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他往前爬了几步磕头道:“大人、大人,来鹄是我们堂主!”
一条壮汉瑟瑟发抖、惊怒交加:“鳖三,你敢出卖兄弟!三刀六洞、门规,你等着等着,你等着,门规、大人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你问我,我什么都说!”
来鹄大叫几声后猛的尿了,顾不上去吓唬出卖自己的青年,冲着王七麟使劲磕头。
王七麟问道:“记住,任何问题我都只问一遍,也只听你说一遍答案。如果你没有听清我的问题,或者回答的答案不够真实,那你的两只手就要打蜡做成工艺品了,明白?”
“明白明白,”来鹄疯狂点头,“大人我交代,我都交代!这件事不是我主持的,润老倌一家在本地无依无靠,他们是外来户,然后又老实又有钱,于是我们帮主就想了这损招,骗他说便宜卖给他们这个房子。”
“但文书上捣鬼了,纸会收缩、墨水会变淡,润家买了房子几天,帮主就找弟兄上门来要回房子。润老倌拿出房契和地契,可是房契和地契已经没用了,他们想不开,就自尽了,对,就自尽了!”
王七麟问道:“他们怎么自尽的?孩子怎么死的?”
来鹄使劲摇头:“我不知道,大人,我不知道真不知道。牛子,你知道对不对?这是你家宅子,你来说,他们怎么死的?”
牛子便是那牛牯似的壮汉,他喃喃道:“我我不该的,大人,你罚我吧,润二哥信我,我不该这般的。大人你罚我,我没有怨言,没有怨言。”
王七麟笑道:“我不罚你,我现在只要真相,他们怎么死的?为什么一家大人死了,孩子也死了?”
牛子颓然道:“润老倌疯了,他买了许多猪肉做了一顿好饭,在饭里下了毒,毒死了一家人!”
难怪一家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
一个疯掉,九个幸福美满中吃了一顿连过年都吃不上的荤菜大餐,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马明额头的青筋一个劲跳动,眼神很吓人。
徐大对他说道:“先前有十个鬼去报案,你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你明白了?”
马明冲王七麟半跪,抱拳道:“王大人,卑职今日一定要施展鱼鳞剐!”
王七麟摆摆手道:“不,这太不人道了。”
马明不甘的叫道:“至少给他们一只手剐了!”
王七麟猛的站起来沉声道:“马大人,我们是朝廷命官,受命于圣上、庇佑于百姓,怎么能动用私刑?!”
马明愣了愣,颓然道:“卑职受教了。”
“多谢大人,大人仁慈!大人、大人万寿无疆!”堂主来鹄吓得口不择言了。
王七麟拍拍他的头顶笑道:“你们放心,本官不会私设刑狱,既然有国法,那应当有法必依,对不对?”
“对对对!”众人争先恐后的应和。
王七麟又问道:“那么谁来交代一下,你们是怎么把一家十人逼成十个鬼的呢?”
来鹄哭丧着脸叫道:“是我们帮主,都是帮主干的,不关我们事。我们弟兄是被牛子叫来驱散阴气的,这房子闹鬼了,我们弟兄想用阳气来把这鬼给吓走。”
徐大低声冷笑:“蠢货!”
王七麟道:“那你们把这一切都写下来,徐大人,去把武大人叫来,让他做个见证。”
来鹄多少识字,泼皮们里面还有两个青年也上过学,于是他们三人来陈述案情。
武景湛倒是给了王七麟这面子,他已经睡下了,但是被叫醒过得知案情,便跟着徐大来了天权镇。
进了木屋,他皱了皱眉头道:“好浓的阴气。”
王七麟道:“一家十口人被这兄弟帮逼成了鬼,阴气怎么会不浓?”
武景湛眉头一皱,道:“王大人,这是什么话?”
王七麟诧异:“徐大人没有把案情告诉你吗?”
武景湛要说话,王七麟立马接道:“没关系,作案人已经将案情都叙述下来,你可以一边看案情书一边听他们亲口给你讲解。”
泼皮们感激王七麟放自己一马,添油加醋将事实告知于他。
武景湛看着案情书、听着他们的话,脸上露出同情之色。
泼皮们或许没什么脑子,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定很强,他们注意到武景湛的表情后心里生出不妙的感觉,来鹄害怕的问道:“大人,我们说的不对吗?”
武景湛问道:“你们说的是实情吗?”
“是实情啊。”
武景湛轻声道:“新汉律例,有逼人成鬼案,相关者从严从重惩治,主犯抄家,家眷流放千里!从犯皆斩!”
泼皮们登时全呆住了。
情绪低沉的马明则猛的抬起头来。
王七麟吹干案情书的墨迹,查看了上面的签名和画押指印后说道:“好了,本案明了。府尉大人,本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