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墙头,立马什么都俯瞰于眼下。
此时一个姑娘正在院子里转悠,姑娘身后紧贴着个面色惨白的青年
青年像是个风筝,它双脚没有沾地,仅仅是贴在了鱼罩罩身后,鱼罩罩往前走带着它往前飘,鱼罩罩停住它便也停住,鱼罩罩转身它跟着横挪。
鱼罩罩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姑娘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在院子里转圈圈,一边走一边嘀咕:“别出来,别出来,别出来。别找我,别找我,别找我!”
众人进门的进门、爬墙的爬墙,声音四起,鱼罩罩下意识抬头看。
她看向门口看到了马明。
马明看到了她身后的鬼,然后习惯性的脱衣服。
鱼罩罩当场发出凄厉的尖叫:“救命啊!”
也不知道是被阳气所冲还是被她尖叫声所惊吓,鬼魂猛的窜向屋子里,王七麟从墙头跳下将八喵扔给她,道:“马爷不是耍流氓,他背上有个镂神图!”
沉一也要跳下来,王七麟赶紧说道:“居高临下,你看好了别让这鬼跑了!”
屋门铁将军把门,不过有徐大这开锁专家在,他一脚上去门开了。
九六像一头饿狼似的跳了进去,声势骇人!
可谁也没料到屋子里的地面比院子里的地面要低许多,九六四脚踩空,窜进去后便摔翻了,要不是它反应快来了个脸刹,这下怕是得翻跟头。
它嘤嘤嘤的爬起来,嘤嘤嘤的抽了抽鼻子,嘤嘤嘤的跑向卧室,进门后冲着一个大炕继续嘤嘤嘤。
王七麟抱起九六给它吹了吹脸,这下子摔的倒是不惨,可是却吓到了它。
从九六的追踪来看,鬼钻进了火炕之中。
王七麟打量火炕,这火炕有些怪异,它用砖石给封住了,垒起来老高,能接近成年男子的胸膛。
其他人进屋后也纳闷了:“咦,这屋子里的火炕怎么这么高大?”
王七麟道:“把族老叫来。”
族老急匆匆赶来,但到了门口他不敢往里走了。
见此徐大直接表露身份:“我们是听天监的,里面那青年就是咱平阳府铁尉,你放心进去就行,这屋子里即使藏着个恶鬼,它也不能伤你分毫!”
“铁尉?这是什么官?”族老愣了愣。
他一辈子待在这么个小村子里,对他来说知县就是天老爷,再往上是皇帝,铁尉这种官职太虚无了。
跟随在他身后的一个汉子倒是有些见识,他说道:“二叔,人家是听天监的官老爷,你别问了,赶紧进去,官老爷要问你话呢。”
他们进屋倒头便拜,王七麟拉起来问道:“这屋里怎么有这么个古怪的大炕?”
族老也纳闷,道:“对呀,新友家怎么会有这么个大炕?”
另一个汉子笑道:“二叔你忘记了?新友搬走之前,曾经宴请了村里人和城里的官差老爷,他当时就是先找了村里的壮劳力帮他挑砖挑石将床封堵在里面垒了个大炕,然后才开宴席的。”
族老恍然的拍拍脑门道:“哎呀,对不住官老爷,小人上年纪啦,脑子糊涂啦,竟然把这陈年往事给忘记了。”
王七麟问道:“他当时把床给封堵在里面?为什么?”
汉子说道:“哦,是这样的,新友哥说这张床是他们家传家宝,但他们要搬家,这大床太沉了,搬不走,可留在空屋子里又怕被人给偷了,所以用砖石垒了个炕给藏起来!”
王七麟摇摇头,挥手道:“喊人,砸开它。”
“啊?”汉子一愣。
族老推了他一把道:“大人怎么说你怎么做,啊什么啊?快点去喊人,反正拆个炕的事。”
他虽然记忆力不好,可是生活经验丰富,已经猜出王七麟这么安排的原因:“大人,是不是那鬼就跟下面的床有关?”
王七麟道:“打开就知道了。”
徐大问谢蛤蟆道:“这张床还能有吸引鬼的作用?什么木头能引鬼?槐树木?”
谢蛤蟆看了眼王七麟,摇摇头道:“这鬼应该不是被床引来的。”
农村汉子不缺力气,他们挥舞锤子、铁镐和锄头干的很卖力,但是这火炕竟然修筑的非常结实,外面拨开砖头里面还有石板,之间浇灌了黏土,真是密不透风!
汉子们干了好一阵也没有破开,徐大不耐烦,挥舞狼牙棒上去敲了起来,梆梆梆几下子拆掉了一边墙壁。
村里人羡慕的眼珠子都绿了:“这是个牲口呀!”
“这身板、这力气,耕地能抵得过一头牛!”
“他要是不当官而是当农民,呵,那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徐大拆掉火炕,露出里面一张雕花实木大床。
王七麟点点头,徐大和沉一上去将床板掀开,马明举着火把上前:
床板下是一床床被子,掀开被子,一具枯萎的尸首赫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