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前是善妖,现在变成了恶妖,怎么处理?”
王七麟没听懂,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与我听听。”
倪老四说道:“我是个木工,我爹也是个木工,大约十来年前,我爹有一次下乡的时候捡到了一条狗崽子,那狗当时不知道被什么咬了还是咋地,奄奄一息快死了。”
“我爹喜欢狗,看它可怜就带回来把它给养活了,这一养就是到现在。”
听到这里徐大明白了:“鸡不过六载,狗不过八年,你家这狗活了十多年,它成精了!”
王七麟扫扫手道:“别瞎说,这话不适用于所有的鸡狗,这说的是有过机缘或者品相非凡的鸡狗,一旦活的时间久了它们便会修炼出灵性,进一步得到成妖,但这样的鸡狗万不存一。”
倪老四苦笑道:“大人,我家这条狗,应该就是一万里的那一个。”
“它成精了!”
“这条狗叫大白,它全身都是白毛,雪白雪白的,从捡到的时候就这样,一直到今天还是这样。”
“大白打小就不正常,聪明、懂事、机灵,就跟个小孩似的,能听懂人话。不过这也没啥,这样正好,我娘走的早,我爹养了大白以后也算是有了个伴,日子过的舒坦一些。”
“然后一直到我有了娃,大人知道,小孩就愿意跟猫狗一起玩闹。大白又懂事,所以我家娃从小就与它一起玩耍,可是等我家娃懂事了,事情就不对了,他说大白有时候会跟他说话!”
“我当时就怀疑这狗成精了,吓得我想报官,结果我爹知道后死活拦住了我,还带着大白自己出去住了,然后再也不让大白跟我娃一起玩。”
“这事说来反常,可是娃娃的话不能尽信,大白跟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些年,它也没有害过我家里人也没有干过啥坏事,反正我家顺顺当当的都挺好,所以我爹带走大白,这事就算过去了。”
“直到前几天开始不一样了,大白又来偷偷找我家娃,它有时候站起来问我家娃说……”
“你看我像不像个人?”
徐大看向谢蛤蟆,谢蛤蟆沉吟道:“精怪讨封啊!你家娃怎么回答的?”
倪老四说道:“我家娃害怕,啥也不说就跑去找我。我虽然也觉得不对,可毕竟跟它一起生活的年岁久了,还觉得这狗平日里又没干坏事,就没把这事往坏里头想。”
“直到今天早上!”
“早上的时候大白又来找了我家娃,它这次穿着我爹的衣裳、戴着我爹的斗笠过来问”
“你看我像不像你爷爷?”
徐大将他的身子转向旁边,指着八喵说:“你冲它问这话,你冲我问是几个意思?”
倪老四委屈道:“大人,救命呀,我家这狗怕是要害人了,而且要害我爹啊!”
王七麟道:“走,带我去看看。”
倪老四看他平易近人又雷厉风行,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好嘞!”
他家在城区边缘,这里生活的多数是贫苦之家,但倪家日子还算不错,他们家一直顺风顺水,父子两人又会木工手艺,平日里开销不愁,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也是倪家老爷子前两年能有钱买房搬出来的缘故,倪家老爷子就倪老四一个儿子,以前他们是住在一起的。
徐大好奇问道:“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为啥叫你倪老四?”
倪老四解释道:“我爹其实给我起名叫倪老实,结果我爹牙不好,说话漏风,所以小时候叫我名字总叫成老四,时间长了大家伙都这么叫我了,嘿嘿。”
三人跟着笑了起来。
倪家老爷子常年走街串户,身体倍棒、健健康康,他手艺比儿子还要好,活接的比儿子还多,每天白天都要出去忙。
倪老四说这两天他家老爷子给县里一户教书先生家里打家具,这户人家害怕狗,所以他就没有带上老白。
门扉紧闭,王七麟先走到门口从门缝悄悄往里看。
这一看还真看对了!
倪家老爷子的住宅是普通小院,四间屋子一座院子,院子里头有个水缸,此时就有一条狗后爪撑地、前爪扒拉在水缸上往里看。
它腿上穿了一条短裤,身上穿着个褂子,头上戴着个斗笠,如果不是四肢暴露了它的身份,就这么猛的一看它的背影,还真的很像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
这大白狗此时扒拉着水缸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着看着就蹲下用爪子蹬一蹬衣服或者裤子,然后再站起来趴在水缸上往里看。
王七麟好奇它在看什么,便闭上眼睛来了个设身处地的心理侧画:
他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站在水缸前看向水面,时不时用手收拾一下衣服,这是在
整理衣冠!
这狗把水面当镜子给自己整理衣冠!
“嘎吱!”
倪老四开门,听到声音这狗立马窜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