十分安宁,人人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如若出现知府办案不公,草菅人命,贪官酷吏的情况,红衣寨则变成了另一个小衙门,甚至替吏部查办了那些贪赃枉法的狗官。
红衣寨大堂匾额上的三个字“忠义堂”也是唐傲风亲笔所提。
虽说字是难看些,可寨中无人敢说,
有一人夸得说寨主是王羲之再世,唐傲风一听总感觉不舒服,扇了那人一耳光骂道:“他娘的,那王羲之写字比老子强多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拍马屁也给我拍的有点水准行不行。”
众人:…….
此时堂中坐着一男子,大眼浓眉,满脸络腮胡,面容深邃,身长足足八尺有余。
这便是寨主唐傲风。
此刻唐傲风正悠闲的喝着知府大人“进贡”来的龙井,学起了文化人,用起了盖碗茶。
刚刚手下正想拍个马屁帮他泡茶,被他踢了一脚屁股骂道:“那么名贵的茶,你懂个屁,知道咋泡嘛?”
这会正泡好,时间不多不少,学了学人家知府大人,拿起盖碗吹了口气,正要入口时。
一个寨中小弟急赤忙慌的跑了进来,一心急,被门槛拌了一脚,没站稳,一下扑在了大堂两侧的椅子上。
这一番大动静,惊的寨主的盖碗茶给弄翻了,这茶水还进嘴呢,被烫了一脸。
唐傲风抹了抹脸上滚烫的茶水,气的拍案大叫道:“慌慌张张什么,把老子刚买的盖碗茶给弄碎了。”
那人爬起身说道:“唐寨主不好了,我们红衣寨的有个兄弟,在金华府大街上被那灵岳派的人被杀了。”
这还了得,红衣寨威名远扬,不说整个江南,至少在金华府境内,谁人不知,竟敢光天化日杀自己的人,唐傲风虽然行事鲁莽,甚至有时打骂下属,但他心里其实是很护犊子的。
唐傲风沉声道:“怎么回事,你给我细细说来。”
那人咽了口水说道:“弟子刚从那大街上回,正采买着东西,忽听见前方有打斗之声。我过去一问才知,是我们红衣寨的大牛,和那灵岳派的人打了起来。”
唐傲风问道:“可是前两年刚入我寨的那个孤儿,我还记得此人好像因为老家闹灾荒,父母亲都死了,没处去,才投奔我们的。”
弟子答道:“不错,正是那二牛,不是,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