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的少女的面容。

她语气很慢地道：“恭、喜。”

程十一呆了呆，他震惊地指着楚楚的脸：“你、你、你怎么没戴墨镜了。”

楚楚想什么，但她想的话句型复杂，一时找不到措辞，她偏过头看向前面的陆峥。

于是陆峥开口对程十一道：“关你屁事。”

楚楚：“……”

程十一：“……”

程十一忍不住又扫了一眼楚楚的眼睛，大家都猜测方宁把脸遮得一个多余的缝隙都不留是因为长相丑陋。但眼前少女露出的半张脸秀眉如黛，眼眸清澈美丽，睫毛又长又密，隐隐显露的鼻梁可以看出其挺翘的弧度，光是这半张脸，就可以想象到少女绝不是丑陋的样貌，反而隐隐可以窥见其令人忍不住目光停驻的美丽。

程十一盯着楚楚看了足足有好几秒，陆峥的脸彻底黑下来，他不由分地将后车厢的车窗关上，然后对程十一道：“快滚。”

程十一正看得入迷呢，就这么被打断，他怨念满满地注视着陆峥，嘟囔道：“气吧啦的。”

然后乖乖地转身滚了。

之后楚楚一下车，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她身上，陆峥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眼神从震惊到惊艳，和早上程十一的眼神一模一样。

楚楚走到哪儿总会有一两道目光紧紧跟随，陆峥从楚楚下车到即将启程出发，全程脸色就没好过。

他此刻无比地后悔给楚楚戴了美瞳，他恨不得将昨晚上的自己狠狠抽一顿。