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看看马明又看看木兮,猛的一拍大腿叫道:“俺的娘!马爷你跟木兮好上了?”
正要喝胡辣汤的马明赶紧低声道:“息声息声,徐爷,食不言寝不语,这事咱后头说。”
木兮倒是落落大方,她站在马明身后巧笑嫣然的说道:“徐爷真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奴家确实仰慕马大人。”
说着她与马明对视一眼,羞答答的说:“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谢蛤蟆吹口哨。
气的徐大骂道:“老不休。”
王七麟问道:“徐爷,木兮那句话什么意思?”
徐大哀嚎道:“七爷,麻烦您就别往兄弟心里扎针了。”
这事发生的挺突然,他一直觉得徐大和木兮是一对,以前徐大追求木兮的力度很大,还为她挖过池塘。
结果马明中途截胡了!
这说明什么问题?姻缘这种事不讲道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徐大这人有个好处,他不会占着茅坑不拉屎,见马明和木兮郎情妾意、情投意合,他便立马调整心情说道:“马爷,木兮自从来到咱驿所就在大爷眼皮底子下,跟我亲妹妹一样……”
“是跟你情妹妹一样吧?”沉一贱笑。
徐大用腊八蒜砸他,喝道:“朋友妻,不可欺,以后不要开木兮的玩笑了。”
他又继续冲马明说道:“马爷,那你可得好好对待木兮,木兮是个苦命丫头,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咱听天监就是她娘家,你要是以后欺负她,我和七爷不会饶过你。”
王七麟说道:“这是废话,马爷的性子你不了解?只有天下人负马爷,没有马爷负天下人!来,马爷,七爷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百年,弟兄们都举起碗,干了!”
刚才他一个劲的在喝胡辣汤,这会就剩下个碗底子。
徐大的碗最大,胡辣汤最多。
马明实在汉子,端起碗站起身向两边敬了敬,仰头连吞带咽的喝了下去。
徐大怔怔的看着自己那一大碗还在冒热气的胡辣汤:他准备回去看看黄历,今天不是他的黄道吉日。
早上天还挺好,到了中午阴云便笼罩上来,看样子又有一场大雪。
见此王六五愁苦的吐了口烟,说道:“唉,这贼天气,今年的雪怎么这么多?老百姓要受苦哟。”
王七麟冲徐大使了个眼色,道:“咱听天监的职责是庇佑百姓,大雪天老百姓没的东西吃,你带上弟兄们去多弄点粮食,在乡下路口和城门地方多设立几个粥铺接济一下穷苦人家。”
徐大道:“七爷你这放心就成。”
马明从怀里掏出钱袋说道:“七爷、徐爷,兄弟这些日子攒下了一些银铢,一起给你们。”
王七麟道:“马爷这钱你留着娶媳妇吧,咱听天监有钱。”
马明羞赧的说道:“娶媳妇的钱,卑职已经留出来了,再说还有以后的日子可以继续积攒。”
“这些钱就拿来换成粮食接济百姓吧,卑职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天灾,很清楚天灾之下百姓的日子多难过。”
他坚持着将钱袋交给徐大,徐大拍拍他肩膀道:“木兮这丫头还是有眼光啊。”
“对啊,所以她选定了马爷而不是你。”谢蛤蟆抚须笑着走过。
徐大大恨,追着他去讨要支援。
马明讲究,王七麟也很讲究,他不白白拿走常家的祖传宝刀,直接将贴在驿所里的灵官冲厄符送给了常营。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灵符,有市无价,若是卖给修士能卖出上百枚金铢的价钱。
但还是比不上一个阿修罗法相。
远远比不上。
他将灵官冲厄符的情况仔细说给了常营听,这符可以做传家宝的,只要贴在屋子里百鬼不侵、诸邪辟易。
对普通人家来说,灵官冲厄符要比一把封存了阿修罗法相的屠刀更有用。
回去后他直接去了第五味,木兮被截胡的教训就在眼前,他可得小心。
盯着绥绥娘子的人也不少。
他去的时候绥绥娘子在收拾灶台,于是他便趴在厨房窗台往里看:“绥绥,你啥时候搬家?”
绥绥娘子悠悠道:“搬家?奴家为什么要搬家?又要搬去哪里?”
王七麟嘻嘻笑道:“你男人要去上原府高就了,你肯定也得跟着搬过去嘛,这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绥绥娘子拍拍手道:“可是奴家还没有出嫁呢,随谁呢?”
王七麟腆着脸说道:“随叔叔我走嘛。”
“再说,”他看到周围没人胆子大了起来,“你心知肚明,我就是你男人了,你以后肯定要嫁给我的,对不对?”
绥绥娘子吃惊的抓起一把剁骨刀护在丰腴的胸口,道:“叔叔你是要耍流氓吗?你若是在这里耍流氓,那奴家可要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