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药?一一屠戮卑职辖下的驿所……”
说到这里他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真是这样吧?
钟无期摇头道:“我想过下手的人还会对其他驿所动手,所以得到消息后先去其他驿所转着看了看,没出事。”
王七麟松了口气。
钟无期笑道:“放心好了,监谤卫那些反贼不敢肆意屠我驿所、杀我百姓。”
王七麟好奇问道:“为何?据卑职所知,监谤卫上下特别是二十八宿,性情非常残暴,最喜欢迫害我新汉的百姓以寻求开心。”
钟无期平静的说道:“太祖皇帝刚临朝的时候,他们的确这么嚣张的干过。”
“但我们听天监联手边军进行了十倍的报复,将塞北多个绿洲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从那之后双方就达成了协议。”
听到这话徐大觉得奇怪,问道:“大人,你刚才还说以白虎的性情,她会屠戮百姓以泄愤……”
钟无期道:“对,若是她要泄愤,应当会屠戮百姓,而不是屠戮咱们一方驿所。你们不了解白虎,此人杀性之大着实罕见!”
徐大说道:“她一定没有男人疼爱,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杀性!”
钟无期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懂的都懂。
发现案子很可能是监谤卫的西方白虎所为后,他们便有了方向。
但当务之急是解决刑天祭。
刑天祭最擅长隐匿,他们一旦发现连线庄子这一舵场被挑了,一定会迅速的转移。
于是王七麟一行在俞马县驿所中短暂休息后,立马点齐精锐,跟随钟无期以快马奔驰向上原府。
出发之前钟无期让王七麟开了眼界,他找到一面铜镜从怀里掏出一抹蛇形的流光,说道:“去告知歌帅、舒杰、太霸和灵妙道君,让他们速去上原府汇合,老子的驿所被灭了满门压了满肚子火,那就灭刑天祭一个满门来泄泻火!”
蛇形流光绕着他手腕转了一圈,随即钻入铜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骑马上路,王七麟私下里问谢蛤蟆道:“道爷,钟大人刚才放入铜镜里的是什么?”
谢蛤蟆说道:“古镜妖,它如人一样有自己的名讳,但名讳是什么只有钟大人自己知道,谁能叫出它的名字,它便会与谁待在一起。”
王七麟大为好奇:“还有这样有趣的妖怪?它有什么本领?”
谢蛤蟆笑道:“它们这一族能在天地之间所有铜镜中自由转移,所以可以用来通信,它们身躯能幻化万千,这样当它们附着在一面铜镜上的时候,身躯拉长可以一笔写出许多字来,传达主人家的口信。”
“古镜妖在世间很活跃,有时候一个人去照镜子,忽然会觉得自己和镜子里的人不像了,那就是古镜妖出现了。”
“不过这时候不用怕,它们不是凶恶妖怪,礼纬含文嘉的精魅篇有确切记述,说它们状似蛇,见之宜修善,无令作恶主凶。”
王七麟赞叹:“开眼界了。”
大雪之后几天都是艳阳天,官路上的积雪消融的差不多了,骏马奔驰在上面方便许多。
新汉朝成立后为了壮大国力也为了发展民生,太祖时代做过两件大事,一是还民于田,将蒙元时期荒废的农田重新利用起来,二是修筑了前所未有的宽敞官路。
府城之间的官路宽阔且坚硬,许多路段有砂石铺垫,所以大雪融化后地面并没有很泥泞,这很方便骏马飞驰。
围布刑天祭是十万火急的大事,但去了之后便是一场硬仗,钟无期明白这点,路上他并没有一味的疯狂赶路,期间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安排了休息。
武景湛心思缜密、眼光看得远,他还在连线庄子的时候便撕碎了一张传音符,将刑天祭在上原府的巢穴位置传回了宗门。
刑天祭作恶多端,在江湖上名声很臭,天武门自诩名门正派,早就想剿灭他们了,只是他们势力受困于平阳府,一直没机会也没有能力跟刑天祭进行正面冲突。
如今得到刑天祭老巢位置后,天武门也是精锐尽出,大长老武懿德亲自带队,王七麟熟悉的三长老武夜阑和四长老武俊德全数出击。
他们抢在了前面,负责去降龙岭盯梢。
这次势不能让刑天祭给逃脱制裁!
王七麟没料到一场大战就在这么不经意间就发动了起来。
他们急行军两天之后终于赶到了降龙岭,这座山岭如今披盖着皑皑白雪,阳光照耀,通体闪耀着白金色光辉,像一座玉雕群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大雪后的山里很寂寥,鸟兽该冬眠的冬眠该南下的南下,没有冬眠也没有南下的差不多饿死了,于是他们踏入山里的铁蹄声,就成了唯一的响声。
但这不意味着山里没有活物。
天武门上下善于急行军,听天监这一行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